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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徐向北再次来找

    第五百九十七章 徐向北再次来找 (第2/3页)

,结冰的红袖章被吹得猎猎翻飞,几个戴着草帽的汉子正跺着脚驱寒。

    “徐工程师!”眼尖的周大虎扯开嗓子,棉袄领口露出的脖颈冻得通红,“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他身旁的木桩拦路杆还缠着防汛时的麻绳,此刻在风中晃出细碎的冰碴。

    徐向北猛地捏闸,自行车在结冰的土路上滑出半米远。

    他摘下被雪水打湿的护耳,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益民,在村里吗?”

    说话时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雾凇,沾在车筐里的牛皮纸袋上——那里面装着女儿发烧时啃剩下的半块红糖。

    “徐工程师,十六叔在村里,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周大虎瞥见对方冻得发紫的手背,正要再说什么,徐向北已经摸出皱巴巴的烟盒。

    金黄的锡纸在雪光里一闪,“谢谢!”烟塞进汉子粗糙的掌心时,他转身蹬车,车轮碾过冰棱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通往周家的胡同里,碎冰碴在车胎下飞溅。

    徐向北想起今早掀开米缸时,见底的缸底泛着冷光。

    妻子把最后半碗粥推给女儿时,瓷碗与木桌碰撞的声响,此刻还在耳畔回响。

    三天前为帮战友垫付医药费,他掏空了半年的粮票,却没想到女儿突然发起高烧,药房的退烧药又要搭粮票才能换。

    转过最后一个弯,他看见周益民家屋顶的太阳能热水器在雪中泛着银白。

    车把撞在木门上的刹那,院角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惊飞,鸡毛混着雪粒落在他肩头。

    “益民!”他拍门的声音惊得墙上的冰溜子坠落。

    正在堂屋擦拭太阳能热水器控制器的周益民,忽听得院外传来熟悉的呼喊。

    北风卷着“益民”二字撞在窗棂上,竟让他握抹布的手微微一颤。

    他搁下工具,耳朵紧贴斑驳的木门,那声带着喘息的呼唤又穿透风雪传来——的确是徐向北!

    拉开门栓的瞬间,冷风裹挟着雪粒灌进脖颈。徐向北扶着自行车立在月光与雪光交织的院门口,车筐里歪斜的牛皮纸袋还沾着冰碴,裤脚结着厚厚的雪痂。

    “徐哥,进来坐!”周益民赶忙伸手,触到对方袖口硬邦邦的冰棱,心下猛地一沉。

    这样的天气,若非迫不得已,谁会骑行二十里土路?

    堂屋的煤球炉烧得正旺,火苗舔舐着壶底,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周益民将搪瓷缸推过斑驳的木桌,滚烫的茉莉花茶雾气氤氲,模糊了徐向北冻得通红的脸。

    “徐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瞥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特意往炉子里添了块新煤,火星溅起的瞬间,照亮了徐向北眼下浓重的青黑。

    “不瞒你说.”徐向北捧着茶缸的手微微发抖,水汽在镜片上凝成白雾,“为了帮老战友渡过难关,我把粮票全搭进去了。谁料囡囡突然发起高烧,家里连熬粥的米都见底了.”

    说到这儿,他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去四合院找你扑了个空,只能厚着脸皮追到村里”

    煤炉突然爆出一声脆响,惊得梁上的燕子窝簌簌落灰。

    周益民望着对方肩头未化的雪,想起去年一起奋战在后山的水库当中,他起身打开墙角的米缸,舀米的木瓢碰撞缸壁发出清响:“徐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徐向北望着周益民转身时带起的衣角,喉咙像被煤渣堵住般发紧。

    堂屋墙上的老挂钟滴答作响,煤炉的火苗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忽明忽暗地晃动。

    他盯着手中的搪瓷缸,茶水表面漂浮的茶叶随着呼吸轻颤,仿佛也在替他忐忑不安。

    不过片刻,周益民就踏着急促的脚步声折返,怀里抱着的东西裹在蓝布帕子里,却掩不住那沁人的肉香。

    还未等徐向北开口,几块油亮的腊肉和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就被放在桌上,老母鸡扑棱着翅膀,溅起的鸡毛落在徐向北肩头。

    “徐哥,这些东西拿回去给囡囡补补身体!”周益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他伸手按住还在挣扎的鸡,掌心被鸡爪抓出红痕也浑然不觉。

    徐向北看着那块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在物资凭票供应的年月,这些可都是比金子还珍贵的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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