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加倍疼痛 (第2/3页)
带弹开的瞬间,她看见他手腕内侧有道细长的疤,边缘整齐得像被什么利器所伤。
主卧的感应灯渐次亮起,卫枭将她放在躺椅上时,姜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这是……”
那道疤痕上隐约可见淡蓝色的线头痕迹,与她刚才在婴儿服上看到的绣花针脚一模一样。
卫枭沉默地抽回手,转身走向厨房。
姜沅听见陶瓷碰撞的声响,还有老式砂锅被放在炉火上的动静。一年她第一次来生理期住在这里,曾抱怨过即热式饮水机煮的姜茶没有灵魂。
红糖的甜香飘来时,姜沅正盯着壁炉上方的油画发呆。
那是卫枭祖母的嫁妆,画框右下角有个她从未注意过的银质小盒。当她踮脚取下时,腹部又是一阵抽痛,盒子掉在地毯上弹开——里面是两支未拆封的验孕棒。
“喝了。”
卫枭不知何时回来,单膝跪地递来冒着热气的骨瓷杯。
姜沅注意到杯底沉着两枚去核龙眼,这是她老家的秘方。
但更让她呼吸停滞的是卫枭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檀木盒,盒盖上用银丝嵌着两个名字:知微,知著。
“双胞胎都是女孩。”
卫枭说这话时,壁炉的火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盒盖掀开的瞬间,姜沅看见两件藕荷色的小襁褓,上面绣着的生辰八字正是流产那天的日期。
B超照片被小心塑封起来,下面压着张发黄的卡片——那是她十六岁时在文学社稿纸背面随手写的:将来要有对双胞胎女儿,姐姐叫知微,妹妹叫知著。
姜茶在喉间凝成滚烫的块,姜沅的视线模糊起来。
她从未告诉过卫枭这个名字的由来,那是她母亲临终前念的诗句“君子知微知著,见始知终”。
而现在,这句诗被卫枭用钢笔题在襁褓的内衬上,墨迹晕染处有可疑的水痕。
“手术那天……”
姜沅刚开口,就被腹部的剧痛逼出冷汗。
卫枭突然掀开她的毛衣下摆,将发热的掌心直接贴在她小腹的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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