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人面,背后阴影 (第2/3页)
烦快处理完了,总算能松口气……”
他苦笑了一下,
声音里带着无奈,
“以前是和人斗,招式再狠也有迹可循,输赢都在掌控之内,可现在……突然有种要和天斗的感觉,拳头挥出去都不知道打没打在实处。”
秦天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股历经风雨的沉稳:
“这就怕了?”
他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久经沙场的锐利,
“与天斗又如何?古往今来,人族哪次崛起不是从逆境里硬生生闯出来的?钻木取火时,天要灭他们的火种,他们偏要护着那点火星;治水时,天要淹了他们的家园,他们偏要凿山开渠,把洪水引向大海。”
“你在幻境里没看到吗?人皇当年面对人面,不也照样挥剑相向?”
他看着李超,语气陡然郑重,
“人皇也是人,不是生下来就无敌的。他第一次握剑时,手都在抖;第一次见人面时,腿肚子也转筋。他能做到,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行?”
李超怔了怔,
幻境里人皇持剑而立的身影在脑海中骤然清晰——
明明身形不算魁梧,
却像座扎根千年的山一样挡在所有人面前,
剑光劈开混沌,硬生生在绝境里杀出一条路。
那剑招不算精妙,
甚至带着几分生涩,
却带着一股子“就是死也得往前挪半步”的狠劲。
他苦笑一声:
“可那人皇是……是传说啊。我怎么比得了?”
“传说也是人写的。”
秦天河打断他,眼神亮得惊人,
像燃着两簇不灭的火,
“轩辕剑选了你,玄天塔认了你,这本身就说明你有过人之处。别总盯着自己的短板,想想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想想这一路撑过来的坎——你以为你靠的只是运气?去年在黑风岭,你带着三个人拖住了三十个追兵,硬生生等来了援军,那时候怎么没想过‘比不比得上’?”
一直沉默的云游道长突然眯眼插话,
手里的酒葫芦晃出细碎的声响:
“照老秦的说法,那个人面这么多年没露面,会不会是当年被人皇打残了,一直在躲着养伤?”
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语气带着点猜测,
“不然没法解释,为啥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估摸着是感应到玄天塔六层开启,想过来啃口肥肉,却没料到塔没吃到,还被咱们惊着了。”
秦天河点头,
指尖在石桌上画了个圈:
“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它这次现身,明显是被玄天塔六层的气息引出来的,就像鲨鱼闻着血腥味来的。现在塔六层已经空了,那股特殊气息散了,短时间内,它未必会再出现。”
他看向李超,放缓了语气,
“咱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把伤养利索了,再琢磨琢磨对策。”
李超沉默着消化这些话,
指尖的凉意慢慢褪去,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是啊,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一个人在扛——
秦天河的沉稳兜底、云游道长的敏锐探路、还有那些没在场却始终站在他身后的人,
就像幻境里人皇身边,从来都有追随者的身影,彼此借力,才撑得起一片天。
“就算是隐患,也总有解决的办法。”
他抬起头,
眼中的迷茫散去不少,像蒙尘的剑被擦出了光,
“再难走的路,一步一步总能踏过去。人皇当年能踏出第一步,我也能。”
秦天河笑了,
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
“这才对味。”
他拍了拍李超的后背,“
放宽心,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垫着。
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挡三招。”
云游道长也跟着笑,
晃了晃酒葫芦,酒液撞得葫芦壁“咚咚”响:
“就是,真要对上了,我这壶百年老酒给你壮胆,保管比什么符咒都管用。喝下去,管他什么人面鬼面,先骂一句再说!”
最终,
秦天河和云游道长离开了。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乎拖到了院门口,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秦天河身上的墨香,
像给这沉重的话题撒了点温和的调料。
李家堡重归平静。
龙组和军方早已将这里划为军事禁区,理由是“保护重要战略资源”,实则是给李超留出一片能安心休整的空间。
偶尔有不知情的修炼者想来拜访,都被拦在了外围,
只能对着那片被结界笼罩的山坳望洋兴叹,猜测着里面藏着怎样的秘密。
李超没有急着修炼,
而是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翻看着秦天河留下的古籍。
书页泛黄发脆,
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上面记载着一些残缺的上古阵法,
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古人与天抗争的痕迹——
有失败的哀嚎,更有屡败屡战的执拗。
他指尖划过“我命由我不由天”那行字,墨迹早已褪色,
却像一道惊雷在心底炸响,
突然觉得,
经脉里的雷霆之力似乎也没那么难忍受了。
日子还要继续,
无非是多花点心思研究破解之法。
就像炼丹时需要反复调试药材配比,
对付那人面,
总有一天能找到它的“死穴”。
毕竟,
人族从来不是靠畏缩存活下来的。
从钻木取火到踏破苍穹,每一步都是在与天争、与命搏——
这一次,
也不会例外。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书页上,在“逆天而行”四个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仿佛在无声地应和。
毕竟如今龙国上下一心,拧成了一股绳,
从朝堂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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