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真定赵氏,姓赵名云! (第2/3页)
节侯(冯异)后人,还不知夫人出身?”
“妾乃是西鄂陈氏嫡女。”
“位列云台的祝阿懿侯(陈俊)的西鄂陈氏?”刘辩脚步微微一顿,在得到冯陈氏肯定的回应后,倒是不怎么担心冯陈氏日后的生活了。
原本是想着,不能让忠烈义士的家眷遭人欺凌,却不想冯陈氏出身倒也不凡。
祝阿懿侯陈俊也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冯陈氏是西鄂陈氏这支陈俊嫡支的嫡女,自然不会任人欺凌。
恐怕再过一段时间,无论是宛城冯氏还是西鄂陈氏都会派出男丁,前来保护因怀孕而受不起颠簸无法返回南阳故里的冯陈氏。
不多时,刘辩终于与冯陈氏步入中庭,灵堂也设于此地。
堂柱皆裹素帛,檐下白纱幔帐低垂,被穿堂风卷起时,恍若幽魂拂袖。
青砖地上立着楠木棺椁灵柩,棺身未漆,仅以松柏枝叶环覆,暗香混着香烛的焦苦弥漫在庭中。
柩前供案上则是陈列着三牲醴酒,青铜香炉青烟袅袅,缭绕过“先夫冯讳巡字季祖”的楠木灵牌。
在典韦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件粗粝的麻衣为太子披上,许褚则是拿着一条素带裹在太子的额头上,刘辩缓缓俯下身子,向着冯巡行了三拜的吊唁之礼,并从袖中取出一封竹简。
“呜呼季祖,赤胆倾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孤心实痛,酌酒一觞;君其有灵,享孤烝尝!
吊君少学,经纶满腹;弱冠登朝,牧民有方。吊君赴任,砥柱冀州;整饬吏治,弊绝风清。吊君临危,黄巾蔽野;孤悬旌麾,独守危疆。吊君神武,真定鏖兵;矢尽援绝,犹摧贼锋。吊君忠义,血浸残垣;身膏原野,气贯长虹。吊君遗烈,三军同悲;常山草木,尽染丹心。
想君当日,铁衣浴火;哭君薨殁,日月失辉。社稷柱石,黎庶干城;未酬壮志,先殒星芒。汉阙萧瑟,九重衔哀;孤为摧心,吏民断肠。
辩虽冲幼,夙仰英风;昊天不弔,夺孤肱梁。幽明永隔,英魂何依?惟荐椒浆,酹此寒江。从此廊庙,谁守金瓯?
鸣呼痛哉!伏惟尚飨。”
这篇祭文是陈琳代笔,太子亲自抄录的。
听闻这篇祭文,冯陈氏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如雨点般落下,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两旁宾客也尽皆嚎啕大哭,或捶胸顿足,或以袖抹泪。
而刘辩则是将这封竹简投入火盆之中,盆中的火焰在接触到竹简的瞬间“轰”的一声爆燃,引起众人阵阵惊呼,但火焰却未伤及刘辩半分,众人皆言此乃太子仁德,冯季祖泉下有知,这是在向太子表达感谢。
也许当真是泉下有知,冯巡知晓了自己为他所做之事,也听到了这篇祭文?
呵,谬矣!
真相是竹简在书写完后,为了防腐保存,在其表面刷了一层桐油,这才是火焰爆燃的真正原因。
而看着跪坐在中庭两侧披麻戴孝的宾客,低泣声断续如丝,让人心烦的紧。
他不是傻子,动情哭泣和扯着嗓子干嚎,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群人中,几乎都是些惺惺作态的沽名钓誉之辈,远不及城中自发为冯巡哀悼的百姓真诚实在。
当然,终归也是有寥寥数人的哭声中蕴含着几分真情在的,其中有一人并未戴着冠帽,而是梳着与他一样的椎髻。
尚未加冠竟修七尺有余?
观其面貌,姿颜雄伟,面容刚毅俊朗中略带几分青涩,竟格外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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