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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5 祖孙痛殴张舍人

    0095 祖孙痛殴张舍人 (第3/3页)

儿犹且难免为人所害。父子尚且如此,省中群僚谁又肯与阿耶共事同谋?”

    “你懂什么?我那时新由刑罪之门受擢入省,岂可因你小儿事害我大好局面!我还没有责问你,一众挽郎相共助事,为何偏偏你得罪选司、受韦员外刁难,连累我……”

    张均自己也知这件事处理的欠妥,但总不可能低头向儿子问错,只能大声质问掩饰自己的心虚。

    然而他这番话直将卧榻的张说都给气得跃起来,并抡起榻上的凭几便向张均砸来,口中还大骂道:“连累你的岂止你儿!你若非生此刑罪之门,怕是已经高居宰辅了罢?

    老夫半生用智或有损德,遭此蠢物害我晚境,也是我罪有应得。但你若敢再害我孙声誉前程,杖杀庭前不是虚言!”

    张岱看他爷爷气得两眼通红,也怕真气出什么好歹来,连忙入前扶助他爷爷,并抬起腿来连连踹在正抱头躲避凭几打砸的张均身上,一边踹一边疾声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阿耶还留此不走,是想死吗!”

    张均这会儿也说不上是哪里更痛,听到儿子这番话自是再也不敢久留,当即便抱头鼠窜出去。

    来到外间便看到他弟弟张垍正带着几个家奴站在外间望着他,他顿时又一脸羞恼,转回头去大声道:“阿六你留此安抚大父,不得原谅不准出门!明日我再来问,若你大父仍然忿怀未解,唯你是问!”

    说完这话后,张均便头也不回的灰溜溜出了门。

    堂中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张说被孙子搀回榻上,仍是气呼呼的神情激动,垂首却见自己衣摆上还印了一个大鞋印,再一瞧正跟张岱脚上的靴子吻合,忍不住瞪了张岱一眼。

    张岱刚才一通乱踹,哪知道踹在谁身上,反正这爷俩谁挨了都不怨。

    发泄也发泄了,问题还是得正视,想了想之后,张岱便沉声道:“大父,我想参加明年的进士举。”

    “明年?急了些吧,有把握吗?”

    张说听到这话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便皱眉沉思起来,过一会儿才又问道。

    “没有,但总不能由得阿耶继续在外露丑,败坏祖荫人情吧?”

    张岱干脆的摇摇头,他的确是没有太大的把握,尤其是帖经这一关想想就头疼。

    但眼下他和张家的困境,就是已经不能容许张均再继续这么祸祸张说的政治遗产了。正如张岱之前所说,当老子的连儿子都护不住、甚至不是护不住,而是不肯护、不敢护,这种人谁敢跟他深交?

    张说虽然积攒了半辈子的政治遗产,但作为他继承人的张均却只是这个材料,那些人脉关系散去也快。张岱不无恶意的想,这可能就是皇帝故意为之,就是为的挑出这么一个活宝摆在明面上败坏张家!

    如果张岱参加科举,起码还能证明张家后继有人,并不只有张均这种烂货。

    而且套在张岱头上的绳还没完全解开呢,高力士仅仅只是把挽郎授官推到了明年,如果张岱仍然只是一个挽郎身份,到了第二年同样免不了继续被拿捏。

    所以只有参加科举、获得新的出身,利用进士的守选机制免除被拿捏,并且等待更好的机会向更好的官职冲刺、并伺机发起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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