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红颜解妙卿 (第2/3页)
太太也派一个心腹婆子,每日去东路院帮衬过问。
听说宝二爷婚期估摸在明年春季,这几日就会定下准日子……”
贾琮听了这话,心中泛出一阵古怪,夏金桂他也见过几次,单看外表倒是好人物,秀雅端庄大家闺秀。
但其内在如何,贾家除他之外,无人知其底细,这人是否如同原有轨迹,连贾琮都不敢断定。
毕竟他身处当下世界,因许多已知和未知原因,许多原有事情脉络,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所以他对夏金桂的态度,一贯都是姑且观之,避而远之,左右不管自己的事就好。
宝玉成亲之后,不管是宗法礼数,还是家门规矩,都不能再留西府胡混,从此也算耳根清净许多。
想到原先轨迹之中,夏金贵和薛蟠的典故,这女人是否真如此悍烈毒辣,只有老天才知道。
……
等到晴雯端了热水进来,两人梳洗完毕,便入堂屋用餐,见院中众人都在,唯独不见一人。
贾琮问道:“怎不见芷芍人影?”
正在忙着摆碟的五儿说道:“三爷怎忘了,登仙阁南坡上院落,前几日就已收拾好。
今天一大早,芷芍和邢姑娘便出门,去了牟尼院接修善师傅和妙玉姑娘入府。”
贾琮笑道:“我也是这几日事多,竟然忘了这茬事情,只是我要赶早朝,倒是失礼了。”
五儿笑道:“三爷尽管忙去便是,有我们在家照应,不会慢待了贵客。”
……
荣国府,宝玉院。
因宝玉亲事已至纳征请期,院门口挂了两只红灯笼,以示意喜庆之意。
正房之中,宝玉在房中来回踱步,一脸清愁薄恨,满怀悲怆唏嘘,心情纠结复杂。
他穿着大红金莲纹团花无袖圆领袍,最近他极爱这件袍子的,也不知什么缘故……
头戴大红绒球掐丝嵌玉紫金冠,随着他沉夯的步履,冠上大红绒球,摇晃不定,就像要掉下来。
最近宝玉心情极悲怆,被自己老爷狠心折腾,抄了一个多月孝经,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到最后他只要面对孝经,便会忍不住恶心干呕,如中魔咒。
对着孝经举起毛笔,手臂就会下意识僵硬,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苦不堪言。
他实在没有想到,老爷手段这等酷烈,相比以前棍棒相加,竟更加毒辣十分。
因以前老爷想要捶自己,只要刚闹出一些动静,老太太便会赶来救场。
如今这等禄蠹文墨酷刑,无声无息,不显痛痒,老太太也难以阻拦,宝玉每每思之,心胆俱寒。
最后十日抄写的经文,好不容易得到贾政首肯,宝玉如释重负,得脱大难。
没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猪狗孝经之事刚平息,老爷又去求了贾琮,让自己去国子监读书。
贾琮不仅满口答应,当日就派人去国子监录名,让自己早些入监读书,他竟然恶毒如斯。
他自己堕落不清白也就罢了,偏生还要拉自己入污浊泥潭。
他生得如此俊雅卓绝,却不做好好的风流人物,一味肚子里装满猪泥烂狗,着实让人惋惜。
……
宝玉原以为时势危难,刀斧加身,痛惜悲愤,如海如山,没想到还远不止此。
国子监的事情刚出来,自己还未从绝望中缓过心劲。
夏家那劳什子媒婆又入府,说起狗屁纳征请期之事。
虽宝玉想起夏姑娘出众美貌,动人婀娜身姿,比起袭人彩云之流,更让他艳羡心动。
但天下钟灵毓秀何至于此,相比起林妹妹、宝姐姐的玉容仙姿,多少有些逊色。
宝玉每每想起这些,好生纠结踌躇,感叹天下女儿俊秀竟是应接不暇。
虽自己如今床笫颓废,原以为上天怜惜自己,让自己做更清白之人。
却没想世事艰苦,媒妁之言,婚配成双,自己将成有妇之夫,从此难保清白。
即便心中悲伤,但他卸下抄写孝经重负,还是痴心不改,急着去荣庆堂走动,也好亲近家中姊妹。
没成想一路遇到内院丫鬟媳妇,人人都向他贺喜亲事,当真恶心要死。
入了荣庆堂遇上众位姊妹,更听了满口道喜,竟无一人懂得自己的心。
这几日宝玉都不敢出院子,生怕听到百年好合之声,早生贵子之言,每日惶惶不可终日。
……
正当他在房中如坐愁城,突然听到院子中有人说话,听声音是小丫鬟春燕。
正叽叽咕咕说道:“我刚才得了袭人姐姐吩咐,出去跑腿办事,正经过荣庆堂附近。
可真是见到稀罕事,你们是没有看到,原先见过东府芷芍姑娘,便觉竟有这等标致人物。
没想她还有一个师姐,更是天下少见人物,那种模样形容,就像是画上观音,当真说不出的好。”
宝玉听了师姐、天下少有、画上观音等言辞,心中顿时活络起来,方才满腔愁恨瞬间烟消云散。
他推开房门,看到小丫鬟春燕正和惠香说话,小脸上都是惊艳稀罕神情。
宝玉连忙问道:“春燕,你说的画上观音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在荣庆堂附近看到。
还是芷芍姐姐的师姐,莫非是个世外之人,她生的真那么得意?”
春燕见自己说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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