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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家的面具

    慈善家的面具 (第2/3页)

声音带着一种剖析案例般的冷静:“从纯粹的法律技术层面看,方女士的诉求,面临几个几乎无法逾越的障碍。”

    他伸出手指,一条条数来,如同在陈述无可辩驳的公理: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李伟先生和苏晴女士目前处于‘持续性植物状态’。根据现行法律和司法解释,他们已被认定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一个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是无法行使撤销权或对已生效的法律行为(包括订立遗嘱)提出异议的。”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只要遗嘱订立时,他们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且程序合法,那么这份遗嘱,在他们恢复行为能力之前,或者……在他们生命终结之前,都是铁律,无人可以撼动。”

    “第二,”他继续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我们持有的这两份遗嘱,公证程序经由我市最高规格的公证处完成,全程录像,见证人身份清晰,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瑕疵。对方想要推翻,除非能拿出确凿证据,证明立遗嘱人在立遗嘱时‘受胁迫、受欺骗’或‘神志不清’。而这一点,在两位立遗嘱人目前无法开口、且此前并无明确精神病史记录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被证明。”

    “第三,关于资产归属。”法律顾问拿起另一份文件,“基金会接受的是‘捐赠’,资产一旦完成过户程序,进入基金会名下,就成为了独立的法人财产。这与李伟先生个人的债务或可能的财产分割,在法律上是两个完全隔离的概念。方女士可以追索李伟先生名下的其他财产,但对于已经‘捐赠’出去、并用于法定慈善目的的资产,法院极难支持追回。这涉及到社会公共利益和慈善法体系的稳定性。”

    他最后总结道,语气近乎残酷的客观:“所以,方女士的诉讼,或许能在李伟先生那些未被纳入遗嘱、或者权属清晰的少量婚前财产上取得一些进展。但对于已经通过合法遗嘱捐赠给基金会的主体资产……她无能为力。法律,在这件事上,站在我们这边。”

    赵宣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这一切,本就在她的预料和算计之中。她利用的,正是法律对“程序正义”的坚持,对“既定事实”的保护,以及对“弱势群体”和“社会公益”的倾向性。她将自己完美地嵌入了这些法律保护的缝隙里,成为了一个无法被攻破的堡垒。

    她挥了挥手,法律顾问会意,微微躬身,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房间里只剩下赵宣一人。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那座熙熙攘攘的城市。阳光在她冰冷的镜片上反射出刺目的光点。

    法律。它有时是弱者的盾牌,但更多时候,是强者精心打磨后,最为锋利的武器。她熟知它的每一个棱角,每一条纹路,知道如何挥舞它,才能既达到目的,又不让锋刃伤及自身。

    方瑜的挣扎,孙律师的努力,在王静和陈默看来或许是希望,在她眼中,却不过是法律这台庞大机器运转时,必然会产生、也必然会被碾碎的、微不足道的杂音。

    她成功地,将那些可能沾染着血腥和欺骗的巨额财富,洗刷得洁白无瑕,并披上了“慈善”的神圣外衣。法律的漏洞,成了她最坚固的盔甲,让她完成了从幕后推手到台前“圣人”的,最华丽,也最冷酷的转变。

    “李苏慈善基金会”的标识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类媒体,尤其是社会新闻和公益版块。它不再仅仅与那场引人唏嘘的“豪门悲剧”挂钩,而是迅速与“希望”、“温暖”、“未来”这些充满光明色彩的词汇紧密联系在一起。

    赵宣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各种需要“爱心”照耀的角落。

    第一个引爆舆论的,是一组题为《“李苏之光”照亮深山求学路》的系列报道。记者跟随基金会的团队,深入西南某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山区。报道里,镜头捕捉到赵宣穿着简约的白色运动服和休闲裤,素面朝天,走在崎岖泥泞的山路上。她亲自将装着助学金的信封,递到那些穿着破旧、脸蛋被高原阳光晒得皲裂、但眼睛格外明亮的孩子们手中。她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耐心地询问他们的学习和生活,眼神温柔,语气和煦。当她抚摸一个因为父母外出打工、由年迈奶奶抚养的小女孩的头发时,那个小女孩怯生生却又充满依赖地靠进她怀里的瞬间,被相机定格,成为了无数人转发和感动的画面。

    紧接着,是“李苏希望小学”的奠基仪式。在另一个偏远的乡村,赵宣戴着印有基金会LOGO的白色安全帽,手持系着红绸的铁锹,为学校奠基培土。她面对台下那些满脸期盼的村民和好奇张望的孩子们,发表了简短而真挚的讲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对教育改变命运的坚信,以及对孩子们未来的美好祝愿。她承诺,基金会将不仅负责学校的建设,还将持续资助优秀的师资和教学设备,确保这里的孩子们能享受到不输给城市的教育资源。当地官员、教育界人士、闻讯赶来的媒体,将她簇拥在中心,她脸上那谦和而又坚定的笑容,与背后那片象征着贫穷与希望的黄土地,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这些经过精心策划和传播的慈善活动,像一股清流,迅速冲刷了之前围绕在李伟、苏晴以及赵宣本人身上的那些灰暗、复杂的传闻。

    网络上的舆论风向几乎是一边倒地赞美:

    “之前还觉得她只是个厉害的律师,没想到这么有爱心!”

    “这才是真正做实事的人!比那些只会诈捐的明星强多了!”

    “看着孩子们的笑容,觉得世界还是美好的,感谢赵理事长!”

    “人美心善,能力又强,简直是完美女性的典范!”

    “李伟和苏晴要是知道他们的钱被这样用,也会欣慰吧。”

    她的公众形象,在这些持续不断的、正面而感性的报道中,被一步步推向了神坛。她不再是那个游走于法律边缘、为富豪处理隐秘事务的冰冷律师,而是化身为一个悲天悯人、能力超群、将巨大财富转化为社会福祉的“天使”。人们谈论她时,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几乎没有人会去联想,这个此刻被鲜花和赞誉包围的女人,在不久之前,是如何冷静地旁观甚至引导了两场婚姻的破裂、一场致命的车祸、一场诬陷闹剧,以及最终那场疑点重重的“殉情”,并借此机会,鲸吞了两个庞大家产,完成了最冷酷的资本收割。

    她完美地利用了公众对“慈善”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好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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