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收礼收的莫明其妙 (第2/3页)
兴民瞪他一眼:“我早说了,你送啥!”
“我空手!”
郝钧怼了一句,拆开画轴:“来,老关,掌掌眼!”
几人齐齐的往前一凑。
一幅纸本的工笔重彩,《锦上添花图》:
一雄一雌,两只锦鸡立于枝间,雄鸡头顶金冠,羽毛锃亮,昂然而立。雌鸡精神抖擞,回首观望。锦鸡周围繁花盛开,迎风怒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都不用看款和跋,只是笔力、构图,设色,就知道是名家之作。
再往边上细瞅:光绪乙酉春三月将望山阴任颐伯年画写。
之下一方印,《熙印》。再之下又一方:《邓拓欢喜》。
几个人愣一愣:四任之一的任熙,任伯年?
他是吴昌硕的老师,与蒲华,虚谷齐名,时称“海派四杰”。徐悲鸿称:仇十洲(仇英)之后,中国画家第一人。
当然,这应该是文人之间的吹捧,中国第一人有些夸张。但在晚清名家里排个号,前二三十没一丁点的问题。
再看另外一方印,《邓拓欢喜》,这是晋察冀日报社社长、总编辑,人民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邓拓先生的鉴藏印。
邓拓先生创作,编著出版的作品多到数不清,最有名的是《***选集》。
所以,这哪是郝钧所说的“一幅破画”?
瞅了又瞅,瞅了再瞅,关兴民的脸也绿了:姓郝的,俄贼你妈。
老子问你,你送啥,你说,就一幅晚清的锦鸡图。
关兴民当时还想:晚清画过锦鸡的,好像没什么名家,也就没在意。但这狗日的压根没提:画上除了锦鸡,还有花?
不然他第一时间就能想到,不是任伯年,就是吴昌硕……
这幅画,纵然比不上那只聚宝宝,也没差多少。
看他眼睛刀子似的,郝钧浑不在意:“你怎么不算算,我赚了多少?”
关兴民顿时怔住。
光是从林思成这淘的物件,郝钧卖给那位藏族老板的就有七八件。少说也赚了两三百万。
还有那枚宋代的官冠珠花,郝钧运作了一下,一转手就是一百多万。
给林思成送一幅五六十万的画,实属应该。
林思成却吓了一跳。
现阶段,任伯年的作品价格确实不太高,2004年拍了一幅《秋卉归鸦图》,才六十八万。
去后拍了一幅《牡丹锦鸡》,篇幅和立意,以及笔力和质量,都和这幅不相上下,成交价七十二万。
这上面多了一方邓拓先生的印,价格再高一点,八九十万应该是有的。遇到行家,百万也说不定。
但到2010年左右,海派画家的作品突然大热,任熙的画作水涨船高。动辄就是三四百万,五六百万。
就这一幅,看工笔设色,看画工笔力,正是其晚年成熟之佳作。取个中,少说也在四百万以上。
别说,上辈子漏捡的不少,但收礼收这么重的,还真是第一次。
关键的是用不了两年就会大涨,到时候,郝师兄估计能悔的砸康子……
林思成看着郝钧:“师兄,要不,你换一件?”
换?
郝钧心中一动:我好好的来给你送礼,你让我换一件,是几个意思?
肯定不是赝品,也别说赝品,他今天就是拿张白纸来,林思成都会乐呵呵的收下来。
那就是,走宝了?
但走个屁。
画肯定是真的,但价也就是那个价,它能走到哪里?
郝钧浑不在意:“还第一次听说,送出去的礼,要换的?收着吧你……”
林思成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对。
大不了等他办个什么喜事,挑好的送一件……
没往盒子里收,让李贞摆到展厅。
去接待室也是闲坐着,两人留了下来,说是帮林思成迎迎客。
“就没请几位,差不多就这些。”林思成环顾一周,“顾叔可能在忙,要晚点过来!”
郝钧怔了一下,指了指外面:“那你搞这么隆重?这礼仪,这舞台,请的是专业的庆典公司吧?”
林思成点点头:“区领导和校领导要一起剪彩,还要讲话,当然得搞隆重点!”
郝钧瞅了一圈:“这些人有点少啊?不热闹……”
“加工作室的研究员,帮忙的同学,林林总总三十多位,不少了……”
几个人坐在沙发里闲聊,林承志和江燕飞面面相觑。
刚才还在想:不请自来的普通朋友,一出手就是三四十万的金雕,那知己朋友来了后,又该送什么?
这下好了,算是见着了:一位是八九十万的画,一位是上百万的聚宝盆。
比起金雕,翻了三倍,而且喻义更好:不是工艺品,而是正儿儿经的古玩,文物。
但这只是其次,夫妻俩惊愕的是,几人围在一起,小声说的那几句:关主任要升职,却是托了林思成的福?
肯定和王教授没关系,不然他就该谢王齐志,但林思成,他能帮什么忙?
这不是在学校的学生会安排个学生,而是从副处到正处,从技术岗位,到主管领导。
问问林承志,他从副科到正科,老爷子费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
转眼再看,林思成好像正在给老爷子解释,老爷子皱着眉头,斜着眼睛,好像在说:林思成,老子信了你个邪。
其余几位,像关兴民,郝钧、王齐志,好似在闲聊,实则扎着耳朵。听着听着,就会对视一眼,然后诡异的笑一下。
林承志甚至能猜出这几位眼神中的潜意:林思成这张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