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四章 第二次的婚事(下) (第2/3页)
丈夫就会用囚禁,拳头和情人来惩罚他们,叫她们知道本分——之后她们大多数人也确实开始安分守己,谨慎行事起来。
我知道你未必有那样蠢,你毕竟是我教导出来的。但你与塞萨尔的婚姻之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就如同你之前与我描述的——他很宽容。
像是那些仆人犯了错,若是换做我认识的那些骑士,他们即便不会被吊起来抽,也会挨上几棍子,这都已经算是好的了,有些人甚至会被处死。
他能够对一个身份卑微,毫无关系的仆役如此,对他的骑士,臣子更是慷慨大方,爱护有加。
至于妻子……就他曾经为安娜公主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可以被写进吟游诗人的诗歌里了。
想必他对将来的妻子也不会过于薄待。可能终此一生,他也不会对你挥起拳头,你会过的相当舒适,比你的母亲,你的祖母更幸福,但这是一个最大的缺憾,至少我这样认为。”
“我几乎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了。”
“我是说当你让他失望的时候,他并不会立即疾言厉色,雷霆大怒,他可能会好好的和你说,甚至只是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里。但你知道教师为何会如此猛烈地鞭打那些孩子的屁股吗?因为不如此,孩子们是无法记住他们所犯下的错误的。
你也一样,你将沉溺在蜜罐中,你将迷途于权势里,而当你的错误积累的足够多,或是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就很有可能立即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您是在预言吗?您的话语让我感到恐惧。”
“恐惧就对了,你以为他会和你来来回回纠缠不清吗?他终究还是个男人,还是一个骑士,他是这里的领主,拜占庭的专制君主,他有着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有着大大小小的战役要打,他有需要为之效忠的君主,也有向他效忠的臣子和骑士。
而作为一个妻子,你在他生命中所占的分量并不大。
虽然……如果那时候我们之间的盟约还在存在的话,你们之间的婚姻依然会持续着,又或是为了你们的孩子,他选择再一次退让,但他的疏远将会叫你骤然失去平衡,你会从万丈高空坠入深渊。”
“您是在劝我不要那么爱他吗?”
“错了,我不是不要你去爱他,我是要你多多的爱他——他仁慈但不是蠢货,是可以断定一个人是否真心对己的——你不但要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去爱他,还要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去爱你的君王,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去爱你效忠的领主,你要对他坦诚,你要对他臣服,你要时刻记得你与他之间平等而又不平等。
现在你或许还不明白,没关系,你记得就好。
从遥远的东方曾经传来过一句箴言,我认为十分有道理。每次我做事的时候都会在心中想一遍,看看是否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什么样的箴言?”
“就是你不想去做的事情,也别指望别人会为你做。”
丹多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是幸运的,我的孩子,你将来的婚姻有着一段很好的基础。
现在你所要说的就是往上添砖加石,让它成为一座稳固而又华美的宫殿,而不是去不断地抽走让你立足的基础。
好了。然后接下来我要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鲍西亚只能暂时将之前所听到的话语放在心中,只待深夜之中慢慢咀嚼。“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这件事情倒没有前一件那样紧要,却很关键,如果你万一未能做到我之前所要求的,它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挽回的机会——那就是塞萨尔的第一任妻子拜占庭帝国的公主安娜。
你不会以为她死了,深埋于六尺之下,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
“没有,祖父,我很尊敬她,也很钦佩她。”
不是每个女人在遭到了自己的父亲与兄长的背叛,命不久矣的时候依然可以向他们发起复仇的,鲍西亚当然看得出来,安娜公主最后的坚持并不单是为了爱情,更是为了痛痛快快地往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以及野心勃勃的兄长阿莱克修斯脸上来上那么一记狠的。
她也确实做到了,现在的皇帝,只怕是如鲠在喉,难以安寝,而她兄长阿莱克修斯的脑袋也早已化作了圣拉撒路教堂城墙上的一块白骨。
“所以我一到拉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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