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别省 (第2/3页)
了一阵,又开始数院里的星星:“今儿能看见五十六颗星,比昨儿多三颗,天好。”
许大茂举着手机对着夜空拍:“家人们看这星星!跟咱院的日子一样,一颗比一颗亮!今儿的纪录片看得过瘾不?明天咱直播摘野栗子,想看的扣1!”
张奶奶坐在灯下,给槐花缝书套,蓝布面上绣着朵小槐花。张爷爷坐在旁边,收音机里正放着评戏,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院里的笑声,像条暖暖的河,在夜色里慢慢淌。
槐花把夹满花瓣的书放进新缝的书套,打了个哈欠。她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傻柱叔会带着弹弓去后山,三大爷会数着野栗子的数量算账,小宝的风筝还会在河滩上飞,而她的画,又会多一张新的——画里有亮着的灯,有笑着的人,有永远热热闹闹的院。
天刚蒙蒙亮,后山的露水还没干透,傻柱就背着竹篓出了门。竹篓里装着两把新做的弹弓,一把酸枣木的给小宝,一把桑木的给弟弟,都是他昨儿夜里赶工磨出来的,木柄被砂纸蹭得光溜溜,握在手里暖乎乎的。
“傻柱叔,等等我!”小宝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揣着个布包,里面是三大爷连夜炒的南瓜子,“我跟你一起去!”弟弟也颠颠地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个玻璃罐,想装些野栗子回来给槐花姐当颜料——他听槐花说,野栗子壳磨成粉,能当褐色颜料用。
傻柱笑着等他们跑近:“跟紧了,后山的路滑。”他往两个孩子兜里各塞了块糖,“要是走不动了就说,叔背你们。”
后山的树林里还浸着夜的寒气,松针上的露珠滴在脖子里,凉丝丝的。小宝举着弹弓东瞅西望,忽然指着棵老栗子树喊:“那儿有栗子!”树上挂着不少青绿色的栗子苞,像一个个小刺猬,傻柱找了根长竹竿,踮着脚往下来打,栗子苞“噗噗”落在厚厚的松针上,小宝和弟弟赶紧跑过去,戴着粗布手套扒开刺壳,露出褐红色的栗子,圆滚滚的像块小石头。
“慢点扒,别扎着手。”傻柱一边提醒,一边往竹篓里捡,“这棵树的栗子甜,去年我在这儿捡了满满一篓,炒着吃能香半个月。”小宝把最大的一颗放进玻璃罐,小心翼翼地盖好:“这个给槐花姐,做颜料肯定好看。”弟弟则把栗子往兜里塞,鼓鼓囊囊的像揣了俩小皮球。
太阳爬到树梢时,竹篓已经半满了。傻柱找了块背风的石头坐下,拿出水壶给孩子们喝水。小宝突然指着远处的灌木丛喊:“有兔子!”一只灰兔子噌地窜出来,傻柱眼疾手快,拿起弹弓装上小石子,“嗖”的一声,石子擦着兔子耳朵飞过去,惊得兔子钻进林子没了影。“哎呀,差一点!”小宝跺着脚喊,傻柱笑着揉他的头:“不急,等你再练练就准了。咱先把栗子背回去,下午叔教你打弹弓。”
回村的路上,碰见了挑着担子的刘婶,筐里装着刚摘的黄瓜和豆角。“傻柱,捡了这么多栗子啊?”刘婶往竹篓里瞅了瞅,“正好我家黄瓜今儿丰收,给孩子们拿几根,就当换你的栗子吃。”傻柱也不推辞,选了几个大栗子递给她:“这可是正经山货,甜着呢。”小宝趁机拿了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大口,脆生生的汁水溅在下巴上。
一进院子,就闻见了蒸馒头的香味。张奶奶正把最后一笼馒头端出锅,笼布掀开的瞬间,白胖胖的馒头冒着热气,在案板上滚出细密的水珠。“可算回来了,”张奶奶用围裙擦着手,“槐花去村部送画稿了,说要给纪录片配插画,让你回来就去找她。”傻柱把竹篓往墙角一放,拿起个馒头就啃,含糊不清地问:“三大爷呢?又在数啥?”
