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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汝等治业,岂所谓忧公忘私邪?!

    第311章 汝等治业,岂所谓忧公忘私邪?! (第2/3页)

陛下与丞相决意,我等遵命便是!

    “去,传我的话,就说骠骑将军认购五千石!”

    他顿了顿,又召来管家:“就从我俸禄赏赐里扣,若不够,便用成都府中存粮!”

    城东。

    鹰扬京畿府。

    魏兴妻子挺着大肚子,将自己在清明门看到的告示一五一十与魏兴等人道来。

    魏兴听得极为认真,若有所思,魏兴身旁,渭桥府团正赵黑子听到『千石面额』、『什一之利』、『一年为期』时,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魏兴:

    “魏大兄,听见没?一千石粮,一年后能多拿一百石!这买卖做得过!”

    魏兴瞪了赵黑子一眼:

    “你这狗东西,忘记咱的田地牛马,忘记咱现在的好日子都是谁给的了?

    “难道没有这什一之利,这买卖便做不得吗?”

    “大兄,话不是这么说……”赵黑子赶忙正色道。

    “咱这好日子是陛下给的,便是家里存粮,也都是陛下赐下,陛下如今张口向咱借…借贷,咱既然有,何有不借之理?

    “但咱鹰扬府兵总归有些人不似魏大兄这般大器,也有人被婆娘、爹娘管着,陛下许以什一之利,便能让许多兄弟好做了。”

    魏兴听到这里才颔首:“听着是挺好,可告示上写了,须以一家、一族为名认购,一千石……咱一家哪拿得出一千石?”

    豁了颗门牙的赵黑子咧嘴笑道:

    “魏大兄,告示上说的是,须得以一户户主名义去登记,录那啥……户籍资料。

    “大兄,兄弟们信你,把粮都凑到你名下,你再去买,可以不?

    “只是这般一来,这担子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一年后兑换,或是有什么说道,须得你出面。”

    魏兴闻此思索片刻,最后把胸膛拍得砰砰响:

    “行,兄弟们信得过俺魏兴,俺便绝干不出黑兄弟们血汗粮的事!”

    说完看向自家婆娘:

    “快去,找来纸笔,把各家出多少粮,将来如何分利钱,全都白纸黑字给老子写清楚,按上手印,咱兄弟立个凭证!”

    几名府兵群情踊跃,纷纷叫好,当下便热火朝天地商议起凑钱买债的事情来。

    魏兴新妇则挺着肚子进屋去了。

    不多时,便又捧纸墨走了出来。

    魏兴率先道:

    “俺跟俺弟得了不少赏赐。

    “只是关中今年可能会闹蝗灾,夏收怕没有收成,地产又多,须留下些,刨去口粮、种子,大概能拿出三百石余粮,你家呢?”

    赵黑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俺家地少些,但人口又多,紧巴点,能凑个一百二三十石。”

    “这便四百多石了!”魏兴一拍大腿。

    魏兴身侧,几名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府兵兄弟纷纷计较家中余粮,在保证口粮与粮种的情况下,最后又凑了三百石。

    魏兴合计道:

    “咱再找几个相熟的兄弟凑凑!

    “王胡子家底厚,李麻子他娘会持家…凑齐一千石不难!

    “这可是忠君爱国之事,咱府兵哪个不忠君爱国?!

    “陛下跟丞相给咱分了地,发了赏,不少更是赐了妻得了儿,咱这辈子第一次过了个安稳年,如今朝廷有难处,咱能看着?!

    “再说了,还有利钱呢,总比把粮食堆仓里强!”

    赵黑子等府兵用力颔首。

    他们这些鹰扬府兵,是最直接感受到大汉新政带来好处的一批人,对天子与朝廷认同感极高,又对国家前途极其看好。

    自打两府府兵南下,捷报频传,他们这些留京的府兵平日除了训练,上军学,就想着啥时候才轮到他们报国,啥时候轮到他们发家,如今国家给了他们一个忠君报国、赚钱发家的机会,能不把握?

    …

    京兆。

    杜陵。

    京兆韦氏、杜氏、金氏、吉氏等大族族长、耆老,此刻聚于杜氏宅邸一处楼阁。

    杜氏族长杜俭手捋长须,率先开口:“此国债之事…诸位怎么看?年息什一,看似不错,然则,如今冯翊那边蝗情不明,万一酿成大灾,肆虐关中……”

    他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座中谁都明白,乃是想借着关中蝗祸发一笔灾难财。

    到时候蝗祸一起,不论是兼并土地、人口,还是以高利出借粮食,都是发家之法。

    金氏族长金连接口道:

    “杜兄所虑不无道理。

    “况且,这『国债』二字,闻所未闻。

    “虽有天子与朝廷信誉作保,但将来如何偿还,终究还是靠实打实的粮税。

    “万一关中大蝗,朝廷当拿什么来偿还呢?”

    众人沉默思索间,有个吉姓的耆老道:“虽然大汉天子东征以来捷报频传,巫、秭二县一月而克,便是那夷陵也被夺下,但…关中之敌终究是魏非吴,曹魏会不会趁汉吴交战之时入侵关中?

    “倘若……万一关中失守,你我借出去的粮食,便永远没有拿回来的日子了。”

    “吉老目光未免太过短浅!”就在此时,一名始终沉默的青衫士子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

    室中众人立即变了颜色。

    “杜机放肆!”杜俭将目光投于下首这名身着太学服饰的族子,低喝道,“诸位长辈面前,岂容你大放厥词?!”

    这族子便是杜氏年轻一辈的翘楚杜机了,先前所谓太阿之剑、随和之珠就是他发现的。

    去年六月,太学成立,他入了太学,成为三千外舍生之一,秋考又从外舍考入了内舍。

    而在刚刚结束的长安太学升舍考核中,他写下一篇名为《渭渠论》的策论,最终以第二名的成绩,从内舍生升为上舍生。

    这篇《渭渠论》,通过摆数据、讲方法的实用主义方式,建议国家围绕渭水、漕渠、郑国渠、成国渠等主要水利进行屯田生产,并给出不少实用的垦植拓荒之法及激励之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出三年,国家将积谷六百万石。

    去年他便被举了孝廉,在长安太学士子中极富声名,就连丞相都亲自考问过其学业,而这篇《渭渠论》一出,更被丞相当众称许,大赞其为千里之才。

    而这杜机,此刻虽被诸族耆老注目,又为族长杜俭所斥骂,却仍旧从容起身,先向几位长辈行了一礼,而后才朗声出言:

    “族长,诸位耆老。

    “非是晚辈狂悖,实是听闻诸位长辈之论,如坐针毡,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杜俭、金连等几人面色不悦,那名被杜机斥责的吉老更是忿然,杜机却声音清朗,毫无怯意。

    “诸位口口声声计较蝗灾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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