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2/3页)
来。
刹无血平淡地道:“你做不出,吾也做不出,此事,在心,不在人。死一人,而活天下,这笔买卖,值了。虽然,吾不会为天下而死,可吾,却会为你而死。”
枫岫轻摇羽扇:“话虽是感人,可你,不能死。”
他轩眉道:“罗喉结义兄弟,已亡其二,若你再死,只怕天柱纵成,亦会影响罗喉心绪。何况,能配合罗喉者,也唯有你,醉饮黄龙,君凤卿。”
多年的感情,不是白白相处,彼此的默契,更不是寻常人能达到。正如同焚厉和绝离可以为了罗喉慨然赴死一样,换做他人,只怕纵使敬重罗喉,亦不会为其豁命。世人对自己的性命……总是最看重的。
因为刹无血是变数,所以,醉饮黄龙,也成了变数。
命运,便是自那一刻起,脱离了既定的走向。也许,过程不会改变,可结果,早已相去甚远。
“十万人,吾,不能信。”
此方,太过荒谬。
“可吾,相信。枫岫,给吾,给罗喉,给天下,一个信你的理由。”
十万人的杀戮,不是随意便可背负,哪怕只是提出这个方法,一旦付诸行动,若是无稽之谈,只怕枫岫本人,都会受到反噬。
毕竟,谁的命,也不该是注定为天下二亡。
“若吾说,吾与邪天御武,来自同一个地方呢?”
枫岫只当自己没说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而他的语气,更不像是在认真。
沉默。
刹无血终究还是叹息:“罢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不想被吾等质疑,也不必做如此说辞。”
她拨开营帐布帘,向外行至半途,转身一笑:“天外虚空,邪天御武,十万人,血云天柱,天舞神司,枫岫……你这些话,确实有趣。”
因为罗喉,所以,与罗喉亲近的人,都不能死?
想来,这只是原因之一吧。
若是他们都死了,罗喉,又岂还会为这天下,尽心尽力。
生不同衾死同穴,若到最后,连死同穴的人都不复存在,又何来救天下。
寂静再度笼罩入夜,而曾经活跃过的夜鸟,也因这****而噤声不鸣。
此时,林中只有风吹树梢的沙沙轻响……
“不冷么。”
一袭长衣,丢到刹无血身上,醉饮黄龙拎着两只酒壶,坐在她身边。
枫岫所说的,那十万人的血祭,他已经知道了。他的态度,与众人相同。
“怎么可能。”
刹无血翻身而起,接过醉饮黄龙递来的酒壶,也不用杯,就这么一灌而尽:“枫岫的话,你信几分。”
“若是吾说,吾全信,你会如何?”
“呵,你这话,我信,也不信。”
不信,是因为她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想法,代入给别人,因为她下不了手,便认为他人也下不了手。信,是因为,她毕竟和他们不同。也许,即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终究是女子,心,总不如男子坚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虽然知晓已别无选择,却依然想……寻找到更好的方式。其结果,永远是无法得到。
“十万人的性命,十万人的鲜血,这份宿命,是我们一起背负的,而非是单独的一个人。”
再者,在他心底,隐隐约约,对这所谓的牺牲,并不放在心上,这般想法,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吾相信,罗喉与凤卿,亦是如此作想。”
哪怕是最温柔的君凤卿,也终究是个男子,当到快刀斩乱麻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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