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战前风云 危机四伏 (第2/3页)
,就像个永远填不满却总也不空着的粮仓。相比之下,开荒的地就难多了——石砾要一点点捡出去,盐碱地要一遍遍引水冲刷,遇上旱涝更是颗粒无收。百姓们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开荒,好比在荆棘丛里劈路,每一步都要淌着汗,收成还得看老天爷脸色;可在地主家种地,虽要交租,却稳当得像坐在炕头上数粮,除非能开出与地主家媲美的良田,否则多数人还是愿意守着那份安稳。
云家的堂屋里,烛火映着族谱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经过三夜的商议,最终拍了板:三叔收拾行装返回云溪郡,与大伯一同照管那里的产业。云溪郡的老宅院里,那棵百年银杏的根须早已盘缠过整个镇子,祠堂里的香火从未断过,那里是云家的根,是祖辈们用血汗浸过的土地。“根基不能丢。”三叔将族谱小心翼翼卷好,塞进随身的木箱,“就像老树,根扎得深,才能经得住风雨。”
这年的风之国,年味是从腊月就漫开来的。巷子里的糖画摊刚支起来,就围满了攥着铜板的孩童;家家户户的窗棂上,早早就糊上了新剪的窗花,喜鹊登梅、年年有余,红得晃眼。市集里的屠户案上,挂满了腌好的腊肉,油汪汪的,引得黄狗蹲在一旁直淌口水。风之国向来安稳,像个被群山护着的暖窝,任外头风雨飘摇,这里总能守着一份恬淡。而在它的帮衬下,联盟其他王国也渐渐缓过劲来——岩国的粮库重新堆起了谷堆,云国的田埂上又响起了牛铃,一切都像上了发条的齿轮,沿着轨道慢慢向前,朝着光亮处挪。
直到元宵节的灯笼最后一次在夜空里亮起,又被一场春雨打湿,天云山庄才从喜庆的余韵里醒了过来。练武场的石板上,积雪刚化尽,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库房里,兵器被擦拭得锃亮,刀光剑影映在守库人的眸子里,泛着冷光。山庄里的人都不说话,却彼此心照不宣——眼下的宁静,不过是大战前的片刻喘息,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短暂得近乎诡异的平静。
悬在头顶的那把剑,谁都知道它在那里。剑穗偶尔被风拂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提醒着每个人:该握紧手里的兵器了。
从年初到二月,天云山庄的书房几乎夜夜亮着灯。窗纸上,云逸伏案的身影被烛火拉得很长,他指尖捏着的狼毫在卷宗上划过,留下一行行工整的批注。今年的事务繁杂如织,从山庄的粮草调度到新招募武者的训练计划,再到与各郡的联络章程,他都一一过目,思维缜密如精密的机括,每一个环节都扣得严丝合缝。直到二月底,案头堆积的卷宗渐渐变薄,他才终于松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窗外的寒星已落了半宿。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像擂鼓般敲在青石板上。一名骑士翻身下马,怀里紧紧揣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红漆上印着天刀盟的狼头印记——是独孤雪那边的加急信。云逸接过信,指尖刚触到纸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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