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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校场要开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校场要开 (第3/3页)

里磨粉不过是……”

    他话没说完,朱瀚已将纱盖揭起,指尖轻触酒面,送到鼻端一嗅,眉峰一敛:“樟脑、陈皮、薄荷,酒里掺了香粉。”

    “这香粉从哪来?”童子把石臼里的粉屑捏起,在掌心搓开,“按着文房的配方做的?”

    壮汉咬牙不吭声。

    朱瀚把门阖上,转身看向酿锅后那一排矮柜:“许东家多半不知。你们借酒坊当掩护,夜里磨粉,白日借酒香遮味,把粉塞进送往各铺的草袋里,是不是?”

    壮汉眼皮抖了一下,仍旧不答。

    童子悄悄在案上摆开三只白瓷小碟,一只滴醋,一只清水,一只空着。

    朱瀚从怀里取出从西陵驿带回的粉包,少许置入清水碟中,又从石臼里取些入醋碟,第三碟则拈了几个酿缸边角的粉末。

    片刻后,醋碟边缘微黑,清水碟的粉悬浮分层,第三碟的粉则渐渐团成黏块。

    “加了桐油和糯米浆,做封签的泥也在这里调。”

    朱瀚不紧不慢,“把后院门打开。”

    后院是一条堵死的巷尾,靠墙立着两只空酒瓮,瓮里塞着麻绳与封纸。

    麻绳上有干硬的红泥,封纸上压着未干的戳影。

    朱瀚掀开瓮底,摸到一块薄薄的木牌,指腹一搓,掉下一层细细的粉——密蒙花。

    “走线连得紧。”

    他抬起眼,目光掠过两名壮汉,“你们不说也可以。明日校场当众验酒,到时酒坊的人都会在场,看是你们自认,还是东家为你们受过。”

    他顿了顿,又道,“若你们说,东家可免;若你们不说,东家也免不了。”

    两名壮汉对望一眼,终于有人扛不住,嗓子眼发干:“粉是……从‘永通’暗室来的,顾爷让我们夜里打,按份配好,用酒坊的车送出去。东家只知拉酒,不知拉的是些个东西。”

    “送往哪几家?”童子追问。

    “东西两市十来家,有几家是被压的,非要,他们也不敢不要。”

    壮汉压低了嗓子,“还有两家,是自己来求的,说没这粉卖不动药。”

    朱瀚点头,吩咐:“这两人押走,先记供,再带去指认。酒坊先封,但留半边灶火给东家做饭——别让一家人断炊。”

    “那粉呢?”童子看着石臼。

    “浸了,封坛,明日公示。”朱瀚道。

    出酒坊时,风里已有了清晨的潮意。

    东门外的天边泛成鱼肚白,街角的馄饨摊支起了炉子,热气滚滚。

    童子扭头看了看,笑着小声道:“王爷,吃一碗?”

    “等会儿。”朱瀚却停了步,侧身避开摊前的人群。

    他目光不在热气上,而是远远落在巡夜更夫的背影——更夫敲着梆子,脚步平稳,影子被晨光拉得极长。

    那节奏和昨夜码头的梆声不同,码头的更夫梆子轻,落点虚;城里的更夫梆子重,落点实。

    朱瀚心里掠过一道细微的感触——这一城,应该习惯实的声响。

    “回衙。”他说,“校场要开。”

    天彻底亮透,校场上人声如潮。

    昨日的三块木匾仍在,今天又加了一块,上书“酒”。

    铁锅旁某个小伙子摇着风箱,火苗腾起,把锅沿烤得发亮。

    温梨抱着壶坐在一角,眼神被烟雾飘过,倒也不闪躲,只是把壶盖挪了一寸,让水气更足。

    孙彦同站在案后,手里拿着毛笔,随时记录更改的铺名与来往的账。

    “先验粉,再验酒。”童子宣声,“凡昨夜置疑者,先行过来。我们一一讲给你们看,不懂可以问,会的也别笑别人。”

    人群后方响了几声低低的笑,倒没有讥诮,更像松气。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店伙,脸上起了风疹,眼睛被熬得通红。

    他双手捧着一小包粉和一只瓷瓶,瓷瓶里是头晚残留的药酒。

    童子把粉撒在白瓷碟里,又把酒滴在另一碟上,示范如何看粉团与酒面油花:“见这层微微发青的油光了吗?这不是酒油,是掺了樟脑之类的香。正经药酒,是发黄的,边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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