“在向日葵地里呢,”张奶奶笑着指了指院角,“说要算算这季向日葵能收多少籽,还说要跟后山的栗子比产量,真是个老小孩。”
三大爷果然蹲在向日葵地里,手里拿着卷尺量花盘,小本子上记满了数字。“这朵直径十九厘米,比昨天又长了一毫米,”他头也不抬地说,“傻柱,你捡的栗子有多少斤?我这向日葵,保守估计能收三斤籽,你那栗子要是超不过三斤,就是我赢了。”傻柱把栗子倒在筛子里,晃了晃:“估摸着得有四斤多,您老怕是要输喽。”三大爷眼睛一瞪:“不可能,我这向日葵长得旺,说不定下午再长两毫米,总产量就超了!”
正说着,槐花抱着一摞画稿回来了,帆布包上沾着不少颜料点子。“傻柱叔,你看我新画的插画,”她翻开画稿,上面是后山的栗子树,树下小宝和弟弟正扒栗子,傻柱举着竹竿站在旁边,每片叶子都画得清清楚楚,“王编辑说加在纪录片里,能让画面更活泛。”傻柱看着画里的自己,挠了挠头:“画得比本人俊多了。”槐花抿着嘴笑,眼角的颜料还没擦干净,像沾了片晚霞。
午饭是栗子炖鸡,张奶奶特意多放了把红枣,汤汁稠得能挂在勺子上。三大爷抱着个粗瓷碗,一边吃一边算:“鸡肉十五块,栗子算五块,红枣两块,这顿饭成本二十二人,咱五个人吃,人均四块四,比镇上的馆子便宜一半还多。”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鸡汤:“家人们看这色泽,纯天然无添加,成本透明,这才叫过日子!”他夹起块鸡皮,又赶紧放下,“不行,我得减肥,昨天直播有人说我脸圆了。”张奶奶往他碗里舀了勺汤:“减啥肥,壮实点才好看,快吃。”
饭后,许大茂扛着直播架去了河滩,说要拍孩子们放风筝。小宝和弟弟举着风筝跑,风筝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系着根细银丝。槐花坐在石头上补画稿,笔尖在纸上划过,把河滩的芦苇画得毛茸茸的。傻柱坐在她旁边削木头,打算做个新的风筝轴,木屑簌簌落在脚边,堆得像团雪。
“傻柱叔,你看许大茂叔叔又在胡说了。”小宝跑过来告状,许大茂正在镜头前比划:“家人们看这芦苇荡,当年我在这儿救过一只白鹭,那白鹭跟我可亲了,天天来我窗台叼面包屑。”槐花忍不住笑:“他前天还说这芦苇里有鳄鱼呢,结果被刘婶骂了顿,说吓着孩子了。”
傻柱削好风筝轴,在上面缠满线:“别理他,他那是为了涨粉。咱放风筝去,让他自己在那儿说。”他帮小宝把风筝举过头顶,风一吹,“呼”地就飞了起来,是只画着向日葵的风筝,翅膀上还沾着片真的向日葵花瓣——那是三大爷早上偷偷贴上去的,说能带来好运气。
风筝越飞越高,线轴在小宝手里转得飞快。突然一阵风来,风筝线“啪”地断了,向日葵风筝摇摇晃晃往河对岸飘。“我的风筝!”小宝急得直跳,傻柱赶紧脱了鞋,卷着裤腿就往河里走,河水刚没过膝盖,凉丝丝的带着细沙。他追上风筝时,花瓣已经掉了,却在风筝兜里发现个小惊喜——不知啥时候被塞进一把野栗子,是弟弟早上偷偷放进去的。
“傻柱叔,你裤子湿了!”弟弟在岸上喊,傻柱笑着举着风筝往回走:“没事,晒晒就干。”许大茂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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