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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绝世高手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绝世高手 (第2/3页)

    田野、山涧、花树、孤烟、村庄、孩童、渡口、鸟鸣、牛羊、幼童、夕阳

    尽是一片怡然自得的山水田园。

    这便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双绝的王摩诘。

    但是这首诗在今夜很难有人共情。

    王维年轻时候,本来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青年,又极富才学,起点又高,这辈子的成就,本该是可以达到中枢级的,他的弟弟王缙,历史上就做到了宰相。

    但是人一旦有所偏好,势必影响其它方面,做官的人信什么,都不能信佛,那会让你心慈手软,清新雅淡、不与人争。

    王维信佛之后,性格逐渐出现变化,加上妻子过世,逐渐使他心境淡泊、闲远自在,一意追寻意趣之妙,再也不想仕途之事。

    但是今天在座的,大多数可都是官,他们的心境和王维正好是两个极端。

    他们喜欢的王维的诗,向往诗中的田园风光,但绝对不会生出归隐之心。

    所以王维的诗,给了在座的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境,那样的生活无疑很美好,但是我永远不会选择那么过。

    包括李隆基。

    他是非常了解王维的,也知道的王维的诗歌风格比之从前,有着极大的变化,正所谓诗为人之意,从这首诗当中不难看出,王维有隐居的念头啊。

    怎么?在朕的治下做官,不顺意?

    但这并不代表李隆基不高兴,正好相反,王维的这七章词,展现出的全都是美好的事物,确实是一篇完美的田园乐词,容易在民间普及成歌谣。

    “很好,朕非常喜欢,不愧是朕的御用诗词大家,赐金鱼袋,”李隆基并不吝啬自己的称赞,而且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首诗。

    李白只能是银鱼袋,但是人家王维肯定是金鱼袋,因为王维级别虽然还不到,但人家本来就有金鱼袋,还有金鱼符,这是早年间圣人额外赏赐的。

    “百姓怡然自得,山水田园令人艳羡,这便是圣人治下的盛世景象,”李林甫借着李隆基的称赞,站出来道:

    “臣以为,此番王维胜出。”

    贺知章听到这句话,顿时不满,他不是认为王维作的不好,而是相比李白那首,确实是差了些,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无论是用词、音韵、想象、生动,都是王维输了一筹嘛。

    “右相不擅诗词,你来评价优劣,不太合适吧?”贺知章明显是在维护李白。

    人家有传世名诗啊: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李林甫呢,一首都没有。

    专业的事情确实需要专业的人来评判。

    李林甫呵呵一笑:

    “老夫不擅作诗,并不代表不擅品评,诗有六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李白为比,以彼物比此物也,王维为兴,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今属改元之年,老夫觉得,王维咏的是太平之年的民间景象,要比李白高出一筹,当然了,若只论词不论意,那是李白赢。”

    裴耀卿也在一旁跟着点头道:“诗重在一个意字,王维之作更有意境。”

    见到台下众臣开始争论,李隆基笑了笑:

    “既有争执,捎带再论,不以一时判输赢,朕还要给他们出题呢。”

    说罢,李隆基朝身后小声吩咐一番。

    押宝正式开始了。

    这完全就是耍赖,李白王维都已经斗了一场了,而大多数人都觉得王维输了一筹,这个时候才开始押宝,押注王维的肯定不多。

    到时候基哥如果判王维赢,会大赚特赚。

    既是庄家,又是裁判,太不公平了。

    “这可怎么押啊?”盖卿肯定是懵逼的,虽然他是第一次参与宫廷押宝,但人家本身也是一位赌道高手,心知当下非常难以判断。

    因为心里有了偏倚,他也觉得李白胜了一筹,当一个人已经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那么你选择押注另外一个人的可能性,肯定就小了。

    但是盖擎觉得,王维又是具备反败为胜,绝境反转能力的,所以才会犹豫不决。

    这特么怎么押?

    正如股市一片绿,你肯定不会进,股市一片红,你就要犹豫了,进还是不进呢?不进吧,错过机会,进吧,担心被套。

    盖擎眼下的心境就像是一位股民。

    他的十根金铤,这可是自己的,不是河西进奏院的,进奏院的钱他不会私用,都是用在了正途。

    “蒙吧,我也不知道该押谁了,”李琩苦笑道,圣人玩阴的啊。

    韦妮儿却在一旁疑惑道:

    “李白的词谱了新乐,王维却没有,是不是代表圣人属意李白?”

    盖擎顿时恍然大悟:“是这个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是个屁!”张盈盈直接粗口道:

    “这是宫宴,田园乐乃民间俗乐,难登大雅,圣人自然不会令教坊在兴庆宫演奏,不是看好李白,是王维的词,不应景。”

    像她这样平时斗鸡走狗,喜好赌博的,偶尔激动之下蹦出来一句脏话,是很正常的,韦妮儿斗鸡的时候也难免。

    习惯说脏话和说脏话,这是两个概念,没有哪个人一辈子都不说脏话的。

    李琩点头笑道:“二娘说的对,此番二人所作,没有题目约束,都是即兴而为,接下来圣人要出题了,而王维最擅应制,李白在这方面还是要差一些。”

    “不管了,押王维,”盖卿挣扎半晌,终于做出了决定。

    张二娘一脸鄙夷的瞥了盖擎一眼,十根金铤,至于这样吗?

    只见她接过内侍递来的毛笔,在单子上写下了自己的押注:昆山润毛发玉拨一支,蓝宝石簪头一支,金银丝四蝶钗一支,水精鹦鹉钗头一支

    看她的押注,不难想到,她现在真的很穷。

    度牒之后就是一个出家人了,家里的钱也不能随便要了,平日的花销都是她从前的积蓄,可谓坐吃山空。

    如今做了女冠,平日里身着道袍,发髻是以木制钗饰固定,所以她的那些珍贵宝钗,确实用不上了。

    押宝是什么都可以押的,人家会以公平的兑换价格,给你折算成硬通货,别的地方公平不公平不知道,宫宴押宝的赔付机制,绝对公平。

    李琩也随便押了一些,他现在不需要靠押宝挣钱,但是非常担心靠押宝赔钱,所以押的不多。

    但韦妮儿押的狠啊,人家有嫁妆,那是一笔庞大的财产,李琩都不能动的。

    这又跟股市一样了,当爹的图个谨慎,庆幸自己撤出来的及时,回家一看,儿子加杠杆入市。

    看台下,李白王维各赐席位,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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