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梭染尘道新途,七夕渊内藏暗机 (第2/3页)
“正邪之念”。
“下去看看吧。”云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星纹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那位仙尊的残魂,大概等了我们千年。”
井口的风带着古老的气息,魏楠转头看向身后的伙伴们——苏璃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黄雪芸的归墟碎片泛着温润的光,徐沐儿的流云袖已蓄势待发,筠尘的念珠在掌心转动,王清源正对着井口推演阵法……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同往同归的坚定。
地心渊的深处,传来隐约的心跳声,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等待。这场横跨十洲与九州的守护之战,才刚刚揭开最关键的篇章。
话说回来,就在此时此刻,就在地心渊的心跳声与众人的呼吸渐渐同步时,黄雪芸怀中的归墟碎片突然挣脱掌心,化作一道蓝光坠入井中。井底的混沌雾气竟如潮水般退开三尺,露出一块刻满星图的青石板,其中北斗第七星的位置赫然空着,形状恰好与魏楠指尖的紫金气凝结的玉佩吻合。
“原来归墟碎片不只是引路,”徐沐儿望着青石板上流转的微光,“它在为我们铺路。”
苏璃双剑互击,焚心火化作一道火线缠上井绳:“赤狐族古籍记载,地心渊每千年会有一次‘星窍’大开,看来就是此刻了。”
魏楠将玉佩按入空星位的刹那,整座古井突然剧烈震颤,石壁上浮现出无数血色符文,竟与蚀骨门面具上的图案完全相反——那是压制蚀界的上古封印。
“难怪蚀界之主要找仙尊残魂,”云逸剑指符文,“这些封印,是用仙尊的正气凝结的。”
话音刚落,井底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混沌中伸出一只覆盖着黑鳞的巨爪,爪尖的黑丝触到青石板,竟瞬间化作飞灰。魏楠等人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跃下——
地心渊底并非预想中的黑暗,而是一片漂浮着星辰碎片的虚空。第一位仙尊的残魂悬浮在中央,周身缠绕着半透明的锁链,锁链尽头连着十二道光柱,正被蚀界之主的浊气一点点侵蚀。
“你们终于来了。”残魂的声音苍老却有力,“蚀界本是天地间的浊气所化,唯有‘心正’能镇之。可千年来,人心的欲望让它越来越强……”
魏楠突然明白血影临终前未说完的话——蚀界之主真正的陷阱,不是画中狱,而是让世人相信“正气终将不敌欲望”。他握紧星纹剑,紫金气顺着锁链涌向残魂:“那我们,就用人心的正气,重铸封印。”
苏璃的焚心火、黄雪芸的归墟灵气、云逸的星纹剑气……众人的力量汇入残魂,十二道光柱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蚀界之主的嘶吼在虚空中回荡,浊气如退潮般消散,而那些曾被控制的黑衣人,此刻正站在井口,用各自的方式守护着光柱的根基。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地心渊,魏楠等人回到地面时,九州的杜鹃开得愈发繁盛。淮水的黑丝早已褪去,银鱼在清澈的水中游弋,仿佛从未有过蚀界作祟。
只是没人注意,沉渊阁废墟的角落里,一片沾着紫金气的竹简正在发光,上面写着:“下一处,人间。”
虽然,现在看来,魏楠与他的师兄妹以及其他朋友伙伴一行人,此行很是顺利。
但是,这个幕后邪徒,也是在暗中酝酿着更为邪恶的计划。
那片发光的竹简突然化作一道黑烟,钻入地底。与此同时,九州各地的城隍庙中,泥塑神像的眼角竟渗出黑泪,泪滴落地处,生出大片暗紫色的苔藓,苔藓上蔓延的纹路,与沉渊阁废墟里的“渊”字如出一辙。
淮河渡口的老郎中正在收拾药箱,忽见药杵上缠着的黑丝并未烧尽,反而顺着木纹爬进药罐,将一味“清心草”染成了墨色。他刚要惊呼,就见街上走过三个戴着斗笠的行人,斗笠下露出的手腕上,都有一圈淡淡的灰色印记——那是被蚀界浊气侵蚀的征兆,却比幽冥教徒的“渊”字更隐蔽。
“师父,这味药还能用吗?”药童怯生生地问。老郎中望着墨色的药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沉渊阁闭馆那日,曾有个白衣人来买过“引魂花”,当时那人袖口闪过的符文,正与此刻药草上的纹路重合。
而在千里之外的皇城,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时,发现北斗第七星的光芒忽明忽暗,星轨旁多出一道从未见过的暗线,直指人间烟火最盛的城南市井。他匆匆写下密折,却在递出前,被窗缝里渗进的黑丝缠住了手腕——密折上的字迹,竟自动变成了“渊”字。
魏楠等人正沿着淮河而行,黄雪芸怀中的归墟碎片突然再次发烫,这一次,碎片映出的不再是星图,而是无数张凡人的脸:有卖花姑娘对着枯萎的杜鹃垂泪,有书生对着空白的书卷发呆,有商贩数着铜钱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些细微的情绪,正被某种力量悄悄收集,顺着无形的丝线,流向人间深处的一座破庙。
“蚀界之主没被消灭。”徐沐儿指尖拂过碎片,“他把自己拆成了无数缕浊气,藏进了人心的缝隙里。”
苏璃双剑上的焚心火突然变得微弱:“赤狐族的预言说,蚀界最可怕的形态,是‘润物无声’。”
魏楠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城镇,掌心的紫金气竟泛起涟漪——那里的人间烟火中,混杂着一丝极淡的浊气,正随着柴米油盐的气息,渗入寻常巷陌。他突然想起仙尊残魂的话:“心正能镇之”,原来真正的战场,从不是地心渊的虚空,而是这万家灯火里的方寸人心。
破庙的蛛网后,一尊被香火熏黑的泥塑神像缓缓睁眼,神像底座刻着的“渊”字,正随着往来香客的祈愿,一点点变得鲜红。而神像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卷失窃的《焚心剑谱》,只是封面上的“焚心”二字,已被改成了“惑心”。
那尊泥塑神像的指尖,一滴浑浊的液珠正顺着《惑心剑谱》的封面滑落,所过之处,泛黄的纸页上渐渐浮现出新的字迹。不再是赤狐族凌厉的剑招心法,而是一行行扭曲的短句:“赠花不谢,必生怨怼;落笔不成,当起贪嗔;锱铢必较,方见本心……”
恰在此时,一个背着行囊的货郎走进破庙避雨,他望着神像底座的“渊”字,突然想起今早收账时多拿了卖花姑娘三文钱,此刻那三文钱在钱袋里竟变得滚烫,烫得他指尖发麻。货郎鬼使神差地从行囊里摸出半块干饼,刚要供奉,却见神像眼中闪过一丝绿光——他眼前突然浮现出妻子倚在门边盼他归家的模样,耳边竟响起低语:“若用这姑娘的花装点行囊,归乡时定能让她欢喜……”
货郎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已攥着那半块干饼走出破庙,而钱袋里的三文钱,不知何时变成了三朵枯萎的杜鹃,花瓣上还沾着暗紫色的苔藓。
与此同时,皇城的青楼里,当红的苏小小正对着铜镜描眉,镜中突然映出《惑心剑谱》的残页,她画眉的笔锋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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