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是你损啊! (第2/3页)
了报纸上,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闻似的。
“就会装模作样,哼——”周亚梅走过来抢了他手里的报纸,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你要在这边过年,京城那边都安排好了?”
“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李学武指了指墙上的日历提醒她道:“再有四天就过年了。”
“再说了,那天给李雪打电话你不是听见了嘛,怎么又来这一出儿。”
“你说因为什么?”
周亚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折迭了报纸,道:“我答应过她,不能……”
“扯淡——”李学武瞥了她一眼,抢回自己的报纸,道:“你送个镯子就能安心了?”
说完也不再看她,端起茶杯说道:“没人要防着你,想去京里就去,庸人自扰。”
“合着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周亚梅瞪了他,而后抿着嘴角说道:“我对不起谁都行,就是不能对不起她。”
“那你们俩过吧——”
李学武都被她这话给气笑了,看向她说道:“怎么对得起对不起都整出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周亚梅看了看他,微微撅着嘴唇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瞧瞧,这话说的多没道理。”李学武转过身子看向她问道:“我啥时候欺负过你了?”
“你还说!”周亚梅瞪了瞪眼睛道:“我问你,你来钢城工作为啥要住在我这里?”
“艾嗨——那不是——”
李学武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说道:“我刚刚忘了跟你说了,这报纸上说啊,一七厂试制了一台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液压自动抛光机。”
“你给我站住——”周亚梅见他说着说着就要站起身溜走,这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东北女人自有一种彪悍,平时看她知性温柔,实际骨子里特别的狠厉。
这要不是个狠人,能允许付海波在外面多年不回家,依旧能把孩子带好养大?
李学武顾左右而言他绝对不是怕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回答那个问题。
怎么回答?
这娘们是心理学领域的专家,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能瞒得过她?
你就说,他要是说了假话,被这娘们揪住尾巴呲哒,这岂不是更尴尬?
要说真话?
别闹了,他还想在这继续住下去呢。这实话不说出来,两人之间还有层缓和,要是说出来了,那就真伤人心了。
虽然现在看周亚梅也很伤心,可毕竟他没有说出实话不是,所以怨不着他。
周亚梅真想咬他一口解解恨。突然发现家跟前多了几双眼睛,在她上班的路上也有人跟着,这才想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想问问李学武:鬼子是不是你引来的!——
“过年嘛,准备一身衣服,一挂鞭炮,一副春联,一锅饺子足矣。”
邝玉生陪在李学武的身边,听他问起春节怎么过时,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李学武将手套揣进呢子大衣的衣兜里,笑着说道:“倒是喜庆,就是怎么听着有点孤独啊。”
“哈哈哈——”
身后跟着干部们齐齐笑出了声,实在是今天领导的心情好,他们也才敢笑的。
张伟走在张恩远的身边,凑近了问道:“领导还是能开玩笑的嘛。”
张恩远扭头看了看他,道:“要不你开一个试试?”
“……”张伟脸上的笑凝滞了那么一秒,而后讪讪道:“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张恩远扯了扯嘴角,转头看向前面,备着领导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其实是他太谨慎了,李学武带他们出来调研,可以称得上是轻车简从了。
你想吧,两台车就能装得下,能有多少人。
李学武带了秘书张恩远,办公室副主任张兢,以及董文学的秘书张伟。
张伟这些天一直都在帮着他做资料和人事方面的整理工作,就是没怎么露面。
除了这三人,李学武又让张恩远从办公室叫了两个人跟着。
张恩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连他要两个人跟着这件事都汇报给了廖金会。
廖金会可能真是麻了,又把这事交还给了张恩远,他这才点了自己徒弟的名字。
机关嘛,推拉是正常的,就跟处对象一样,总得有一方先妥协。
“年关难过年年过,日子难熬日日熬啊。”邝玉生背着手,看着眼前今年新建起的车间,感慨着说道:“一晃两年都过去了。”
“谁都喜欢秋收的喜悦。”李学武目光有些挑剔地打量着车间里的设备设施,嘴里说道:“但也得有春天的努力才行啊。”
“我这也算耕地的老牛了吧?”
邝玉生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挑剔,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我都觉得我黑了不少。”
“你本来也不白啊——”
李学武转过头瞅了他一眼,撇嘴道:“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还想当小白脸呢?”
