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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真印,假印

    第280章 真印,假印 (第2/3页)

预展第一天,他俩重点看的就是字画篆刻展厅,好像没见过这幅画?

    虚谷又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何况还是他最为擅长的松鼠,只要见了,就肯定有印象……

    “安宁姐问了一下,应该开拍前一天才送过来的!”林思成压低声音,“去年这幅流拍,也是在西冷!”

    两人恍然大悟:打冷枪?

    “你多少钱拍的?”

    林思成比划了一下:“八万!”

    单国强叹了口气:就凭这半枚骑缝章,这幅松鼠图少说也值七八十万。

    又仔细看了两眼,他也算是明白了:主拍方为什么会把这幅画偷偷塞进来?

    乍一看:纸不太对,墨也不太对,咋看咋假。

    其实哪个都对。所以,活该林思成捡漏……

    正感慨间,林思成扑棱着眼睛:“单主任,如果我拜访老先生,请他品鉴品鉴这幅画,合不合适?”

    请老师品鉴,哪用的着?

    咦,不对!

    其实包括刚才的那方印,也根本用不着老师品鉴。

    无非就是王齐志太能吹,林思成的能耐又太大,几位老先生太好奇,动不动就念叨,说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见一见。

    单主任只是想着在老师面前讨个乖。

    但看来,林思成也想讨个乖?

    因为,吴湖帆先生是徐先生的恩师,虽然盖有这方印的文物在故宫里很多,宫外却一件都没有,老师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好,到时候带上!”单国强点点头,稍有些狐疑,“然后呢?”

    然后?

    肯定有然后,但不能告诉你。

    转着念头,林思成笑了笑:“我很仰慕他老人家,就想着拜会一下!”

    仅仅是拜会一下?

    单国强怀疑,这小子没说实话。

    正狐疑间,林思成拔拉了一下手机:“单主任,还有这个!”

    单国强瞅了瞅:郑板桥的七律诗?

    字没问题,落款、钤印也没问题。

    纸也没问题。

    乍一看好像挺旧,但这正是扬州帘纹纸的特点:保存的越久,纸色越显灰。

    再看,墨好像也有点新,但同样没问题:这是郑板桥的自创墨,从老烟囱壁上刮的烟炱制成,油性极高,不潮不褪,且老化的慢。

    但问题是,单国强同样对这幅画没印象。

    仔细一回忆,他突然想了起来:那天,他和吕呈龙到字画厅,碰到一伙记者在采访,说的就是郑板桥的作品。

    但那幅是画,而非字,再者东西他之前就见过,确实有问题,所以当时就没怎么留意。

    那这一幅又是哪来的?

    他一脸古怪:“也是临时送拍的?”

    “不是!”林思成摇了摇头,“不过和那幅兰竹图摆在一起!”

    单国强愣住:兰竹图,不就是记者采访的那幅?

    也就等于,他和老吕逛的时候,这幅画恰好被挡住了,所以两人没看到。

    一时间,单国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六十年代从央美毕业,之后又拜顶能耐的名家为师,又在故宫研究了半辈子的书画金石,这一身本事,难道是吹出来的?

    但凡让他瞄一眼,这幅字怎么可能落到林思成手里?

    所以,抛开什么眼力、经验、能力,就说这小子的运气……

    下意识的,单国强和吕呈龙对视了一眼:故宫那地方有点儿邪乎,所以,他们还真就信这个……

    正对着眼神,林思成把照片放大:“单主任,你再看看这个,要不要这幅字也一块带上?”

    这又是什么?

    咦,又是一方钢印?

    仔细一瞅,单国强的眼皮止不住的一跳:花窗章。

    给其他鉴定师,就会觉得莫明其妙:这什么玩意?

