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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星源・身世迷踪

    第二十七章星源・身世迷踪 (第1/3页)

    南城的梅雨季,空气湿重得能拧出水来,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闷得人喘不过气。老城区筒子楼逼仄的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经年不散的霉味、廉价杀虫剂和某家晚饭炒辣椒的混合气味,像一块馊了的抹布,塞满了每一个角落。

    陈烬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级级踩在吱呀作响、边角已被磨得圆滑的水泥楼梯上。他刚结束一整天高强度的搬家活计,汗水浸透的工装背心紧紧贴在后背,勾勒出过度发达的肌肉轮廓。右肩胛骨下方那片皮肤,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酸胀灼痛,像有一块烧红的烙铁隔着皮肉在慢慢炙烤——这是今天徒手扛了两台对开门冰柜和无数沉重板材后,那鬼东西给予他的“馈赠”和“惩罚”。他习惯性地用左手狠狠揉按着那片灼痛的源头,指节因长时间用力而微微发白,古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泛白的指印。

    掏出钥匙,打开那扇铁皮包边、漆皮剥落的防盗门,一股更浓重的、属于独居男人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汗味、灰尘味、隔夜泡面汤的酸腐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淡淡腥气。这就是他的窝,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米、几乎被一张旧沙发床和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塞满的空间。墙上几张泛黄的拳赛海报无力地耷拉着,角落里哑铃和拉力器胡乱堆在一起,诉说着主人除了出卖力气之外为数不多的发泄方式。

    他甩掉沾满泥点的工装靴,像一头疲惫不堪的困兽,重重把自己摔进那张弹簧都快戳出来的旧沙发里,发出一声沉闷的**。闭上眼,天花板角落那片顽固的、雨水洇出的黄褐色污渍,像一只嘲弄的眼睛,漠然地盯着他。肌肉的酸疼和右肩的灼痛交织在一起,啃噬着他的神经。穷,累,疼。这就是他日复一日的生活,像一头被蒙着眼拉磨的驴,看不到尽头,只知道一圈圈地转,用汗水和疼痛去填饱肚子,以及……支付那仿佛永远也填不满的、林辰那小子捅出来的窟窿的一部分。

    想到林辰,他心底那点因为疲惫而滋生出的烦躁莫名平息了些许,转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小子最近变得古里古怪,眼神里总藏着事,还惹上了更大的麻烦。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陈烬知道,自己这身蛮力,至少还能在关键时刻替他挡点风雨。只是……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为别人扛事买单的宿命感,偶尔也会像夜深人静时右肩的灼痛一样,尖锐地刺入他的意识,带来一阵短暂却清晰的迷茫——我他妈到底是谁?这身怪力,这该死的肩膀,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休息了片刻,他挣扎着爬起来,准备随便弄点吃的。目光扫过墙角那个积满灰尘的旧纸箱——那是上次房东催租时,他慌乱打包准备“战略转移”又没能真搬走的家当,一直没顾上整理。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蹲下身,胡乱扒拉着里面的东西。几件穿旧了的汗衫,一副破了镜片的墨镜,一沓过期的健身卡……手指忽然触碰到一个硬硬的、边角有些扎手的物件。

    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是一个老旧的木质相框,玻璃面上蒙着厚厚一层灰,边角还有些开裂。他用粗糙的指腹抹去玻璃上的灰尘,一张泛黄褪色的旧照片逐渐清晰起来。

    照片里是两个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的半大孩子,顶多十一二岁的样子。左边那个矮一点、瘦一点、戴着一副傻气黑框眼镜、门牙还缺了一颗的,正是小时候的林辰,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陈烬的旧照片中,背景的 “世界树图腾” 与林辰旧表的星图有 30% 重合。图腾的纹路与旧表表盘的星图部分一致,只是更加残缺,像是被刻意抹去了关键信息。右边那个,个头稍高,皮肤黝黑,剃着个青皮头,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眉眼间已经能看出如今这副凶悍模样的雏形,正是他陈烬自己。背景似乎是在某个公园的草地上,阳光很好。

    陈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扯起一个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是他刚被扔进那家破孤儿院没多久,林辰那傻小子不知道怎么就黏上来了,像个甩不脱的小尾巴,明明自己弱得跟鸡崽似的,却总想罩着他这个新来的。这张照片,好像是一次偷偷跑出孤儿院去野地里疯玩时,用捡来的破相机拍的……

    回忆的暖意刚刚泛起,他的目光却猛地凝固了!

    照片的背景深处,那片应该是小树林的地方,在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侧后方,靠近两人头顶的位置,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那不是树林该有的阴影或光斑。那是一个极其模糊、却隐约能分辨出轮廓的——发光图腾的局部!

    它的大部分被槐树的枝叶和照片褪色的痕迹所遮挡,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几根粗壮、扭曲、仿佛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枝丫状结构,以一种违反常理的角度向上方延伸,枝桠间似乎还缠绕着更细密的、如同电弧或藤蔓般的亮线,散发出一种绝非自然光线的、带着某种古老韵律的淡金色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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