“谁让咱有这个条件呢。”
邝玉生只有在李学武的面前才这般不要脸,也是神经松弛的一种表现。
钢城轧钢厂的筹备干部一个个地都强忍着笑意,心里则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早有消息传出来,说邝玉生同李学武的关系匪浅,此前有过矛盾,后来有过合作。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钢城汽车制造厂的前身就是红星厂时期技术处和生产处捣鼓出来的三产项目,可不就是这位秘书长的主意。
集团谁不知道保卫处的家底厚,看那些保卫的装备和着装就知道了。
全集团上下最先装备红星羚羊汽车的是哪个单位?
没错,就是保卫处。
这么厚的家底是怎么来的?集团老员工有哪个不清楚,还不就是靠汽车整备项目赚来的。
关系好不好,感情不一定可靠,但利益瓜葛绝对信得过。就看邝玉生同李学武一起搞过项目,并且还给各自的单位赚着钱这件事,不难评估两人在事业上的合作关系。
当然了,大家是没听说邝厂长同秘书长之间有什么私交,可全集团上下谁有?
这秘书长的脾气十分古怪,原则性极强,说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就不会在家办公。
集团除了值班室没人知道他家的确切地址,更没人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
这些都不知道,就别提什么上门拜访了。
秘书长在办公室里看了十几天的资料,集团知不知道大家不清楚,但钢城工业区基本上已经传遍了。
就在大家以为秘书长这文件和资料要看到年后的时候,二十七这天领导来调研了。
第一站就选择了钢城轧钢厂,有心人已经在猜测秘书长此行的意义。
明天、后天领导还会不会继续调研,第二站、第三站会选择哪个厂。
千万别小看了这些顺序,说不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是了,大家都是圈子里混的,要是这些再不关注,再搞不明白可真就是废物了。
“都注意着点啊,别不当回事。”
邝玉生盯了现场迎检的与工程部门对接的干部,提醒道:“秘书长可是专业的。”
“你这是吓我呢?”
李学武回头瞅了他一眼,又打量了面色紧张的迎检干部,这才继续看了。
邝玉生不以为然,继续对身边的干部们讲道:“知道工业生产标准化的概念是谁提出来的吗?”
“知道工业生产安全管理细则和安全管理双预案是谁做出来的吗?”
他指了指脚下,讲道:“就是这轧钢厂,这间车间,都是秘书长亲自参与设计的。”
“生产、安全、管理、消防、运输、供给等等,都有秘书长提的意见。”
“这么告诉你们。”邝玉生严肃地讲道:“我挑不出毛病来是我没能耐,可你们绝对糊弄不了秘书长。”
“他要说你们有问题,那我可一点怀疑都不会有,绝对是你们的工作出了问题。”
“嗯,还真是吓唬我呢。”
李学武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拍了拍跟在身边做介绍的干部胳膊,道:“别紧张,没什么大的问题。”
他又看向轧钢厂的其他干部,道:“我不是来验收的,也不是来鸡蛋里挑骨头的。”
“领导,我们欢迎您给我们提提意见。”
迎检的干部站直了身子,很是恳切地讲道:“就算我们邝主任不说,我们也知道您是安全管理方面的专家,我们愿意听您的意见。”
他抬手示意了邝玉生的方向,道:“我们邝主任在这两年的施工建设和设备安装过程中多次强调安全的概念,提到了您在负责生产安全工作时的讲话,我们早就想请您来了。”
“呵呵,邝主任,这是演我呢?”
李学武轻轻握住了迎检干部的胳膊,好笑地看向邝玉生说道:“这不是你安排的吧?”
“我要知道他这么能吹,早就送他去宣传处了。”邝玉生瞪了那干部一眼,道:“我有叫你在秘书长面前夸我来着?”
“没有,没有。”那干部脸色一变,连连摆手说道:“我是发自内心的……”
“行了,你们邝主任开玩笑呢。”
李学武笑了笑,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胳膊,道:“生产企业无非就那么几个底线,而安全关应该是企业生产的第一关,我说的对吧?”
见那干部点头,他这才看向其他人,讲道:“邝主任说我是安全管理方面的专家,这确确实实是在帮我吹牛皮了,我可不敢认。”
“我同大家一样,也有过安全管理的经历,比大家不如的是,我是半路出家啊。”
他点点头,很是认真地讲道:“那时候领导安排我负责安全生产管理工作,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撂挑子走人吧?”
“呵呵呵——”听他说的有趣,在场的基层干部发出了一阵轻笑。
李学武也笑了笑,继续讲道:“没办法,不懂就问,就学呗。无非是总结经验教训,钻研防范措施,只要把安全管理工作做在生产的前面,我相信大家都能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谢谢秘书长——”迎检干部握住了他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您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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