    比如吕呈龙。

    唯有徐邦达的学生,只需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章,更知道来历,以及含义。

    上世纪五零年,吴湖帆先生在上海文物鉴定收购委员会任职时,同时兼任苏州文物鉴定保管委员会顾问。

    因为他无法分身,苏州那边只能定期把文物送到上海,或是定期请他到苏州鉴定。

    吴先生当时刻了两方花窗钢印,一方窗中无花,代表上品,一方窗中有花押,代表次一品。每次鉴定完之后,他就会把钢印盖到上面。

    现苏州博物馆珍藏的字画、古籍,近半上面都有这两方章。如果比较一下,能在外面见到这方钤印的概率,比刚才的那方“文物卫士”骑缝章要少的少。

    更关键还在于,当年吴先生家中被抄没一空,没有任何遗物留存下来。既便有,也全在各大博物馆。

    甚至连座坟都没有,直到九十年代,由其后人和徐先生等几个弟子,在苏州为他立了一座衣冠冢。

    所以,哪怕只是两枚钤印,也足够让徐先生缅怀恩师,再无遗忧。

    看了好久,单国强抬起头,一脸狐疑:问题是,除了吴先生的再传弟子,就比如他。除此外,别说知道这方印章的来历,连这方章在哪,有什么用都不知道。

    那林思成是怎么知道的?

    林思成笑了笑:“我看过吴先生的《吴氏书画记》、《宝董室印选》,两本书中,都有这两方印的记载!”

    单国强顿时了然:这两本专著,是五七年左右受审查时期,吴先生对家中世代累计的藏品和自己作品的著录,一本记书画,一本记印章。

    但大致就是流水账,谁没事看这个?

    再者,光知道这两方章的出处远远不够,没有足够的研究,没下过苦功夫,如何断定真伪,又如果判定是谁刻的?

    如果给单国强,第一眼肯定会怀疑:这是不是后人仿刻,加盖到了这幅字上面?

    知道他在狐疑什么,林思成笑了笑:“单主任,我如果说我看过好多书画和金石著录,你肯定会笑我吹牛!”

    呵呵……你再能吹,还能吹得过王齐志?

    单国强大手一挥:“没事,你说!”

    “好,单主任,我看过吴大澂先生纂辑的《十六金符斋印存》、《恒轩所见所藏吉金录》、《千玺斋古玺选》、《篆文论语》、《说文古籀补》、《古玉图考》、《权衡度量考》、《愙斋集古录》、《愙斋诗文集》《古字说》……”

    “还有沈树镛先生纂辑的《汉石经室丛刻目录》、《汉石经室跋尾》,与赵之谦合编《续寰宇访碑记》。以及樊祖荫先生的《攀古楼彝器图释》《滂喜斋丛书》《功顺堂丛书》等……”

    每说一本,单国强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厉害了。

    吴大澂是吴湖帆先生的祖父,也是晚清书画名家、金石名家、古文字学家、鉴定家、收藏家,更是民族英雄。

    光绪十年,朝鲜甲申政变时,吴大澂以三品卿衔赴吉林与俄使勘界,重立土字碑,争回被侵占的珲春黑顶子地,及图们江口的航行权。

    光绪十二年,升任广东巡抚,反对划澳门归葡萄牙管辖。光绪十八年(1892年),授湖南巡抚。甲午战争时自请率湘军出山海关拒敌,兵败,被革职永不叙用。

    沈树镛则是吴大澂岳父,吴湖帆的外公,官至内阁中书。同时,也是清晚时期有名的金石学家、藏书家。

    潘祖荫是吴湖帆的岳伯父,从咸丰到光绪,历任左副都御史、刑部、兵部、工部尚书等职。数掌文衡殿试,在南书房近四十年。同样,也是金石学家、书法家、藏书家。

    吴氏能有数万珍藏,吴湖帆能被称为“上海第一收藏家、鉴定家”,除了他自身的努力,更因为世代的积累和熏陶。

    但反过来说:要说林思成全看过,每本翻一两页,算不算看过?

    单国强并不怀疑林思成的鉴定能力:没点功底,没点眼力,不可能在这么大的拍卖会上捡漏,还一捡就是三件。

    如果说,他把这些著作全都研究透,那不可能。因为岁数摆在这……

    这是其一,其二:只是拜初次会,给老师送这么重的礼?

    那话怎么说来着?

    “见过先生之后呢?”他一脸狐疑:“你准备干点什么?”

    干点什么?

    我如果说,我想当你师弟,会不会挨打?

    林思成笑了笑:“就只是拜访一下,聆听一下他老人家的教诲!”

    不可能!

    这小子不老实。

    单国强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让老师传你点绝招?”

    林思成摇了摇头。

    能教的,上一世单主任早已教过了,剩下的就是沉淀,积累。林思成只是单纯想拜访一下。

    也不只是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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