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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章 因果命煞,一念仙魔

    第一千零九十章 因果命煞,一念仙魔 (第2/3页)

    被户气邪气和煞气浸泡着的墨画,仿佛一个「旷世魔胎」。

    而自这魔胎中孵化出的,便是一个惊天的魔头。

    感知到这股惊世的魔气,太虚的山门,开始震动古老的门庭,替天行道的剑意涌动。

    后山之上,云雾缭绕,太虚门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开始颤动。

    荀老先生眉目抖张,惊骇失色。

    墨画的命格,在逆变!

    从那个赤子之心,立志学阵法,体悟天道造福万生的正道天才,在向一个户山血海伴身,大道孽变为王,邪胎孵化封神的「灭世大魔头」进行正邪逆变!

    「糟糕!」

    荀老先生当即以指点额头,催动神念,牵引太虚两仪天机锁,锁住墨画的气机和因果,镇住墨画的煞气,拼尽全力,阻止他道心逆变,一点点沉沦深渊。

    重伤未愈的司徒真人,也提着最后一口气,忍着识海裂之苦,竭力以七星护持墨画,并以魂灯安稳其神。

    可在道孽,邪胎,无尽死煞这等恐怖的大因果面前,这些天机阻力,实在杯水车薪。

    墨画的命格,还在逆变。

    他的身子,也在一点点被尸气,邪气和煞气吞没—

    看看墨画漆黑的面容,荀老先生心在滴血。

    司徒真人也心生恐慌,

    便在此时,变故又生,大地开始颤动。

    一股古老浑厚而充满亲和力的道蕴募然自地脉涌出,厚重的大地光芒融入了墨画体内,替墨画消解着灾厄。

    荀老先生脸色错,「大地的道蕴,在护着墨画——”

    这是——在报恩?

    而且,还不止..—

    另一股古老磅礴的气息,此时此刻,在天地间凝聚。

    荀老先生猛然抬头看去,瞳孔一缩。

    天变了。

    狂风骤起,山林呼啸。

    风起云涌间,方圆百千里的上空,浩荡的云层,此时全部呼啸着,向太虚山的上空凝聚,形成了一道无比巨大,足以遮蔽天日的云海旋涡。

    其中至刚至强,奔腾不息的天机在涌动。

    整个乾学州界无数修士,乃至所有洞虚老祖,全都抬头望天,看向太虚山方向,神色震动,目光惊疑。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是·乾道的天机!」

    「乾道的天机,汇聚在太虚门上空—」

    「发生了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纯白色的祥瑞气机,浩浩荡荡,从天而降,直接照入太虚门后山,穿透层层阵法,重重楼阁,笼罩在了墨画身上。

    这股纯白色,至刚至强的天道气机,护持着墨画的命格。

    黑色的死煞之气,瞬间开始消解。

    墨画命格的逆变,重又开始回转。

    荀老先生神情震撼,与司徒真人对视一眼,心中瞬间恍悟。

    这是—乾学州界,不,是整个乾州的气运,是乾道的气运赐福。

    墨画虽犯下了无尽杀孽,但与此同时,他也救下了无数生灵。

    若非他炸掉大阵,抹杀了所有魔修,一旦血祭大阵蔓延,魔修猖獗,乾学州界,乃至整个乾州,都会面临生灵涂炭的浩劫。

    天地之间,因果平衡。

    他杀了无数人,犯下的大杀孽,引动了恐怖的「命煞」。

    但他也救了无数人,所行的大功德,引得天降祥瑞,乾道气运加身。

    道心如赤子,救一地,一界,乃至一州之生灵。

    这是真正的「大气运」。

    而在乾道气运的加持下,墨画的「命格」,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正邪各股气机,开始割据绞杀。

    大地的道蕴,主「守」。

    凭借「厚德载物」的生机,护持着墨画的根本,让墨画的气机生生不息,并镇压着他命格中,原本伴生的恐惧户气,孽气还有邪气。

    乾道的气运,则主杀。

    纯白色的天道气运自强不息,与源源不断的深黑色的死煞之气,彼此抗衡,不断消解。

    二者,一个来自杀人的孽报,一个来自救人的功德;

    灭世的煞气,和救世的气运,一黑一白,在墨画的命格之上交混,浩荡玄妙,形如太极,不断流转。

    二者就这样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最终凝固,融入了墨画的命格之中。

    至此,一切因果命煞消弹。

    户气和邪气被镇压,大地道蕴蛰伏。

    煞气和天机交融,彼此维持平衡。

    太虚门上,乾道气运消散,祥瑞的白光隐没,云海凝成的漩涡,也化作了点点云朵,

    点缀于天边。

    墨画命格中的凶象,也都消失不见。

    缠绕在身上的,黑色的煞气,血色的邪气,灰色的尸气,也都尽数暗藏,

    墨画苍白的脸色,有了红润。

    冰寒的手脚,也有了温度。

    他的气息,也变得平稳,甚至传出了轻轻的呼吸声,似乎是在睡觉。

    荀老先生和司徒真人神情。

    亲眼见证,并亲身经历天地种种因果异象的二人,此时仍旧心神惊,屏着呼吸,惬惬地看着墨画。

    直到墨画气机平稳,呼吸匀称,也不再有其他危险,两人这才余悸渐消,轻轻喘了口气。

    荀老先生小心翼翼拭了拭墨画的脉搏,心中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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