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怒发冲冠 (第2/3页)
自喜地以为是在附庸风雅。平日里,你们仗着读书人的身份横行无忌,见了东家长西家短便随意评说指摘,见了不合你们心意的事便出言相辱……请问,除了一个动口一个动手,你们和那些乡间泼皮有什么分别?
呵,在下失言了。这分别,自然还是有的。泼皮所做的,无非是让人伤筋动骨,抑或是敢怒不敢言。而你们呢?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伤人于谈笑之间!不知有多少人领教过你们的高招,多少人被你们贬损得羞愤欲绝。
三位问萧某的话,现在原样奉还:你等是有功于社稷,还是教化了百姓?”
他向瑞都的方向拱了拱手,续道:“朝堂上的诸公,都是读书人的楷模。他们忧心国事,夙夜操劳,所为的不过是天下的太平,百姓的安宁。还有些读书人,虽然身在江湖,却也知道兴学布道、教化地方,令人敬佩。而你们呢?”
萧靖深吸了口气,厉声道:“整天做些颠三倒四之事,还自我感觉良好!你等不曾有寸功于乡梓,于国于民更不曾有半分功业。仗着略有薄才,便以言语为刀剑,以所谓大义为藩篱,处处为非作歹。看上去一表人才,实则是枯木朽株,早已无药可救。
百无一用的不是报纸,正是你们这些坐而论道自觉天下无敌,谈及实务却一无建树的读书人!对,你们不过是一群硕鼠,几堆狗屎,几头蠢猪!
老子从不和听不懂人话的东西说话。今天,就算破例来个对牛弹琴,希望有些畜生能勉为其难地听懂哪怕一句半句。现在,话也说完了,你们赶紧给我……滚!”
这一个“滚”字,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连在他身后看戏的邵宁都被吓了一跳,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就更别提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了。
没有狡辩,没有愤怒,甚至连场面话都没有。书生们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四散逃开,又打着趔趄一脸慌张地奔回自己的大车,催促车夫速速离开。
或许,这反应也不算夸张。萧靖已处于暴走的状态,眼中的怒火能灼伤任何一个胆敢挡在他面前的人。三个人毫不怀疑,若是再说几句废话,只怕他就要动手杀人了。
大车一溜烟地跑掉了。萧靖痴痴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胸怀新闻理想的他一直认为:无论什么时代,只要用严谨的心思做好新闻,便能让大多数人接受它,继而认识到它的价值。
即便是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错。这两个木箱里的信不光证明了新闻媒体的生命力,还证明了它能够为人们做些什么,更证明了它能给这个时代带来什么。
可是,对于无休无止的争论,萧靖已经厌倦了。
从绝对数量上说,镜报的铁粉不少。以整个社会来说,他也相信多数人都能够接受报纸的存在。
只不过,有的群体掌握着绝大多数话语权乃至社会资源,而他们中的某些人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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