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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雷暗涌

    闷雷暗涌 (第1/3页)

    当碑林的香灰还粘在杨婉柔柳眉,张平安已拉着王真走向一味茶肆。

    “你若是想行侠,须先考取功名。”王真一边走出客栈一边对张平安叮嘱“高中后富民安邦、勘破疑案便是侠之所为。”

    张平安腰间别着竹棍,不情不愿跟在后面:这行侠和读书竟是一途?为甚说书人口中的大侠具不是官?

    “先生,没想到这赵掌柜这商人竟与你一般。”张平安不愿接王真的话,便随意扯了个话头。

    “嗯?”王真停下脚步,站在客栈门口问“我教书,他行商。我考功名,他逐利。怎地就是一般?”

    “我们下山来时不正碰上赵掌柜上山?”张平安眨着眼睛道“方才刚子还说,掌柜吩咐他准备菜食,言说今日有贵客。原是午时去碑林祭拜。”

    “唔~”王真语顿,捻须思忖道:小子心思倒细……不过这赵掌柜两手空空往山上跑,不似去祭扫……倒像是误了和谁见面时辰……

    “王先生?”张平安见王真站定不语,催促道“这便未时几刻了。还是按着那瘦差役话,去茶肆寻那官人吧。”

    原来两人从碑林下来时,张平安不敢独自去寻周敏芝,便央着王真陪他一起。

    王真则担心张平安行事不稳,又恐他那手中青布却与凶案相干。这才同意陪他他到客栈寻周敏芝,顺便帮着瞧瞧,看这周敏芝到底是否提刑司官差。

    到了客栈才发现空无一人。除了北面穿堂秋风打着窗户吱呀作响,便是映着午间暖日的棂下蛛丝随风飘荡。

    问了刚子并两衙役,才知晓这周敏芝没来由地打探了凶案并小院情状,午时后方出得院子进了茶肆。

    “这官人还真是阔气,一吊钱的交子说兑便兑了……”胖衙役如是感慨。

    “休得碎嘴,且守好钱庄门!”瘦衙役喝止道,又给王真陪笑“瞧着那位官人便不是一般,王先生你瞧马厩,这马这鞍……”

    鎏金鞍…需有些钱财方能购得……顺着衙役指向,王真近前瞧着马:这马……怎地好似官马?

    栗色…左胯似有烙印但看不真切了…见我等靠近亦不惊不躁……王真在脑海中搜寻着当年省试殿试时,在州府和京师所见官马的模糊印象。

    “王先生……”张平安不知王真为甚瞧马入了神,刚开口唤他,却被身后一声呼喊打断。

    “这不是王真?”李庆利的喊声从兰阁窗户传了出来“好久不见,且进来喝一盏茶水。”

    “先生,李掌柜唤你。”

    “唔~嗯~”王真回过身,抱着拳抬头答道“庆利兄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哈哈~身子还好,就是这利钱不好。”李庆利大声招呼道“那不是上次来查案的小郎君吗?快与你家先生上来。”

    话音未落,张平安便涨红了脸,低着头、拉着王真衣角急急往外走去。

    查得甚案,这几日只挨了先生几板,羞煞人。张平安心中念念,只想赶紧逃脱开院里众人眼光。

    “呵~知耻便好。”王真瞧着张平安的羞赧之态,笑呵呵道“他年待你高中,骑得方才那匹高头官马再回此间,便是谁也不敢小觑于你。”

    “喔,高中后若去查案,便得威风?”

    “此是甚言语?”王真轻拍了张平安肩膀,语气有些不悦“衣冠禽兽自是威风,然终要有真才实学。能破得悬案或富民一方,百姓方不会背后笑于你。”

    “唔~小子省得了。”

    “啪~啪~啪~”茶肆门口的茶叶兑付凭牒被秋风刮得左右乱摆,撞在门柱上直响。张平安引着王真,伴着凭牒乱响直直上了茶肆二楼。

    李庆利早候在兰阁门口,见王真来了也不行礼,直直便把他拉进屋内“你似是胖了些,这衣裳却破旧了。”

    “成日坐着不动,自是胖了。”七八尺的兰阁并不宽敞,但王真还是微微错开半步对李庆利微微揖礼。“这衣裳嘛,穿得久了,惯了,自然就破损了。”

    李庆利按着王真揖礼的手,将他摁坐下来“先坐,我与你引荐,这位是潭州府提刑司检法官周敏芝,亦是我同年。”

    “幸会!”

    “幸会~”

    王真这才打量,周敏芝青色襕衫、嵌玉革带,正是州府差员扮相。

    “小郎君,何故躲在门外?”李庆利伸着脖子朝门外张平安招呼道“且进来陪你家先生一起入座。”

    周敏芝抬头瞧去,张平安正是早间拿着青布,用竹棍打惊他马的小子。

    “早间我这学生惊了周大人的马,是以特意前来赔礼。”王真起身,一把将张平安拉进来,领着他赔礼。

    “都是误会,不必记挂心上。”周敏芝亦起身还礼。

    “几位请坐下说,在下来煎茶。”李庆利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都坐下。“听得敏芝兄言,有拿着竹棍小郎君,身手甚是灵便,我便猜度定是王真高徒,哈哈。”

    空中流云随风飘散,暖暖日光从兰阁窗户照进来,落在众人间茶案上。

    案上梅兰雕文沾着茶汤,映得兰阁内里也甚是敞亮。

    “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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