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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九十八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2/3页)

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很多人都不敢和他对着来。

    但李善长却是毫无顾虑。

    论资历,论爵位,论功劳,论地位,宋濂都比不过他。

    当然,他所说的地位,不是指在儒家士林中的地位。

    而今的李善长一心想要进步,这样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且天变预兆臣子过失之事,从武帝时就有。

    自武帝开始,汉朝的丞相因天变而受罚,乃至于罢相的不在少数。

    宋濂你身为儒学大家,学究天人,连这点都知道?

    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不懂?”

    李善长这话,问的可就诛心了。

    李善长这老狗!

    一条断脊之犬,如今还恬不知耻的在这里狂吠!

    宋濂还没有什么反应,胡惟庸就已经在心里面狂骂开了。

    自己可什么都没有说,这狗东西把自己给牵扯进去干什么?

    轰宋濂轰宋濂,为何要给自己两拳?

    自己为什么这次事情这般老实?

    除了空印案上,已经取得了巨大的好处,不愿意短时间内,再招惹什么是非之外。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不就是因为怕人将汉朝时的旧事,给拿出来说吗?

    董仲舒也是废物,想要用天人感应这一套来约束皇帝,结果这一招反手就被汉武帝给废了。

    说丞相统领百官,调和阴阳,出现天变,不正是丞相无能,失职才造成的?

    应该对此负责的是丞相,而不是皇帝。

    他如此小心翼翼,就是怕有人将这些翻出来,殃及了他这个丞相。

    把本该冲着皇帝去刀子,都弄到这个丞相身上。

    本以为这次自己能顺利过关,哪成想李善长这不得好死的老狗,把这事给翻了出来!

    胡惟庸气在心里,直问候李善长的十八辈祖宗。

    “上位,天象示警确是臣这个丞相失职所致,请上位降罪于臣,以告上天。”

    胡惟庸出列,望着皇帝满是诚恳的认错。

    说出这话时,心都在滴血。

    他是真怕皇帝会趁此机会,反手就把自己的丞相之位去了。

    他才刚享受了没几天实权宰相的快乐啊!

    可此情此景之下,李善长已经把这事捅出来了,他哪怕再不想,也不得不进行表态了。

    “事情与你无关,只管做好你的丞相。”

    朱元璋望着胡惟庸,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胡惟庸闻言,心中长松一口气,皇帝确实是离不开自己。

    谢恩之后,退回原位。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李善长。

    这老狗想要凭此把自己拉下水,想的美。

    自己圣眷正隆,不是这等无耻狗贼,用这样的手段,就能暗算的。

    “陛下为开创之君,代臣子向上苍认罪,也不是不可。

    只是……治国之道,有张有弛。

    众官员追随陛下,是陛下治国理政的帮手,不是贼寇。

    只一味杀伐,强压,或许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用。

    刚柔相济,阴阳相合才能长久。”

    宋濂沉默了一下后,再度开了口。

    不过言语之间,已经不再说皇帝代臣子向上天谢罪不行了。

    转而说起了其余方面。

    这就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开国之主的好处。

    很多后世之君无法完成的事,开国之主都能比较轻易的做到。

    且有了这一次之后,大明后面的那些官员,想要用天人感应这一套来束缚皇帝,谋求他们的利益,也做不到了。

    毕竟有祖宗成法可以参考。

    “此言大谬!”

    李善长高声呵斥。

    “官员的确是陛下帮手,可那些违法乱纪,贪赃枉法之人,不是帮手,他们就是辜负皇恩的贼寇。

    上位别管怎么处罚,都是理所应当,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空印案被牵扯的那些人,不都是他们先辜负皇恩的吗?

    不然为什么只处罚他们,不处罚别的官员?

    宋濂你一味为这些辜负皇恩,贪赃枉法之人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李善长现在真的是铮铮铁骨。

    宋濂哪怕是好脾气,此时被李善长接连呵斥,说出诛心之语,也一样是忍耐不住。

    “李善长,你少在这里扣帽子,含血喷人!

    我是在说正事,你少在这里一味歪曲!”

    李善长闻言,哼了一声,当即就要开口,针锋相对。

    朱元璋先一步的开了口:“方孝孺是宋先生的学生吧?”

