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越像呼吸就越不是气 (第2/3页)
喝过汤的人,在与人交谈时,嘴巴都只是无意识地张合,模仿着哑巴的口型,发不出半点声音。
然而,他们的手势却变得前所未有的丰富和精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和信息。
不久,有语言学家闻讯赶来,经过数日的研究,得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这些居民实际上仍在使用他们原本的方言进行交流,每一个手势都对应着一个准确的发音和词汇,只是听在正常人耳中,总觉得那沉默的“话语”之下,还隐藏着另一层更深、更真实的含义。
远在璇玑阁的谢昭华得知此事后,看着自己掌心的血色花朵,发出一声苦笑:“连沉默都被翻译了……可这一次,译文竟比原文更加真实。”
姜璃引发的地脉痛感,如同一滴墨落入清水,沿着四通八达的水系悄然扩散。
这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刺激了地下沉睡亿万年的菌丝网络,使其产生了剧烈的应激变异。
某个深夜,一片被誉为活化石的千年古林中,所有老树在一夜之间落尽了满树的叶子。
这并非季节更替,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宣告。
捡拾落叶的村民惊恐地发现,每一片枯黄的叶子背面,都浮现出一个类似“叉”形的褐色斑点,如同一个禁绝的符号。
一名胆大的樵夫不信邪,挥起斧头砍向其中一株最古老的巨树。
斧刃刚一嵌入树皮,飞溅的木屑中竟迸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悲鸣,仿佛被砍中的不是树木,而是活生生的血肉。
恐慌迅速演变成了集体的疯狂。
村民们认定这是邪祟作怪,举着火把涌入古林,企图用一场大火来驱除这未知的恐惧。
火焰很快吞噬了干燥的林木,烈焰冲天。
然而,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燃烧着的巨树在倒塌之时,竟全数违背了重心的规律,没有一棵是向外倒下,反而像是拥有了自主意识,主动弯曲着焦黑的树干,奋力扑向火势最旺的中心,仿佛一场心甘情愿的自我献祭。
这场大火之后,灰烬凝结成的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灰雨过后,焦土之上,竟催生出一批全新的藤蔓。
这些藤蔓生长速度极快,它们攀附着烧剩下的残桩,但所有的叶片都执拗地背对着阳光,卷曲着,蜷缩着,如同在主动拒绝重生,拒绝光明。
面对这一切,谢昭华将自己关在藏书阁中,试图用她毕生所学的逻辑与数术,来推演并破解这匪夷所思的“痛觉悖论”。
她不眠不休,列出了三百条严谨的假设,从灵力传导的变异,到天道法则的扭曲,每一条都引经据典,逻辑自洽。
然而,现实总能轻易地将她的推论击溃。
逻辑无法解释为何沉默会被翻译,无法解释为何树木会主动投火,更无法解释她掌心那朵与她意志相悖的血花。
最后一夜,看着满室写满废话的手稿,她眼中最后一点挣扎的光芒也熄灭了。
她平静地将所有手稿付之一炬,火焰映着她苍白而空洞的脸。
她独坐在灯下,万念俱灰。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闷痛,仿佛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她艰难地低下头,拉开衣襟,只见心口处的皮肤上,竟浮现出蛛网般细密的裂纹,那纹路的走向,与残傩面的裂痕如出一辙。
这一次,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
她伸出那只开着血花的手,轻轻抚摸着胸口的裂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她对着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原来,你也学会了疼。”
话音刚落,那皮肤上的裂纹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竟微微扩张了一丝,不再带来疼痛,反而传递出一种古怪的委屈与依赖。
谢昭华的嘴角,第一次浮现出一丝真正的微笑。
她闭上眼睛,不再抵抗,任由那裂纹在她的胸膛上蔓延,勾勒。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她胸口的裂纹已然消失无踪,皮肤光洁如初,唯独在心口的位置,留下了一道崭新的疤痕,形状不像伤口,反倒像是一枚嫩芽,含苞待放。
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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