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诏啼 (第2/3页)
谢危瞳孔骤缩:“你要烧死他?!”
“我要烧的……”她摘下发间金簪,挑开他衣襟露出心口疤痕,“是你埋在他身边的火药引子。”
寒风掠过乱葬岗,谢危踉跄后退。那道疤是半年前替楚翊挡箭所留,如今竟成了催命符!
“三日前你替我挡箭时,我在你伤口抹了磷粉。”萧清欢将金簪刺入他疤痕,“楚翊身上沾了我的血,你的血,再加上地宫鲛人脂——砰!”
她指尖绽开如花,映着谢危惨白的脸:“好大一场烟火。”
辰时,东宫暗流涌动。
楚翊拎着先帝遗诏踏入暖阁时,萧清欢正对镜描眉。铜镜映出他玄衣上的血渍,她头也不回地笑:“殿下这是刚屠了哪座城?”
“你母亲的坟。”他将遗诏甩在妆台,“欢欢想要皇位,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螺子黛“啪”地折断,萧清欢盯着遗诏上“萧清欢”三字,忽地笑出泪来:“父皇到死都以为我是男儿身,这诏书……是他醉酒时写的笑话。”
她扯开衣领,心口赫然烙着“萧”字黥印:“八岁那年,他发觉我是女儿身,亲手烙的。”
楚翊掐住她脖颈按向铜镜:“所以你要烧了孤?用你娘亲的尸首做引,用谢危的血做引,用……”他声音突然凝滞,指尖抚过她颈侧细微针孔——昨夜地宫毒针擦过的痕迹。
萧清欢顺势倚进他怀中:“殿下不是还活着吗?”
温香软玉在怀,楚翊却浑身发冷。这女人连自己的命都敢赌,赌那毒针偏半寸,赌他会在爆炸前破局而出,赌他……舍不得杀她。
“你要天下,孤给。”他咬破她耳垂,“但要陪葬。”
未时,午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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