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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杏榜有名陈生贵

    第四百一十一章 杏榜有名陈生贵 (第1/3页)

    暂且不提宝姐姐如何作想,却说陈斯远这日与柳五儿赏花、观鱼好不惬意,一径到得申时左近,才有尤三姐先行回转。

    甫一见得陈斯远,那尤三姐便喜形于色,娇滴滴唤了声儿‘哥哥’,凑过来便将陈斯远的臂膀挽起。

    陈斯远笑着讶然道:“瞧妹妹这般欢喜,莫不是有喜事?”

    尤三姐喜滋滋道:“这打南边儿高价请来的师傅就是有手艺,上月底造了几款新样式的琉璃簪钗,今儿个竟有海客登门求购,絮叨半晌定下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营生。”

    说话间尤三姐伸出小巧巴掌比了比,低声道:“刨去人吃马嚼,一下子就能剩下五百两呢。”

    陈斯远也高兴道:“妹妹这玻璃工坊上了正轨,我也就放下心了。”

    尤三姐知其心事,盖因尤三姐举誓不进陈家门、甘作外宅妇,陈斯远心中只觉亏欠,一直想摆弄个营生交给尤三姐打理。不想尤三姐于商海浑浑噩噩浮沉一场,竟通了生意经。去岁选定了玻璃工坊,如今打理起来愈发兴盛。

    尤三姐忽而想起尤二姐来,当即停步蹙眉道:“二姐儿若是央求进门,哥哥断不可应允。我那姐姐就是个挑事儿的,若果然进了家门,定搅得家宅不宁。”

    陈斯远浑不在意地笑笑,道:“二姐姐、宝妹妹都是绵里藏针的性儿,二姐儿进了门可讨不了好儿。”

    尤三姐瘪瘪嘴,欲言又止。陈斯远顿知尤三姐所念——既怕尤二姐搅风搅雨,又怕被当家主母给收拾了。

    尤老娘一去,尤三姐只尤二姐一个亲姐姐,即便心下再是不待见,也不忍见其没个着落。

    陈斯远略略思量,便道:“我知道了,二姐儿断不会舍了喜铺营生,我到时就与她说,进了家门便不好外出打理营生,想必二姐儿定然不肯。”

    尤三姐转忧为喜,掩口咯咯笑道:“她那性子,最是视财如命,这话一出一准儿就不肯进家门了。”

    二人说话间沿抄手游廊而行,眼看到得正房门前,忽有仪门处的婆子追上来,道:“老爷、三姨娘,荣国府大太太身边儿的苗儿姑娘送信儿来了,说是有事儿找老爷说。”

    陈斯远停步纳罕不已,尤三姐撒开箍紧其臂膀的双手,自行往房里行去,道:“眼看入夏,晒得出了一身汗,我去擦洗擦洗,哥哥自去答对吧。”

    陈斯远应下,停步略略等候,那婆子便将苗儿引到了身前。

    苗儿敛衽一福,抬眼瞥了陈斯远一眼,粉脸儿上腾起红晕。不待其言语,陈斯远便笑着道:“姨妈何时打发你们往二姑娘处去?”

    苗儿羞怯着欢喜道:“太太已然发了话儿,过几日我与条儿便挪到二姑娘处伺候。”

    陈斯远点点头,又问:“姨妈让你带了什么口信儿?”

    苗儿道:“太太不放心大爷新置办的宅院,打发我来问问大爷明日可得空,若是得空,太太想去新宅瞧瞧。”

    陈斯远暗自思量一番,心道邢夫人哪里是看新宅?分明是怕贾赦那厮贪占了聘礼,这才急吼吼寻了自个儿计较。

    念及成婚之后二人再不好相聚,陈斯远心下一软,便道:“你去回姨妈,就说我明日辰时去迎,到时一并往发祥坊去。”

    苗儿乖顺应下,又低声嗫嚅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了。”

    虽是这般说着,苗儿却迟迟不肯扭身。陈斯远哪里不知这妮子的心思?当即变戏法也似,伸手一展,掌心便多了一朵芙蓉宫花。

    苗儿眨眨眼,喜道:“大爷……这是给我的?”

