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十面埋伏 (第1/3页)
梦境形成的河,在周玄的身边缓缓流淌。
他甚至能听到梦河之中的柔和水流声。
呼~呼~
“滴咚”,
有一滴水,从九上之上悬落了下来,滴进了梦河之中,泛气了层层的涟漪,扰乱了河中的平静。
而梦鱼,便从那滴水中延伸了出来,恣意的游动着,六只鱼鳍拨水,动作显得极谐调。
“原来这鱼儿,不用一直养在鱼缸里?”
“大先生,梦在何处,这条鱼儿,便能抵达何处。”
白柳先生给周玄介绍着这条梦鱼儿。
周玄点了点头,
他在命运长河之中,见识到了地童的往事之后,他便有了扑杀毕方的计划。
对方是天穹神明级,而且还不是李长逊那种“神明之耻”,在战力方面颇有些道行,只靠人间的堂口弟子杀他,并非是一桩手到擒来的易事,需要周密妥善的谋划。
而周玄对于斩杀毕方的谋划之中,他需要这条梦鱼儿,以及地童的“病态”心理。
但为了验证这两件物事的效果,周玄需要先行做一个演练,
他说道:“要斩天上毕方,便需要验验成色……白柳先生,你生出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来,把我笼住,我瞧瞧我能不能撕开这个梦,也瞧瞧——他能不能破掉这个梦。”
他说话间,又指了指地童。
地童是九炷香,虽然地子之相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烦恼、苦楚,但毕竟还是九炷香,在香火神道的修行上,有他自己的傲气。
当即,他便否定了周玄“看货”的想法。
“大先生,联手扑杀毕方是大事,你想瞧瞧我的道行,我倒是认可,但是你让白柳来试我,怕是不太行,
我们俩之间的层次差距过大,他的梦境原本就蛊惑不了我。”
白柳先生也并不认为地童轻视了他,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先生,我是七炷香,大当家是九炷香,层次天壤之别,他光是利用香火之力,便不是我的梦境能困得住的。”
“那你就别动你的香火之力。”
周玄对地童说道。
地童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发懵说道:“不对啊,大先生,你让我与你联手,不就是瞧中了我的香火层次嘛?我不动香火,怎么显得出我的手段来。”
“扑杀毕方,得分成两个步骤来,诱敌深入、联手绞杀,前者比后者还更重要些。”
周玄指了指房顶的方向,说道:“毕方这个衰神,他在天穹神国之上,他若是不降临,我们便奈何不了他,但假如他降临了,我便能集结到足够的人手,扑杀他。”
他停顿了片刻后,又说道:“所以,大当家,我要考校你的本事是真,但香火层次,倒在其次,
毕竟这场扑杀,我要以说书人之梦、彩戏之法,蒙骗毕方,然后将你埋伏在这场梦境之中,
而且除了你之外,所有入局的帮手,以及我,都要陷入梦境的沉睡里,假戏要把它做得最真,才能蒙骗得了毕方临凡。”
地童压根听不懂周玄的战斗规划,他也不想去动脑子想,反正周玄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呗。
他只是极干脆的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在香火完全敛息的时候,从大梦之中醒过来,然后,喊醒我。”
周玄如此说道。
“那不成,那不成。”地童的双手摇摆个不停,说道:“说书人的梦境,过于恐怖,我要是敛息了香火,我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作为井国最强战力堂口之一的说书人,“平地生梦”的本事,让其余各大堂口都极头疼,地童,也不敢托大。
“试试吧,若是不奏效,我们便再改换其余的方案。”
面对毕方,周玄在战略上藐视,但在战术上选择了重视。
“那就试试呗,我不以香火境界来破梦。”
地童不好再执拗,反正现在周玄是老板,他是为了领“薪俸”的员工,老板怎么讲,他就怎么做。
周玄点点头,先单手托住了梦鱼儿,问白柳先生:“这条梦鱼儿,能在梦中显相么?”
“当然可以。”白柳先生说道。
周玄便靠近了白柳先生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对梦鱼儿讲,等到我和地童,都陷入梦境之后,让梦鱼儿在梦中,化作一双眼睛。”
“大先生,要化成什么样的眼睛?”
“那种打老婆、嗜酒如命的烂赌鬼见过没有?就化成他们那样的眼睛。”
“那我还真见过不少,我教教梦鱼儿。”
白柳先生唤过了梦鱼儿,在梦河之中变幻着字符,跟它进行着交流。
梦鱼儿那两只大眼睛,不断的眨巴着,时而又转身游弋,似乎在说听懂了。
接着,周玄又拉扯住了地童,说道:“你从梦中醒来之后,以强大的气息,将我全身包裹,然后不断的收缩气息,让我感受到强大连绵的痛楚。”
源源不断的痛楚,能抵抗住“说书人之梦”,周玄曾经还是个香火新人时,与人交手时,便在一位使“金钱卦”玄门弟子的手上见识过。
“我怕给你身子骨压坏了。”地童如此说道。
“你收着点劲儿就行。”
周玄很是信得过地童对于香火之力的控制。
毕竟九炷香的人间顶级高手,若是这点控制感的分寸都捕捉不到,怎么称得上高手。
两边听完吩咐后,便都做好了准备。
“白柳先生,请生梦吧。”
周玄抬了抬手,说道。
“好说。”
白柳先生猛的一抬手,弹响了醒木。
说书人生梦,以响木为号。
同时放弃了香火抵抗的周玄、地童,同时被白柳先生的一场梦境给笼罩住了。
这是一场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是一片树林,牛、马、鹿群,都在空中腾飞。
周玄入了梦,眼皮子半昏半沉,但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这倒不是他刻意抵抗,而是因为周玄也是说书人,还是走完了说书人堂口九层手段的说书人。
他对梦境,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清醒,尽管清醒的程度已经被降到极低、极低,但比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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