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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月夜月步、隋宫大战

    第一百四十四章:月夜月步、隋宫大战 (第3/3页)

王可想到那是谁了?”

    林士弘冷哼一声:“有这等轻功的,恐怕只有江淮军那人,只是我没想到,他如此难对付,似乎与闻采婷说的不一样。”

    林士弘摆出一张臭脸,韦公公倒也不觉得奇怪。

    辟守玄乃是阴后的师叔,作为其弟子,自然与阴后同辈。

    他的功力本就胜过辟守玄,近来又有精进。

    却没想到,才出山,便在一个小辈手上吃了大亏。

    “此人来到江都,只怕要坏我大事。”

    “楚王勿忧。”

    韦公公道:“陛下身边除了我们,便是独孤阀,宇文阀,只待他们两家斗起来,我们趁机截取果实,楚王便可得江都。那时江南大局,便在我阴癸派手中。”

    他又道:“城内并无江淮军势力,他周大都督再厉害,又能有何用?”

    “只怕独孤阀势力不够,宇文阀背后还有大明尊教那帮人。”

    “不然,这两家已是势同水火,且西突厥、吐谷浑的人也来凑热闹,必然创造乱局。”

    林士弘微微点头,又皱着眉:“这小子怎懂得天魔大法?阴后在干什么?天魔策也保管不好?”

    韦公公却道:

    “莫要着急,此人的武功看上去像天魔大法,却不一定是,阴后的功夫,可与他不同。再来,他的运劲之法又有点像石之轩的不死印法。难道阴后与邪王一起给他传功?”

    这怎么可能?

    林士弘抱臂冷笑。

    韦公公又提醒一声:“阴后正在闭关,待他出关之后,楚王纵然处于功力增长期,但在她面前,最好收敛一些。”

    “难道,她真能.”

    “已是十之八九,以阴后的功力再行突破,石之轩也无处可遁。她一旦收拾完石之轩,就轮到两派六道了。”

    “果真如此,林某也佩服得很。”

    林士宏转脸又道:“你叫宗门中人留意江淮那人,我去寻窦贤。”

    韦公公点头,自然晓得他要干什么。

    这窦贤乃是禁卫军中郎将,也是骁果军中反叛之心极强之人。

    他倒没有裴虔通、令狐行达那种胆量,只是思乡之情太浓。

    私下秘密商议,要与一些关中同乡逃出扬州,返回关中与亲人团聚。

    阴癸派早已扎根江都,对于这些能利用上的人,岂能错过。

    宇文阀的动作加快,他们的动作也随之加快。

    杨广再迟钝也能察觉,可如今车轮转动起来,以他亏空的孱弱身躯,哪有本事将之停下呢.

    ……

    月色下,一道黑影在奔出隋宫皇城后并未停下。

    一脚踩在地面,非但没有减缓,反倒将一身功力运转至极。

    脚下真气旋腾,宛如踏在风上行走。

    速度快到极限,在屋巷楼宇间带出呼呼风响。

    “小凤,有了没。”

    周奕吃力问道。

    少女娇声催促:“再快点。”

    “不行了,已是最快了。”

    周奕停在一棵大柳树的树头上,深深喘了一口气。

    “我已能点怪鸟而行,轻功绝不比云帅差。”

    独孤凤朝他背一摸,立刻醒悟:“是衣服不对,云帅的白袍穿过风,把风割裂,这才有风的歌谣。你得换一身衣服。”

    “下次吧,下次吧。”

    周奕回望着宫廷方向:

    “今晚相当凶险,禁军集合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快,更没想到还有这般高手。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的武功应该是紫血大法。”

    见她露出好奇之色,周奕简单讲述这部近乎失传的法门。

    比如血液变紫,挖掘人身小天地潜力,身体机能大增,阴寒先天真气域场等等。

    小凤凰认真道:“我觉得,还是天师随想录厉害一些,那人若无帮手,也不是你的对手。”

    说起武学,她兴致极高。

    周奕将她从怀中放下,两人朝独孤府走去。

    一路上,又谈到剑法。

    周奕以那魔门高手的戟法举例,如何破招。

    这里面自然运用了鲁妙子所传的“遁去的一”,这才给林士弘一种奕剑术的错觉。

    其实二者并不相同。

    周奕并非先一步封死对方后招,而是在对方戟影中看破对手想要遁去的致命矛尖,并以极快的剑法相抵。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容易让人以为是奕剑术,仿佛自己对弈下棋全盘输光一般。

