第55章：假扮戍卒，混出京城 (第2/3页)
在出口喘了口气，耳朵贴地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盯梢，才抽身出来。
槐树洞在巷口老槐树根部，有个铜哨塞在里面。他吹了一声短促的，像鸟叫。不到半盏茶工夫，东华门外就传来动静。
一个醉汉在城门口骂街，声音嘶哑：“老子打了十年仗！现在要回家养老，凭啥不放行？！”
旁边有人劝，有人笑，还有孩子围观起哄。两个差役上前拉人，那醉汉抡胳膊就甩，帽子掉了也不捡，露出满头花白短发。
陈无咎从侧巷摸过去，手里多了件带血的旧斗篷。他低着头，脚步虚浮，走到醉汉身边，一把扶住他胳膊：“老哥，我送你。”
醉汉一愣，随即配合地咳嗽两声，顺势靠过来。两人踉跄几步，朝城门挪。
守门军官皱眉：“又来一个？你们哪个营的？”
陈无咎沙哑着嗓子：“玄甲营第七队……护送阵亡同袍骨灰回乡。”
说着掀开斗篷一角，露出个灰布包袱，上面用朱砂画了安魂符。
军官嫌晦气，挥手：“走走走，别在这儿碍事。”
门开了一线，两人挤出去。刚过护城河桥，陈无咎就把醉汉交给接应的人。他自己牵了匹瘦马，调头往北。
马是临时找的，瘸了一条后腿，走得慢。他骑了不到五里就下了马，绑在路边一棵枯树上，留了块碎银挂在缰绳上。主人找来能拿去喝酒，也算积德。
他步行上小路，专挑田埂走。露水打湿裤脚，凉得刺骨。天边泛青时，他已绕过三个驿站、两处巡岗。官道在前头岔开，一条往南去商州，一条笔直北上。
他选了北边那条。
路上没人，只有野狗在远处吠了两声。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踩实了再抬脚。脑子里来回转的是几件事：太子昨夜递酒时的眼神，四大家族私兵调动的路线，还有那半张烧焦的纸。
捷报被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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