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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梨花带雨、周天师巧化心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梨花带雨、周天师巧化心结 (第1/3页)

    周奕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

    徐世绩如得军令,双手一礼,调转马头扬鞭朝东去了。

    他一人一马,看似孤单,实则不然,因为心中还装着个割舍不去的人儿。

    待马速渐急,老徐回望一眼。

    远处青衣人影,已随牧场众人进入东峡。

    想到某位天师有多么记仇,他暗下决心。

    “落雁啊,徐某定会带着不世功勋,前来救你。”

    徐世绩想到梁王萧铣,面色骤沉。

    此人账上挂名,乃是和密公一般最原始的欠债人,一旦清算,必是大功一件。

    怀着对梁王的恶意,徐世绩催马更快

    周奕顺着东峡往上,到了洞天入口,再次俯瞰草海湖光,心情别有不同。

    竟陵郡、南郡大局已定,更显悠哉。

    不知不觉,淮河以南、长江以北大片富庶之地,都已在他掌握。

    “咚~!”

    周奕人还未至凿口城楼,牧场守卫就早早放下巨大吊桥,跟着走出数十人,显是知道他今日要回。

    大管家商震把烟杆往腰后一别,提快脚步将他迎入山城。

    牧场中人瞧着新鲜。

    他们可是头一回看到商大管家如此做派,一点架子也不端。

    周奕客气一声:“怎劳烦大管家亲迎。”

    商震连连摆手,又解释起来:“上次匆匆忙忙,不知公子驾临,这一回哪敢怠慢。”

    他还想上前牵马,周奕翻身而下。

    把缰绳递给一旁随行之人,这才一道入内。

    尽管牧场内乱平息,也除去四大寇这个大祸患,但这几日见场主时,她总是冷着脸,商震多少有点心虚。

    一来被陈天越假扮,引得山城入了沙盗,导致许多房舍被破坏,至今还在修缮。

    虽然无辜,却也有失察之嫌。

    二来便是他看人不准。

    前段时日被一位俏夫人蛊惑,纳为妾房,结果这苑儿竟与李天凡私通,早就是人家的女人。

    这李天凡是个狠人。

    为了成事,把自个的女人送了出去。

    故而苑儿将商震拖在总管府,陈天越便放肆行事,不用担心假的撞上真的。

    知悉原委后,商震可是羞愧难当。

    此事甚至成为牧场众人茶饭之后的谈资,商大管家得把包让的横练罡气罩练成,否则脸面不够厚,挂不住。

    这时他接待周奕,自是一百二十分的用心。

    差一点,他就变成了飞马牧场的千古罪人。

    周奕与商震朝内堡方向去了,东峡城楼上,正有几个汉子龇着大牙,盯着陈瑞阳。

    “老陈,听说周公子来山城的第一晚,就被场主安置在翠煌阁,这可是真的?”

    陈瑞阳不以为然:“这哪值得大惊小怪。”

    “那真是好上哩。”有人说话直白。

    也有人担忧道:“只不过与牧场祖训多有违背。”

    抚远马帮的帮主柳志泽道:“别想那么多。”

    柳帮主带着敬畏之色:“那晚周公子纵马草海,在马群中大斗群贼,对手可是在漠北跑马的沙盗,纵横黑水那么多年,这次连两位宗师都死了,这般英雄人物,我老柳佩服得很。”

    “要我说,时移事改,祖训也不是不能变。”

    有人点头,却还有人在说牧场的传统。

    毕竟,这是牧场近两百年的生存法则。

    能在牧场中担任要务的,就没一个是外人。

    这位来头太大,入赘是不可能的。

    陈瑞阳听着耳边嗡嗡乱叫,把手朝四下一拨:

    “你们一个个的.祖训又有什么要紧?以后养个娃娃放在牧场便是,还怕没人继承这份祖业.?”

    陈瑞阳进入状态,指点情缘,越说越离谱。

    柳志泽隐隐感觉不对,听到他们讨论孩子姓什么,不敢再八卦,及时逃离这个谣言圈子。

    姓陈的胆子大,柳帮主却不想去扫马粪。

    周围的汉子们讨论得过瘾,实在是陈瑞阳懂得多,能叫他们听得实在内容。

    若说“鸿雁捎书”,他陈瑞阳就是一头会说话的大雁。

    “娄帮主,你不劝劝他吗?”

