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看路,看人,看心 (第2/3页)
坐下,端起碗,却未急着吃,只是用勺子轻轻搅着,目光落在窗外某处。
“今日有什么安排?”他问。
阿槐站在一旁,想了想,道:“缪行那边说,孩子们今日要练‘回折’,在巷子里来回跑,说是练脚力,也练心。”
“‘回折’?”朱瀚挑眉,“倒是个好名字。”
“他说,跑步不是一味往前,得知道何时收,何时放。”
阿槐笑道,“像您昨日教的‘回折与合线’。”
朱瀚点头,嘴角微扬:“他倒是学得快。”
“还有。”阿槐压低声音,“白簪传话,说今日想见您一面,有要事相商。”
“哦?”朱瀚放下勺子,“她倒是不急。”
“她说,不急,但重要。”阿槐道。
朱瀚沉吟片刻,道:“告诉她,午时后,城西茶肆见。”
“是。”阿槐应下,转身退去。
朱瀚吃完早膳,并未急着出门,而是回到书房,提笔在纸上画了几笔。
画的是一条线,从东到西,时而直,时而弯,时而分岔,时而合拢。
他画得专注,连朱标推门进来都没察觉。
“皇叔。”朱标轻声唤道。
朱瀚抬头,见是朱标,笑道:“怎么这么早?”
“我今日想去缪行那儿看看。”
朱标道,“昨日听您说‘回折’,我想看看是怎么练的。”
“好。”朱瀚点头,“你去吧,记得看他们如何收腿,如何转身。”
“嗯。”朱标应下,却未急着走,而是看向桌上的纸,“您画的是什么?”
“路。”朱瀚道,“人走的路,心走的路。”
朱标凑近,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路……弯弯绕绕,像是在躲什么。”
“躲?”朱瀚摇头,“不是躲,是选。”
“选?”朱标不解。
“人生在世,总要选一条路走。”
朱瀚道,“有人选直的,有人选弯的,有人选宽的,有人选窄的。但无论选哪条,都要走得稳,走得直,收得回。”
朱标沉思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去吧。”朱瀚拍了拍他的肩,“去看,去学,去想。”
朱标应下,转身离去。
朱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扬,随即低头继续画线。
画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住,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未落。
“选路……”他轻声念了一句,目光落在窗外某处,似是陷入了沉思。
午时后,朱瀚换了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前往城西茶肆。
茶肆不大,却干净整洁,几张木桌,几把木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倒也雅致。
朱瀚进门时,白簪已经到了。
她穿一身素色衣裙,头戴一支简单的银簪,正坐在窗边,低头喝茶。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见是朱瀚,微微一笑,起身行礼:“王爷。”
“坐。”朱瀚摆摆手,在她对面坐下,“找我有何事?”
白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给朱瀚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先喝茶。”
朱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现在可以说了?”
白簪点头,目光落在茶杯上,似是在斟酌用词:“昨日,我派人去桥下看了。”
“哦?”朱瀚挑眉,“看什么?”
“看那个少年。”白簪道,“白榆。”
朱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变了。”白簪轻声,“昨日,他回家后,把桌子底下的瓦片换了。”
“换成什么了?”朱瀚问。
“木垫。”白簪道,“整整齐齐的小木垫。”
朱瀚点头,嘴角微扬:“他倒是听话。”
“不仅如此。”白簪继续道,“他今日一早,便去了城东的书肆,买了一本《千字文》。”
“《千字文》?”朱瀚挑眉,“他不是不读书吗?”
“他说……”白簪顿了顿,似是在回忆,“他说,‘大家读,我也读’。”
朱瀚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声:“好一个‘大家读,我也读’。”
“王爷。”白簪抬头,目光认真,“他……可以教吗?”
“教什么?”朱瀚问。
“教路。”白簪道,“像缪行那样,教孩子们跑步,教他们如何站,如何走,如何收。”
朱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又轻抿一口,放下:“他愿意学吗?”
“愿意。”白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