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家书【求月票】 (第2/3页)
不住气,等孤先动手。”
“一旦孤动了,他就是‘大义灭亲’的圣明天子。而孤,就是‘谋害幼弟、举兵谋逆’的乱臣贼子。”
裴行俭咬牙:“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等到废太子的诏书送到九成宫?等到陛下的刀架在脖子上?”
“等?”
李承乾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片冰封的决绝:“当然不等。”
他走到殿内那幅巨大的《大唐疆域图》前,手指从九成宫的位置,缓缓划向长安。
“行俭,你刚才说错了一件事。”
“孤不需要杀回长安。”
他的手指停在长安城上,然后猛地向西划过,落在陇右道的位置。
“孤要去的地方,不是长安。”
裴行俭一怔,随即瞳孔骤缩:“殿下是说……江陵?可那里是……”
“是孤的根基!”
李承乾摇头:“江陵的那些兵,那些将,认的不是朝廷的虎符,是孤李承乾的脸。”
他转身,眼中第一次燃起某种近乎野心的火焰:
“父皇以为把孤困在九成宫,就能掐断孤的退路。可他忘了,孤从来就不只有东宫六率。”
“孤在江陵有兵,在安北都护府有兵,在安东都护府有兵,在登州水师有兵——这些,才是孤真正的底气。”
裴行俭呼吸急促起来:“殿下要起兵?”
“不。”
李承乾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孤要给父皇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看清他这个儿子的机会。”
他走回书案,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
笔锋悬在纸面上空,停顿了足足十息。
终于落下。
“儿臣高明,泣血顿首,谨奏父皇陛下……”
这不是奏疏的格式,这是家书。
是一个儿子,写给父亲最后的剖白与质问。
李承乾写得极慢,一字一句,仿佛要将这十数年父子之情、七年储君生涯、所有的委屈、不甘、忿怒、乃至最后一丝期待,都倾注在这薄薄的信纸上。
他写自己八岁那年,独自前往江陵,欲承其冠,必承其重。
他写平定梁师都,鏖战颉利可汗时的险象环生。
他写覆灭薛延陀,征服吐谷浑、吐蕃的艰难险阻。
他写征讨高句丽时,父皇在长安每三日必有一道手谕询问战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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