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薪材 (第1/3页)
三十三个白日。
奥萨斯曾从黑夜夺回的极限,点燃的大火于人心中彻夜不眠。无论是居于高塔的牧人还是底层的羊羔,心底都留存着那么一丝丝幻想,于如今这迷狂的长夜沦为诱人扑火的鱼钩。
理性且思虑的防火人们在惶恐不安间先一步成为上钩愿者,并带着那份孤注一掷为下一层广撒饵料。
悉悉索索旁听情报回来的路杨歌感觉群众疯了。
“祂们居然手牵手的去自杀!”
太形象了朋友,这句话离谱但偏偏形象。路杨歌挤在不多的安宁中吐槽“女人跳舞开场,男人把时候将近的老人带去点火,谢幕的还有许多小孩手拉手去火里转圈,最最重要的是——”他艰难概括“祂们不正常。祂们认为这是正常的。”
在知晓了火和篝火祭典的常识之后,路杨歌轻易的联系违和感是摘取哪段。
他宁可自己不知道。
他的逻辑,他的世界观…
老人作叶,小孩作柴,其他人开开心心转圈圈。三个苦苦饼瓜瓜的,这是什么现实版的地狱煮锅?
路杨歌再去看行走火把点亮的路径,隐隐约约的火炬轮廓当真好似一口大锅,通往其的不归路在火光下愈铺愈近。
“怎么办?”
路杨歌转眼去求助两个红毛,一时,冰块掐住他的嘴。
“别说话。有声音。”
路杨歌也仿若陷进突如其来的静谧。
烧融的白蜡凝固在他的咽喉鼻耳,血液随着气流拂过他的肌理,太过浓厚的硝烟遮蔽而不足以否认那份窒息的苦,在辛辣的震撼下,唤来悠久绵厚的痛。
在发声前,他得花点时间去找呼吸。
站在高台上,还有一只古兽注视一切。
煊烈不满意这种状态。
“比预想中顽固吗?”
虽说毛躁是大忌,但是——
路杨歌被一道惊雷吓得咳坏嗓子。
肺叶在蹂躏下痛苦的漏风,发不出丁点叫喊的喉咙对空气的掠夺比谁都凶,他不由得扼住喉颈,究竟是令窒息止步还是唤醒麻痹停滞。
破空的金雷也令众生沉寂,从内到外释放着蜡的熏香的孩童不理解欢闹因何而停歇,在伏下的群林冒头,咿咿呀呀的唱跳不完整的音,为这儿的静默添写注脚。
又是一夜空前的狂喊,可若细腻探查便知雷声大雨点却是小,唯有火焰高呼,几近噬人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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