    陈斯远抬手便将宫花为其插在了鬓上,随口道:“前两日游逛时看见有买宫花的,只觉这一朵与你极合适,正想着得空给你送过去呢,不想你就来了。”

    苗儿心下雀跃不已,羞答答瞥了陈斯远两眼,这才噙了笑意告辞而去。

    待苗儿离去,陈斯远这才扭身进了正房。这会子尤三姐正隔着屏风更衣,听得陈斯远入内,尤三姐就道:“是了,今儿个薛蝌打发了小厮来说,过几日要登门与哥哥结账呢。”

    尤三姐所言,自是薛蝌承接的京师北扩一事。薛蝌得了内府之命,专职采买砖、石、梁木,年前便给陈斯远结了一回两万两,如今再结,总不会少于两万之数,如此一来,陈斯远立时就能还上挪用薛家的银钱,从此无债一身轻。

    陈斯远答应两句,少一时尤三姐换过一身儿衣裳,凑过来陪着陈斯远扯闲篇。又半晌,尤二姐与晴雯叽叽呱呱吵嚷着回转,宅子里立时鲜活起来。

    陈斯远优哉游哉极为闲适,因明日与邢夫人有约,这一夜便只搂着晴雯、香菱两个素净睡了一夜。

    待转天用过早饭,陈斯远驱车直奔荣国府而来。到得地方,车停于外,陈斯远自角门入内,接上早已准备好的邢夫人,二人分乘两辆车便往发祥坊新宅而来。

    辰时过半到得新宅,邢夫人眼见三路四进修葺一新的宅院,口中啧啧不停,心下一个劲儿的泛酸。

    贾家东西二府上下人等,唯邢夫人才知小贼底细。当日陈斯远行迹败露,也是用了强这才封住邢夫人之口。回想初次情形,再据其事后所言,邢夫人敢断定是自个儿吃了头汤!

    非但如此,过后还给其生了个男孩儿呢。错非差着年岁,彼此之间差的太过悬殊,这等三路四进的宅院,合该她邢夫人掌管才是!

    如今时过境迁,陈斯远再非当日的小贼,邢夫人只能与其偷偷摸摸、不清不楚的往来,却是白白便宜了二姑娘。

    邢夫人一路走马观花,越想越吃味。当即暗咬银牙发了狠:往后定要寻了由头多来。那迷药既对大老爷有效用,二姑娘又岂能避过?到时将其迷倒在旁,还不是由着自个儿与远哥儿快活?

    这般想着,邢夫人心下气闷渐消,三路四进的宅院业已游逛过,走后罩楼旁的角门,便进了后花园。

    此间花用因临着后海,形状并不规整,大抵是个不规则的斜三角。从前辅国将军府兴建时,有能工巧匠设计了一番,其后历经变迁,等陈斯远修葺过,内中不过两处亭台,一处萱堂,又有一处三层小楼。

    邢夫人情炽愈烈,待进了后花园便吩咐苗儿、条儿两个道:“你们两个只管耍顽去,我有远哥儿陪着就好。”

    苗儿、条儿乖顺应下,自去一旁竹林里消闲。

    陈斯远与邢夫人沿鹅卵石小径而行,邢夫人就道:“那日我连连使眼色,你分明瞧见了,怎地装作不知?他那会子一心算计着二丫头的聘礼呢!”

    陈斯远洒然一笑,轻摇折扇道:“总计不过五千两的财货,大老爷便是算计,又能贪占几分?有个二三千银子哪儿不是了?为着二三千银子,惹了大老爷不快,回头儿再不停寻我不是,实在不值当。”

    邢夫人恼了,道:“你说的轻巧,二三千不是银子?你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陈斯远嘿然道:“大差不差,你也知我本事,如今我可不差银钱了。”

    邢夫人闻言顿时眼珠乱转,陈斯远赶忙道:“德全若是相看好了姑娘,我私底下给你凑两千两。”

    邢夫人这才转嗔为喜,回头扫量一眼,眼见并无丫鬟随行,这才身子略略一横,用肩膀撞了陈斯远一下。“算你有良心。”

    陈斯远素净了一宿,他这个年纪正是百战不殆之时,被邢夫人轻轻一撞,隐隐嗅得香风扑鼻,顿时心猿意马。

    正巧二人行至楼下,邢夫人扫量一眼,见额匾上题着‘听月楼’三个鎏金大字,便问道:“怎么叫这个名儿?”

    陈斯远收拢折扇遥遥一指,说道:“有诗为证:听月楼高接太清,楼高听月更分明;天街阵阵香风送,一片嫦娥笑语声。”

    邢夫人不识诗文好坏,只听得‘香风’‘嫦娥’,便觉此诗不妥,因是啐道:“就知你想着那些花花草草。”

    陈斯远笑着一引,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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