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页)
个什么章程。”
陈今昭低眸听着,听至最后,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眼皮一抬,与鹿衡玉对视一眼,随即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移开目光。
为官这两年,他们二人没少被上峰刁难,去文渊阁与皇史宬整理那些浩如烟海的繁杂史册。他们二人记忆力皆不差,自是记得文帝驾崩前的一段史料里,有段文帝临终托付宗庙社稷于先皇的相关记载,当时的见证大臣恰是被诛尽的五家公卿。
单拎这一段可能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关键是景和二十九年,也就是先帝登基的那一年,恰是元妃殉葬的那一年。
而元妃,就是当今兖王的母妃。
对于这段史实,史官以褒奖笔墨来叙述,帝妃恩爱情长,元妃不忍文帝地下孤单,自愿随帝而去。传入民间,很长时间都被引为一段佳话。
当年她与鹿衡玉对于这段史实就有过隐晦的猜测,不过涉及皇家秘辛,到底是讳莫如深,不敢深想下去。放在如今五府被兖王诛尽的既定事实上,回头再看,很容易就抽丝剥茧析出些旁的东西。
有子妃嫔,自愿殉葬?
死后依旧以妃位入殓,而非被追封一级?
文帝亲定宠妃之子封号为兖,就藩之地却为荒凉西北?
大行皇帝驾崩,兖王即刻就藩,竟连丧仪都等不及参与?
掩盖华丽表象下的很多东西便不容推敲。
显然,当年的元妃,是被殉葬,而当年的兖王,也是被就藩。
如今兖王势盛而归,可不就是要杀尽天下负我人。
“鹿衡玉你说,”陈今昭声儿飘似的放得极低,“咱们会不会成为那,恨屋及乌的那个乌。”
“应该……不会吧。在那位眼里,咱们,又是哪个牌面的东西?”话是这般说,可鹿衡玉却只觉得浑身冷气嗖嗖,唇齿都似冷得有些许僵直。
这个话题他们二人如上个话题般没有深聊,可彼此心里都明镜似的。他们的确都是小人物,家世不显、官位不显、能力不显、姻亲不显,是偌大紫禁城里平平无奇的低品级小京官一个。人家给面子唤一句榜眼、探花,可须知每三年便有一届一甲出炉,这榜眼、探花的分量大抵也只在当年最重。
按理说,他们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人物,理应是湮没在高官满地走的紫禁城里无人问津才是,可关键是,谁让他们身上背负了个‘太初三杰’的美名呢?
提起这个,陈今昭与鹿衡玉就恨不能道声晦气。
当年殿试,不知是沈砚太过惊才绝艳,太初帝觉得原定的一甲第二名与三名不甚美观的姿容配不得与沈砚同列一甲,还是那太初帝登基数年未有过大的建树,对于开创盛世的渴望太过强烈遂也不在乎剑走偏锋,以至于殿试中的太初帝灵机一动,就从二百多名考生中,选中两个好姿容的考生。
自此,‘太初三杰’就成了先皇太初年间盛世的开端,记载在史册上,点缀先皇的政治生涯,亦成为了他们三人再也无法抹除的‘美名’。
可这等美名,谁又来问过他们三人是否想要?
状元沈砚自不必说,惊才绝艳又清高孤傲的他与末流之姿的两人并列一甲,简直是他此生奇耻大辱。若有可能,相信他宁愿革除功名自贬为庶人,也要去了他身上那可笑的三杰之名。
鹿衡玉亦是心中苦。寒窗苦读十数载,他亦是家族中数得上号的逸群之才,未及弱冠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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