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难以安歇 (第1/3页)
得到赵基回复后,沮授开始传令前队颜良撤离。
沮授所督中军船队依旧不动,与颜良对峙的甘宁所部五十余条运船也悬停未动,没有追击。
随着颜良所督前队舟船向左调头经过河心向下游顺流而去时,沮授望着快速撤离的颜良所部,只觉得胸腔中很是压抑。
他越发感觉自己的预判正确,对面那位赵大司马真的是不想打。
也就是说,对方军中裹挟了那么多的人口,实际上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
仿佛一个严重吃撑的人,或许轻轻推一把,对方肠肚就会破裂。
可河北没有水军传统、技术底蕴,而赵基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精锐的水师部队,现在根本没法打!
等赵基撤军回去,完成战果消化,来年再次东出中原时,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战机。
没错,现在突然推一把赵基,或伸脚拌一下,赵基就会原地炸裂。
可赵基手上也是有利刃的,你敢伸手,赵基第一刀就能剁断你的手。
现在对方放过自己,不是对方好心好意,而是利剑在鞘,不想去冒额外的风险。
只要赵基手里抓着应急部队,那肯定能直接打死第一个来袭的人。
在赵基看来,自己就坐在一台浇注火油的柴车上,手里有一杆上弹缓慢的猎枪,只要不开枪,那威慑力始终都在。
这是一场勇气与理智的碰撞,赵基静静观望。
见北岸视线远处沮授所督船队也调头撤离,就扭头看关尚:“传令管承、管亥渡河,命甘宁撤归南岸,转运兖州兵各营渡河。”
“喏!”
关尚快步去传令,裴秀疑惑看赵基:“大司马是要问河内之罪?”
“我可以放过沮授,但河内各县城邑防务形同虚设,必须严惩。”
赵基说着笑了笑:“河内人的骄傲,如今任由冀州兵马出入自由,看来已荡然无存。”
河内是司州,是王畿之内;冀州是外州,王畿之外。
河内兵参与雒都政变,不论胜败都是兵变;冀州兵搅合进来,那就是谋反作乱。
河内早就在讨董初期被打残了,如今是真的没有抵抗冀州的实力和勇气。
可冀州兵跨越州界直抵射犬,二百里路程,途径四个县,更是夺了郡治怀县的卫城射犬,结果这五个县邑都装聋作哑,这必须重拳出击。
赵基思索着惩处力度与方式,见裴秀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就问:“文丽有什么看法?”
“若是惩戒河内官吏,则失张杨好感,也会大失河内之望。”
裴秀提议:“可否区别对待,仔细调查后再做处理?”
“这种事情不能拖,拖个十几日再处理,河内人反倒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旧事重提。我不是什么秋后算账的人,这种小仇何必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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