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虎踞许都与龙气悲鸣 (第2/3页)
政变!或者说,是绝望下的自杀式袭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司空小心!”关羽丹凤眼骤然睁开,寒光爆射!青龙刀甚至未曾完全出鞘,只是连鞘猛地向前一横一扫!一股磅礴的巨力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墙壁,将冲在最前面的耿纪和几名死士直接震得倒飞出去,口喷鲜血,撞在廊柱之上,筋骨断裂,眼见不活!
然而,另一名文官却趁着这个空隙,如同泥鳅般滑近,手中玉笏的尖端竟闪烁着淬毒的幽蓝寒光,直刺曹操后心!他算计的,正是关羽出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
这一下,阴毒至极,快如闪电!
荀彧等人看得目眦欲裂,却救援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沈渊甚至未曾回头。
他只是仿佛随意地,向后微微撤了半步。
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半步,却妙到巅毫地让那淬毒的玉笏尖端,以毫厘之差,擦着他的衣袍掠过!与此同时,他宽大的袖袍如同蕴含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向后轻轻一拂。
“噗!”
韦晃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而霸道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大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他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发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尚在半空,便已五脏俱碎,气绝身亡!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耿纪暴起发难,到数名刺客尽数伏诛,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广场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刺杀和曹操那深不可测、轻描淡写间便化解危机的恐怖实力所震慑!空气中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恐惧。
沈渊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那几具尚在抽搐的尸体,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碍眼的虫子。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脸色苍白的荀彧身上,淡淡问道:“文若,可知此等逆贼,是何人指使?”
荀彧嘴唇翕动,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深深低下头去:“彧……不知。”
他如何不知?只是,有些话,不能说破。
沈渊不再追问,目光重新投向那扇朱红色的殿门。
经此一闹,殿门内那衰败的龙气,仿佛受到了最后的惊吓,发出了最后一声微弱的、如同雏鸟哀鸣般的悲音,随即……彻底沉寂了下去。那淡金色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到了几乎熄灭的程度。
他知道,里面的那位“皇帝”,此刻恐怕连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都被彻底碾碎了。
“看来,陛下受惊了。”沈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尔等在此守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惊扰圣驾。”
他看了一眼关羽。
关羽会意,按刀立于殿门之前,丹凤眼冷电般扫过全场,那意思很明显——擅闯者,死!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复杂、敬畏的目光注视下,沈渊亲手推开了那扇象征着至高皇权的、沉重的嘉德殿大门。
阳光,随着他身影的进入,投入那昏暗的殿内,旋即,大门又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将所有的喧嚣、血腥与猜测,都隔绝在了门外。
门内,是那瑟瑟发抖的汉室天子,以及……那缕即将被他彻底掌控的、微弱的龙气。
门外,是噤若寒蝉的满朝文武,以及一个……已然彻底改变的时代。
嘉德殿内,光线晦暗。
沉重的门扉合拢,将外界所有的声音与光线都隔绝了大半,只余下几缕微光从高处的窗棂缝隙艰难透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划出几道苍白的光柱。浓烈的药味与一种陈旧的、属于宫殿特有的阴冷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沈渊的脚步落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回响,在这过分寂静的殿宇内,显得格外突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
他的目光瞬间便锁定了大殿最深处,那层层纱幔之后,蜷缩在宽大龙榻之上的瘦弱身影——汉献帝,刘协。
年轻的皇帝如同受惊的幼兽,用明黄色的锦被紧紧裹住自己单薄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神空洞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死死地盯着一步步走近的沈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磕碰,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在沈渊的“感知”中,刘协头顶那原本就稀薄如烟的淡金色龙气,此刻更是微弱到了极点,如同狂风中的残烛,摇曳欲灭。那龙气不再带有任何威严,只剩下纯粹的惊惶、无助,以及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
而沈渊周身那无形散发出的、混合着河北血火与无尽权势的玄黑气运,如同实质的潮水,充斥着殿内的每一寸空间,霸道地挤压、侵蚀着那最后一点可怜的龙气,仿佛随时会将其彻底吞没。
“陛下的病,看来还未好转。”沈渊在龙榻前十步之外停下,并未行礼,只是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不带丝毫情绪,却比任何厉声呵斥更让刘协感到恐惧。
“曹……曹司空……”刘协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朕……朕无恙……只是……需要静养……”
他想挤出一个笑容,但那扭曲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静养?”沈渊微微挑眉,目光扫过龙榻旁案几上那碗早已凉透、未曾动过的汤药,“方才殿外有逆贼作乱,惊扰圣驾,臣,已将其尽数诛灭。陛下可知,是何人指使?”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刀子,刺向刘协。
刘协浑身一颤,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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