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提调公文 (第1/3页)
花宅内。
白色灯笼高高挂起,条条白绫随风飘荡。
花家上上下下均披麻戴孝,面露哀泣悼念,轮流上前跪在灵堂前,为花老太监磕头尽孝。
花子虚跪坐在棺材旁垂泪不休,若不是依仗自己叔叔花老太监的威望,他花家也不可能成为阳谷县大户之一。
可如今变故横生,自己叔叔竟突然间中炭离世,以后他还能依仗谁?
正所谓:人死如灯灭。
花老太监一死,各处人情便也就断了。
虽说花老太监曾经作为皇帝家奴,威望是高,但自身并无实权。
刚告老那一两年,在阳谷县他的威望的确一时无两,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威望也在渐渐变小。
如今一死,那更是不必多说。
若无实权一直傍身,那威望的时效性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从今日花老太监入殓就能看出,阳谷县内的大户只派了管家前来吊唁,并没亲自到场。
花子虚见状,深感人情冷暖。
他知道,那些大户可能是顾忌武植,不敢与他走得太近,但这生老病死的大事,那些大户也要周到,退而求其次,只能派了管家前来。
倒是陈县令和陈致礼亲自到场吊唁,这让花子虚甚感意外。
这陈家现在不是正与武植蜜里调油么?没想到他们念及旧情,今日亲自登门吊唁。
花子虚有些感动。
陈县令看着棺椁上闭眼安详的花老太监,叹息一声,感叹人生无常,生死无度。
他与这花老太监交情不错,两人颇聊得来,只是没曾想故人离去得这般突然。
想到自己如今风中残烛,也算是黄土埋到脖颈之人,内心感触更多。
陈县令脸色复杂,和陈致礼深深三鞠躬,上完一炷香后才走。
临走时,花子虚起身相送,快到大宅门口时,陈县令拍了拍花子虚的手,有些欲言又止,深深看了他一眼。
最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老夫还有五个月就告老了!”
闻言,花子虚瞳孔一缩,知道陈县令是在提点自己,他只能再压武植五个月,届时告老后,权力不在,武植要清算你们,他也无能为力,你自己提早做好准备。
是磕头认错祈求武植的宽恕,还是一路莽到底与他作对,自己要好好思量。
花子虚目光复杂,想起刚刚西门庆来吊唁时与自己说的计划,沉吟片刻后,最终眼中泛起一丝戾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陈县令抱拳深鞠一躬。
陈县令见状,知他不愿服软,誓要与武植争斗到底,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随即和陈致礼转身离去……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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