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棋种最终进化,最后的来客(求月票) (第1/3页)
夕日就快垂落至地平线的底部,孙长空坐在田野上,其他孩子包围着她,温暖的烛火和夕阳的血芒一同盖在他们的脸上。
孙长空双手十指并拢,放在胸前。她闭着眼抿着嘴唇,喃喃自语,而后双颊微微鼓起,“呼”的一声就把蜡烛吹灭了。
孔佑灵很捧场,她一边“喔喔”地叫着,一边鼓了鼓掌,眨了眨红色的眼睛。
菲里奥则是动了动耳朵,好奇地问,“大姐头,你许了什么愿?”
“愿望,无关紧要……只有力量,才能通往理想。”商小尺冷冷地说,旁边的人纷纷汗颜,被这个中二病吓到了。
“秘密。”孙长空哼哼地说,“反正不会像某人那样,说什么‘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去死’。”说着,她扭头瞟了姬明欢一眼。
姬明欢盘着腿坐在地上,扯了一根麦芽叼在嘴边。
他扭头对上孙长空的目光,“我其实都从你的口型猜出来,你许了什么愿了。”
“真的?”孙长空不信。
“你的愿望是……”
“我的愿望是……”
孙长空微微地愣了一下,好像真被姬明欢唬住了,露出了惊讶的小虎牙。
“就不说。”姬明欢说着,把双手扣在脚腕上,偏过脸颊。
“你为什么不说!”
“你的愿望为什么要我说?”姬明欢说,“又不是我的愿望。”
孙长空一愣,想想好像也是,于是抱着肩膀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了。
“吃蛋糕!”菲里奥根本听不进他们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蛋糕看,尾巴晃来晃去。
“吃吃吃……都可以吃。”
马里奥面无表情说着,一手拿着游戏机,另一手拿起塑料刀子,正要往蛋糕表面一刀切下,就被筋斗云撞翻了。
孙长空拿起飞在空中的塑料刀子,“我的生日,我切蛋糕。”
“不早说……”
马里奥捏着被撞肿的鼻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几个病号服小孩儿分了蛋糕,坐在田野上静静地吃着。
姬明欢没什么胃口,他静静地看着其他人吃蛋糕,忽然伸手,擦了一下孔佑灵嘴角沾上的奶油,顺便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她歪了歪头,雪白的发丝在晚风里摇曳。
他看了一眼孔佑灵脖子上的异能抑制项圈,心说如果没有这个项圈就好了,现在就可以把其他人的精神控制解除,一周后也就没必要和他们在冰岛大战一场了。
商小尺垂下了眼,含着蘸着奶油的叉子不说话。
姬明欢趁着孙长空不注意,把蛋糕让给了菲里奥,一把塞进这头小狼人的嘴巴里。
菲里奥被呛到了,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抱着肚子呼出了一口气。
“你干嘛呀,姬明欢?”他又委屈又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抬眼盯着姬明欢看。
孙长空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两人,姬明欢含着叉子假装自己已经吃完了,忽然说:“对了,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孙长空歪了歪头,好奇地问。
“如果你们死了,都想被埋在哪里呢?”姬明欢一边问着,一边扫视过他们的脸颊。
其他人听见这句话,都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心说姬明欢最近怎么尽说胡话。
“只是假设而已。”姬明欢把空塑料盘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别那么严肃嘛……就随便说说,你们比较想要被埋在什么地方呢?”
“像我这样的强者……一定会活到最后。”商小尺用鼻子冷哼一声。
“你不是说过,我们一起死么?那你决定。”马里奥头也不抬地说。
“对啊,你想被埋在什么地方?”孙长空好奇地问道。
“我么?”
“嗯嗯嗯。”菲里奥和孙长空一起点头,孔佑灵舔了舔奶油。
“我会想要被埋在一个晒得到阳光的地方,”姬明欢想了想,“嗯……最好旁边是一家咖啡馆,在大海旁边,这样有个人可以天天来看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头顶的最后一抹天光。
“然后,就没其他要求了。”他说。
“我死了的话,和你埋在一起就好了。”孙长空不假思索地说,“这样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了,好朋友就该一直在一起。”
姬明欢一愣,“好哦,那就这样吧。”
他舔了舔叉子上的奶油,心说虽然世界毁灭也轮不到我死的那一天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等到每个孩子都吃完那一份蛋糕,正坐在麦田里聊天时,四周的环境忽然变了。入目是那一个空荡荡的银白空间,山边的夕阳不见了,满山的麦田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身穿白袍的实验人员们走了进来,把他们带走了。
姬明欢照旧是第一个走的。导师这一次没有提前通告。
“生日快乐……好梦。”
他向孙长空挥了挥手,又一次祝福道,而后便走进了电梯里。
姬明欢靠在轿厢冰冷的墙面上,从夹缝里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已同步至二号机体“夏平昼”的视角。】
冰岛时间,08月26日16:50,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皇后石像抱着夏平昼从天而降,坠入深山的雪地;血裔则是振动龙翼,她拉了人形的白贪狼一把,带着他降落在地。
白贪狼以天昼之狼的形态在那些无人之地飞行还好,不会被人发现;而在冰岛这种国家,半空中忽然出现一头那么大的狼类还是太显眼了,一旦被路人抓拍就暴露了踪迹。
夏平昼从巨像身上落了下来,伫立在雪原上。
他来到了雪山的边缘处,从空寂的高山往下俯瞰而去,能把雷克雅未克的城市光景尽收眼底。
灰蓝色的天幕底下,有着一栋圆顶玻璃的建筑,远远望去就好像一颗巨蛋嵌在建筑群上,那是珍珠楼。它在黄昏的世界里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彩色的斜顶小屋密密麻麻堆在海湾旁,像是一副摊开的扑克。海上几艘渡轮拖着一条条白色的水痕,漫向海平线的尽头。
8月末,雷克雅未克还没有开始下雪。这座城市的东面和北面被雪山环绕着,覆盖着山崖的雪色终年可见,不见融化。
“走吧,别欣赏风景了。”血裔说。
“嗯。”夏平昼说。
落日西斜,他们缓慢地行走在雪原上,在雷克雅未克北面的这座雪山上找了一栋别墅。
房子的主人外出了,屋门锁着,但对于他们这些超凡者来说,从雪地上轻轻一跃就可以落到别墅最顶部的天台。天台上有一个露天泳池,泳池前方还设置着看电影用的巨屏,很难想象住在这栋山顶别墅上的人过着多么奢侈的生活。
血裔伸了个懒腰,脱掉红裙,赤着身子泡在池子里。她的体表裹着一层淡淡的龙鳞,看起来就和泳衣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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