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散伙?还是玩命? (第2/3页)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柴油发电机的低沉轰鸣。
亨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法拉利身上,又迅速转向宋和平。
法拉利向前一步,紧盯着宋和平的眼睛:“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这群亡命徒。您比谁都清楚,我们这种人,离开枪和战场,比死还难受。您更清楚,现在公司有钱有枪有地盘,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您却突然让我们拿钱走人?”
他缓缓摇头,语气越来越重,“这不合常理。只有一个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干点什么大事,而且太大。太险。险到您觉得…可能会把我们都拖进地狱,万劫不复。您想让我们这些老兄弟,至少能留条活路。”
机库里死一般的寂静。
探照灯惨白的光线下,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白熊的呼吸变得粗重,女王擦拭手枪的动作停滞了,柯林斯脸上的痞笑彻底消失,猎手的往嘴里送的酒杯也僵在了身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宋和平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宋和平沉默着。
他拿起那瓶伏特加,又给自己倒了大半缸子。
酒精浓烈的气味弥漫开。
他没有立刻喝,只是看着缸子里微微晃动的液体,轻轻晃动着杯子。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机库里的压力越来越大。
终于,他仰起头,将缸子里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他重重地将空缸子顿在弹药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响了战鼓。
“没错。”
宋和平的声音再度响起,调门不高,却像冰层下的暗流,蕴含着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力量。
他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温和褪尽,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毁灭性的杀意。
“卢马尔死了,但这事儿没完。是谁把卢马尔这条疯狗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是谁给他喂了食,让他敢对着我们龇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钢铁上铿锵。
“伦敦!是那些坐在泰晤士河边、喝着下午茶、穿着笔挺西装的英国佬!是那个叫M的老女人。”
他猛地一拳砸在弹药箱上,震得上面的酒瓶哐当作响:“他们以为这里是十九世纪?以为插面米字旗,就能在非洲为所欲为?以为背地里捅我们一刀,还能装他妈的无辜绅士?放屁!”
宋和平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这辈子最讨厌被出卖,谁敢出卖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无论是谁。”
他胸膛剧烈起伏,戾气喷薄而出:“跟这些傲慢了几百年的欧洲老屁股讲道理他们听不懂!他们只听得懂子弹的呼啸!听得懂战斗机的轰鸣!听得懂鲜血喷在墙上的声音!”
顿了顿,又道:“以战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那他妈的只有死路一条!死得连渣都不剩!他们敢背刺我,我就让他们刻骨铭心地记住,什么叫代价!什么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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