    宋濂点头:“回陛下,确实为臣的学生,先前曾找臣说情,想要臣挽救其父。

    臣求见太子殿下,得知陛下言说,凡涉空印案官员,没有一个被冤屈的。

    哪怕在一些地方做出了成绩,可身为主印官,在空白账册上盖印,让人随意填写,就说明其不是个好官。

    臣便熄了这个心思。

    臣此时言说这些,不是为那些人开脱,只是单纯觉得,治国不能只一味的杀伐。”

    宋濂此时表现倒是实诚,竟是把他前去找太子朱标说情的事,都给当众说了出来。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可宋先生的这位学生,可不会这么想。

    他连夜写揭帖,贴的满城都是,这事不知宋先生知道不知道?”

    宋濂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神色为之大变。

    揭帖竟是方孝孺所为?

    这……不太可能吧?

    自己这个学生,历来重礼仪,更重三纲五常。

    虽说父为子纲,可还有一个君为臣纲在。

    为父求情乃人之常情,可也不至于攻讦君父,写揭帖,直接骂君父为独夫民贼。

    之前宋濂还在想,这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能干这事来,说出此等癫狂之语言。

    现在突然得知,这事竟然是自己极为看好的弟子之所为。

    这等消息对于他来说,着实惊人,冲击太大。

    “陛下,这……方孝孺真干出了此等事?”

    愣神之后,宋濂出声询问,带着急切。

    比方才被李善长使劲炮轰还要着急。

    “是与不是,宋先生还是自己问一问吧。”

    声音落下,很快就有锦衣卫,押这一个被捆绑了双手之人前来。

    正是方孝孺。

    方孝孺被带来后,一丝不苟的对皇帝行礼,又对宋濂这个老师行礼,看起来很是恭敬。

    朱元璋看着方孝孺没有理会,宋濂则来到了方孝孺跟前。

    同样没有理会方孝孺的行礼。

    “揭帖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他望着方孝孺出声喝问,声色俱厉,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儒雅稳重。

    一双已然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孝孺。

    除了气愤之外,还带着诸多的不可置信,以及一些祈求。

    他是真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学生会干出这等事情来。

    方孝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自己老师有过这种状态。

    也知道自己老师此时有多么希望,能从自己口中听到,这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话。

    可事已至此,他都已经被锦衣卫捉拿,带到了这个地方,又有什么好说的?

    莫非还要欺骗自己的老师,让自己老师为了自己的谎言,去和皇帝争辩,陷自己老师于不义?

    他双腿一软,对着宋濂跪了下去,满面羞惭之色。

    “老师,弟子……弟子对不起您,让老师您跟着弟子蒙羞了。”

    说罢,对着宋濂不断磕头。

    宋濂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断绝,看着方孝孺,眼中尽皆失望之色。

    整个人的身子,都不住颤抖起来。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后,上前两步,伸手拉住方孝孺的头发,狠狠的几耳光抽了上去。

    方孝孺不敢动,保持好姿势,方便老师抽打。

    “你是对不起我吗?你对不起的是陛下!你的君父!

    谁告诉你,可以对君父行此等之事的?!”

    宋濂对着方孝孺出声怒斥,带着抑制不住的失望与痛心。

    一旁的李善长看的津津有味,想不到老宋头还有这样的一面,当真难得啊!

    今天开眼了,真没白来。

    还别说,老宋头一把年纪了,力气还不小。

    宋濂在抽了方孝孺后,对着朱元璋跪了下去。

    “陛下,臣教出这等无君无父的奸邪小人,是臣的罪过,请陛下治臣之罪。”

    他声音沉痛,以额触地。

    “陛下,是小人胡作非为,小人老师完全不之情,罪责在小人,不在小人老师。

    请陛下给小人降下责罚。

    什么样的责罚,小人都心甘情愿认领,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真不关小人老师的事。”

    方孝孺连连磕头。

    太子朱标也站不下去了,来到宋濂身侧,也对着朱元璋下跪,为宋濂求情。

    朱元璋见此,暗自叹口气。

    “一样米养百样人,师父领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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