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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覆水难收

    377、覆水难收 (第2/3页)

本宫身上了。”

    白鲤微微低头:“娘娘无需客气,这是民女应该做的。”

    皇后好奇问道:“方才,你是如何抛出九次阴阳的。”

    白鲤斟酌着解释道:“住进景阳宫后,曾有仙人向民女托梦,方才民女见皇后娘娘危难,便斗胆一试。”

    皇后打量她神情,知她在说谎,却并不在意。

    这世上,谁又没有秘密呢?

    皇后笑着说道:“你倒是挺勇敢,连解烦卫都不放在眼里,就敢那么直愣愣走上大殿来。万一被拦住了怎么办,万一被扣大不敬的帽子怎么办?薛妹妹此时或许也悔恨,今日她算计了所有事,唯独没算到你这个小小的景阳宫女冠。”

    白鲤沉默不语。

    她并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勇敢,她只是知道,有人划着一叶扁舟来到这里,一定经历了大风大浪,吃了不少苦头。

    那她也该做些什么。

    皇后站在一颗桑树下,抬头看着阳光从树叶缝隙洒在脸上:“今日见你登上石阶时,我有些恍惚,竟像是二十余年前在正阳门第一次遇见你父亲。”

    白鲤一怔。

    皇后言语间与父亲靖王交情匪浅,可往日从未听人提及过。

    元瑾在两人身后听闻此言,立刻递上金采钩提醒道:“娘娘,该采桑了。”

    皇后却不理她,自顾自感慨道:“你们长得其实并不像,性子也不一样,但方才偏偏就有些恍惚。”

    元瑾面色一变回头屏退宫中女使:“去旁边采桑,没有我允许,不准过来。”

    皇后继续说道:“那年他从南方平叛归来,我们一群女孩子等在正阳门里守着。我还记得,我那天带了一支白色的簪花,那是我最美的时候。可这一转眼,他已经不在,连我也要老了。”

    白鲤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后抚摸着桑树:“你看,这树上有个靖字,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刻的,现在这树皮都长得模糊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先蚕坛采桑,每年都来,那时候是看别人祭祀蚕神,如今竟轮到自己。年年来,先蚕坛年年都一个样,唯独来采桑的人不一样了。”

    说到此处,皇后轻轻抚摸白鲤的脸颊:“真可怜啊,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你扔到景阳宫那种地方去。那些‘大男人’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理想抱负,天天不是牺牲这个,就是牺牲那个,他们不会爱别人,甚至不爱自己。”

    白鲤垂下眼帘。

    皇后柔声笑道:“放心,往后有我照看你。帮你父亲平反恐怕做不到,但让你免些苦难并不难,往后你我在深宫为伴好了,坤宁宫离景阳宫并不远。”

    白鲤低声道:“多谢皇后娘娘。”

    此时,林朝青疾步而来,隔着十余步被元瑾拦下:“何事,说。”

    林朝青躬身抱拳:“启禀皇后娘娘,先蚕坛祭酒毒发身亡,卑职无能,未能早些发现端倪……”

    皇后并不在意,慢条斯理道:“林大人不必惶恐,敢行此事之人怎会这点准备都没?定是准备周密了才动手的。放宽心,本宫也没指望你能真的抓出什么把柄来。”

    林朝青凝重道:“卑职惭愧。卑职会将其他人押入诏狱,不会再放他们出来。也好叫其他人看看,污蔑您是什么下场,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笑了笑:“何必呢,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我不想妄造杀孽,还是都放了吧。”

    林朝青笃定道:“娘娘不可,便是您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内相大人与吴秀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皇后兴致缺缺:“既然我说了不算,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林朝青愕然:“娘娘,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挥挥袍袖:“退下吧。”

    待林朝青走远,她笑着对白鲤说道:“你看,即便贵为皇后也有诸多无奈之处。不仅是我,便是陛下也一样。”

    白鲤轻声道:“太子已是储君了,薛贵妃又何必再急于害您?”

    皇后笑着帮她将发丝挽至而后:“你在景阳宫里不见天日,还不知道太子如今处境可不太好呢,薛妹妹想必有些心急。正巧陛下如今又疏离我,她便想要借机除掉太子唯一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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