    实则各有机巧。

    周奕与鲁妙子交流许久,见识到“万物”,又知悉“遁去的一”。

    加之他本身所治各般经卷,又有天师随想,他的武学造诣,在江湖上已属凤毛麟角。

    哪怕是开宗立派,设道场宣讲武经,都是轻而易举。

    独孤凤听了他的讲述,深有感触:

    “几年前,你对武学还是一知半解,现如今,论这份武学修养,已是超越我的祖母。”

    周奕笑道:“祖母深居简出,而我奔走天下,所见不同罢了。”

    小凤凰已习惯他的天赋,转而换了个问题:

    “今日寻杨广,便是为了张须陀之事?”

    “嗯,还有你三叔。”

    周奕思忖道:

    “没了来护儿,只凭你二叔没法成事,他面对杨广,恐怕怯懦得很,什么也不敢讲明白。大明尊教对来护儿动手,这事已不能再拖,只好去寻杨广见一面。”

    “他若想多活一段时日,就该听我的。”

    独孤凤想到什么,带着诧异之色,忽然问:“张须陀不会也是你的人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他营中有人与我是旧识。”

    “不过.”

    周奕话音一转,看她的表情:“你三叔这事已是盖棺定论了。”

    独孤凤眉色稍暗:“我倒是没什么伤心的,只是担心祖母知道此事后伤心难过。”

    “别将祖母想的那样脆弱。”

    周奕安慰一句:“在江湖上拼杀,再厉害的人物也不能保证自己总能全身而退,生生死死,在所难免。”

    周奕又把话题转走,与她说起自己的猜测与杨广的处境。

    等他们回到家中时,再次撞见张夫人。

    一回生二回熟,张夫人这次也不再问“是不是周先生”这种话。

    只是等周奕离开后,她便拉着独孤凤单独说话。

    骚娘子死在裴府第八日。

    “周先生,宫中有变.”

    独孤盛将宫内的事转述给周奕听。

    “那些入宫的漠北人虽有手段,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那两名黑衣人,能在重重禁卫的围堵下杀出重围,实在非同小可。出现如此高手,这皇城周边的左右武卫,又加增大量人手,再想对陛下动手,恐怕就插翅难逃了。”

    “不过,我三弟他”

    周奕见他面露难色,问道:“陛下对你说了什么?”

    独孤盛便将独孤霸出现在后宫一事说给周奕听,脸上带着愤怒与恐慌。

    这显然是被人陷害的。

    “无妨,独孤雄还能在禁军中任职,说明陛下知悉内情,并未怪罪。”

    独孤雄是独孤霸的儿子。

    与色鬼老爹相比,他一直随禁军做事,还算个老实的。

    独孤盛吸了一口气:“那为何陛下对我大肆训斥,说我独孤家与反贼为伍,数落我家背弃亲缘。”

    周奕笑道:“那自然是策公子与竹花帮勾结一事。”

    独孤盛听罢,想到自己在宫中几次受气,又被裴虔通指桑骂槐,登时闪烁怒火。

    “他娘的!回头老夫定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周奕见状,换做认真之色:

    “二爷还要醒悟一点,宫中才遭刺客,陛下便寻你问话。虽是训斥,却是要你办事。”

    “哦?”

    独孤盛盯着外置大脑:“周先生有何高见。”

    “你须得进宫,当着内侍御史的面,再次进言,让张须陀大军入城。”

    周奕又加了一句:“若有人提起江淮军,你就说扬子县守城本就是扬州总管职责,尉迟胜弃城不守,不该交给张须陀。”

    “你再加一条,就说宫中多有刺客,需要张须陀金紫大营中的高手一道防守宫城四周。”

    独孤盛点了点头:“老夫何时进宫?”

    周奕朝门外一指:“此刻,马已经给二爷备好了。”

    独孤盛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朝门外走去。

    不过,他先拐弯去了独孤策的院落,把大侄子臭骂一顿。

    接着马不停蹄赶往皇宫。

    这一次,杨广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耐心听独孤盛讲述张须陀大军实情。

    虽然尉迟胜出言反对,但在独孤盛的力谏之下,杨广最终点头。

    仅三日后

    张大将军与镇寇将军,终于一道踏入江都城门,迈过那道如天堑一般的宏伟之墙。

    墙里面的骁果军想出来,墙外的张须陀大军想进来。

    望着江都街景,张须陀内心明悟。

    这是他最后的尽忠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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