    柳志泽看到娄若丹在外围,娄若丹皮笑肉不笑:“让他过过嘴瘾,就算少说几句,也不可能瞒得过场主”

    周奕上到山城高处,与几日前相比,城内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牧场不缺人也不缺钱。

    大批匠人从当阳、抚远过来,快速修复破损的楼宇雕刻,崩坏的道路也填铺新的青石板。

    懂武艺的劳力比比皆是,对他们来说,从山下运来大石轻而易举。

    游目四望,估摸着一个月内就恢复之前的繁荣。

    商震将他带入内堡,自己没进。

    周奕没见到美人场主,想她应在忙碌,便先去后山看了鲁妙子一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见他总是出神想些什么,没多打扰。

    回到内堡,直奔翠煌阁四楼歇息。

    诸事皆毕,心神安宁,便宽心睡了一觉。

    待暮色渐合,听到有人登楼。

    周奕理好衣物,提前将门打开,一位淡雅窈窕的姑娘看了他一眼,默默不言。

    她挽着食盒走入房内,看到没有整理的床铺,晓得自己来得唐突,眼中异样一闪而过,又被重重心事掩盖。

    坐在桌旁,商秀珣将食盒打开。

    陆续取出菜肴,油光滑亮的狮子头,排列齐整的洞庭银鱼,还有一碟色泽光鲜的蘑菇青菜。

    周奕与她对坐,碗筷只有一副,酒杯只有一盏。

    见她不愿说话,周奕也不多问。

    最难问的便是心事,吃饭要紧。

    商秀珣见他这般,便在一旁枕臂望着他,本来没有胃口,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竟也有了食欲。

    微微抿嘴,后悔只带了一人份的饭菜。

    “你没吃?”

    周奕朝她眼神一瞅,已是洞悉。

    “你吃吧,我待会儿再叫膳房做。”

    商秀珣说了这句话后,便像是打开话茬子,与他聊起牧场乱局后续与竟陵城中的事。

    一直说到周奕将饭菜吃完,也没有转移话题。

    周奕喝了小巧玉壶中的最后一杯酒,把玉杯朝桌面轻轻一叩。

    “你在担心鲁先生?”

    周奕知道她不会回答,马上又换了个说法:“这几日,你可曾去找过他?”

    商秀珣迟疑片刻,终是摇了摇头。

    “那鲁先生可有来找你?”

    她又摇了摇头。

    周奕有些服气,你们真不愧是父女。

    “你曾道他是个失去了才懂珍惜之人,也自当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你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哪怕是些难听话,也不要憋在心中,否则日后追思,多为心结。”

    商秀珣轻叹一口气,依然是那副口吻:

    “面对这老头儿,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周奕不再劝。

    她抬起头,暂且将心事压下:“两郡皆已无事,你不如在山城多待几天,我好叫膳房做好菜招待你。”

    周奕嗯了一声,老鲁的事没解决,这会儿确实不能走。

    “我再等几天。”

    “倘若倘若鲁先生真的撒手而去,我来给他出黑。”

    周奕单手结印,竖在面前:“你见过的,我是个正经的阴阳先生。”

    美人场主想到那幅画,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她笑这一下,可谓是近几日破天荒头一次。

    各般事情堆积,总叫她面上沉霜。

    故而在安排牧场修缮时,场主威仪扑面而来,叫牧场老人们都有些紧张。

    这动人笑容转眼消逝,凤目更为深邃。

    “老头子他他还能活几天?”

    周奕毫不避讳:

    “这陈年旧伤总与心神有关,鲁先生能活到现在,乃是因为他寄情园林山水,把心神都分了出去。如今先动真气,又缅怀旧恨,更对你揪心,已是一日不如一日。”

    “依我看,他可能只有七日好活了。”

    商秀珣的表情很是复杂,她本还想说话,又期待他再安慰几声。

    看到周奕站到窗边望远,便将碟碗收入食盒。

    眉锁愁色,告辞一声,下楼去了。

    这一晚,周奕上到翠煌阁顶楼,邀月作伴,乘着晚风,在两盏宫灯中央捧卷而读,优哉游哉。

    飞鸟园中,美人场主望着翠煌阁上的灯火,女儿家的心思让她生出一股,上翠煌阁与他夜话的冲动。

    但一纠结后山之事,便没了心情。

    而在后山独楼,正有一位老人一手执笔,一手举杯,在竹篁前左右徘徊

    屈无惧头悬屋顶第十一日。

    申时末,周奕从后山直奔飞鸟园。

    商秀珣见他匆忙,心脏猛得一紧。

    “那老头儿.”

    周奕伸手断了她的话:“也许这会是最后一面,快随我来吧。”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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