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元年三月十九 (第2/3页)
“哎呀,辽兄,别卖关子啊。”
“何将军可不会打仗…”
“你要说这个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朱麒打断辽亢话说,“在此,以下论上,不利于稳定军心。”
“你也承认这个事实。”
“我不承认。”
“那你就要看全军覆没?”
“金峰县…”
“对,金峰县好守,但你不知道有的文官根本没见过战争。”
“你想怎么样?”朱麒拍了一下桌子。
“到时候还不是得多辛苦我们?”辽亢叹了口气说,“我们能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劝解何将军,什么样做是对的。”
“我自会提出该提的意见。”
“不止如此,何将军到时候一定会乱了阵脚,我们还得在适当的时候…”
“辽兄,违抗军令更会延误战机。”
“不对,犹豫不决和错误的决定会置之死地。”
朱麒没有接话,一味地叹气。辽亢从其眼中看出了犹豫,他知道朱麒是一位治下有方,绝对忠心的人,但他却一点不善决断。
“真是如出一撤。”辽亢小声说。
“我得走了,你也要早集结好长戟都。”朱麒说完,没等辽亢的回复,起身径直走出。
几日来,辽亢深感此次鲁军要比以往凶悍,何丞平也担心自己无法胜任,但李重玄对金峰县极有信心。
午后,何丞平留下五百人由长戟都指挥副使带领暂时驻留狗岭关,剩余天武军全部向金峰县调动。辽亢建议应急行,何丞平同意,全军在接近亥时就已离金峰县只有三十里。何丞平派人通知驻留的五百人于凌晨寅时就开拔。
何丞平安排完次日该做的事项后,回到自己营帐睡下。夜里很寂静,只有怪鸟偶尔叫上一声,连虫鸣也听不见。辽亢则在行军时就派有探子往狗岭关去,现在还在等消息。
刚驻扎时他叫亲信打了几只野兔来烤,自己带上一只烤好的到朱麒帐中去,他拿麻布裹着,滚热的油汁浸透布条,温度在春季的晚风中依然烫手。
朱麒正点上只烛火,仔细看着一本书,见辽亢进来,赶忙合上。
“偷偷摸摸的。”辽亢说完放下烤兔,解开裹着的布,“刚才见你没用饭,正好我打了几只兔子,本想给何将军送去,结果他已经睡了。”
“香!”朱麒说着,同时把书往身后塞。
“看什么见不得人?”
“你不必管。”
“那我就舍不得给你吃了。”
“这什么意思?”朱麒说,“以前吃我牛肉的那个是鬼啊?”
“这事还得被你说多久。”
“你不想想那是什么日子,请你吃牛肉得冒多大风险?”
“好了好了好了,快趁热。”辽亢说着摆摆手。
“还趁热,烫嘴!”
“吃吧你。”辽亢掰下整只后腿,露出骨头的地方已经焦黑,大腿部分则是焦黄的,还留着一抹孜然。
“有点紧实了,这肉。”朱麒尝了块胸肉。
“唉,我记得你跟孙子弼他交过手。”辽亢吃得满嘴油亮。
“你咋知道的。”朱麒疑惑,他曾在奉北省府军任职,那已是五年前,孙子弼率八万人南下,正攻高台堡。
“这是次要,我想知道你真在信国军中见到睿氏了?”
“胡扯,不过一悍将,和神裔之后差得远了。”朱麒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水咽下干瘪的兔胸肉。
“那人叫什么?”
“忘了,应该姓汝。”
“有这个姓?”
“你真得多读读书。”朱麒笑着说,“睿氏百年前已尽被灭门,没有什么神啊妖的了。”
“你这不对,我一年前在平州真看见过会飞的人。”
朱麒抹了抹嘴,大笑道:“会飞的就不是人了,虽然睿氏百年前都还在,可能傲游天际,有不破之身的睿氏在两百五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了。”
“那我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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