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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同室操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同室操戈 (第2/3页)

话在他这里不管用,所以他打算审一审这些河西兵,最后判个各返原籍。

    至于隋王的罪名,不是他说了算,案子最后要上交中书门下来判。

    临近午时,

    五十名河西兵全数到齐,列队站在院中,包括被长安县衙拿了的马敦,人家的大狱里倒也滋润,没人给他用刑,就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

    杨璹开始一一点名,按照顺序挨个叫进来盘问。

    渐渐的,杨璹越来越胆战心惊。

    这五十个人不是寻常的五十人啊,全是骄兵悍将啊,那个王人杰以前还是从六品下的衙内副将,就比我低一阶。

    盖嘉运怎么敢将这样的人送进长安?隋王又怎么敢接收呢?

    他已经有点犯怵了,怪不得窦锷会亲自来大理寺告状,这事情确实不小啊。

    一直审到傍晚,杨璹长出了一口气,留下一些官员留守金吾卫,负责看守这些河西兵,而他则带着几名官吏,抱着厚厚的卷宗,前往兴庆宫。

    三法司与其它部门的区别就在于,只要是单独立案的主审官,是有资格直接面圣的。

    这是为了体现司法公正,以免外部势力干扰审案进程

    今天的李隆基,不在兴庆宫,而是去了十王宅。

    今年只有十一岁的二十九子凉王李璿患病了,他带着武贤仪前往探视。

    武贤仪人称小武妃,父亲武重规是武则天的堂侄,她当年在宫里,是惟武惠妃马首是瞻的。

    但是眼下,没了武惠妃,又来了个杨贵妃,她在宫里的地位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即使是亲儿子,李隆基探视的时候,仍然是隔着帘子不肯见面。

    嘴巴上说朕身上寒气重,不宜亲近,怕传给李璿,实际上是怕李璿传给他。

    十王宅这里,是需要安抚的,所以基哥来这里的次数其实不算少,哪家有事了,只要他有时间,都会过来看看。

    他需要让儿子们知道,父亲是爱你们的。

    年纪大的那几个儿子,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但是年龄小的这几个,还处在懵懵懂懂阶段。

    太子李绍等人,眼下也在这里,与基哥父慈子孝,欢快的聊着天,屋内不时传来大家的欢笑声。

    这时候,一名宫内的内侍前来禀报:

    “禀圣人,大理寺丞杨璹,有要情禀奏。”

    庆王琮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仪王等人,他们已经猜到,看来窦锷已经动手了。

    李隆基顿时疑惑道:

    “大理寺有什么案子,值得向朕陈述?”

    内侍道:“事关隋王,杨璹申请面奏事宜。”

    李隆基顿时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力士。

    高力士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十王宅那帮人一听到关于李琩,一个个的那个好奇心直接爆棚,大家都想听一听,十八郎这是又怎么了?

    李隆基在众儿子身上扫视一眼,猜到这帮人憋着什么想法,于是点了点头,道:

    “凉王患病,朕应抚慰,让他来凉王宅吧。”

    众皇子顿时喜上眉梢,妙哉,又有八卦可听了。

    他们想当吃瓜群众,李隆基也想当吃瓜群众,他想看看,李琩的事情当着这些人面说出来,他的这些儿子们都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是亲爹,李隆基很清楚李琩如今在其他儿子眼里,是非常敏感的话题,不患寡和患不均,拢共就这么一个出去的,他们不羡慕李琩,是不可能的。

    李隆基曾在洛阳积善坊的五王宅内住了四年,什么滋味,他是有亲身体会的。

    不到半个时辰,杨璹带着人匆匆赶至凉王宅。

    李隆基已经带着儿子们移至大堂,聆听着厅内正中的六名大理寺官员,将一份一份的卷宗,当众念了出来。

    亲王们也是聚精会神的听着,茫然不知道,基哥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在他们的脸上打量着。

    注视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李隆基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良久后,案情陈述完毕,

    庆王李琮发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叹息声,第一个开口道:

    “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坐在他上首位置的太子顿时皱眉,窦锷检举李琩,你们这是要跟十八郎开干啊?

    好家伙,原来你们这么不安分?

    李隆基闻言,淡淡一笑,朝长子道:

    “怎么个触目惊心?大郎说说你的看法。”

    李琮正色道:

    “禀父皇,十八郎的胆子太大了,儿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在长安私养藩镇悍卒,他养这些人想干什么?儿臣都不敢想。”

    不敢想你触目惊心什么啊?荣王李琬此刻脸色铁青,他已经猜到,自己的这几个兄弟,终于在宁王薨逝之后,开始对李琩下手了。

    庆王李琮的话还没说完呢,只听人家继续道:

    “十八郎出嗣之后,违制之事,不胜枚举,父皇屡屡宽容,以至于十八郎越发肆无忌惮,五十名边军不足挂齿,如果是五百名呢?”

    “什么叫不足挂齿?”同母弟仪王李璲配合着插嘴道:

    “刚才阿兄也都听到了,这是寻常的五十名边军吗?一个个战功彪炳,皆为河西精锐之卒伍,以一当十之辈,盖嘉运怎么敢的?他和十八郎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点是需要搞清楚的。”

    颍王李璬也附和道:“父皇颁《诫宗属制》,儿臣们奉行不悖,不敢有丝毫逾越,十八郎屡屡犯制,实在是太胡闹了。”

    大理寺丞杨璹坐在厅内,多少有些如坐针毡,这一刻他才想明白,为什么牵扯亲王的案子,张均要交给他来办。

    水太深啊

    三个亲王,三种言论,已经给隋王扣了三项罪名:私养边军、交构盖嘉运、屡屡违反《诫宗属制》,一条比一条狠。

    这可不是党争,这是皇室操戈,我怎么卷进这种事情里面了?

    饶是他这个人光明磊落,清廉正直,如今也是汗流浃背。

    李隆基点了点头,似乎对三人的回答比较认可,随即又看向太子,笑道:

    “太子怎么看?今日是家庭聚会,大可畅所欲言。”

    太子颇为卑微的笑了笑,道:

    “儿臣也觉得十八郎有些太过火了。”

    “只是有些吗?”李隆基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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