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毒计再起,生死一线 (第2/3页)
?”萧承钧扯过床幔的流苏,将受伤婢女的手腕捆在床柱上。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见那张脸——是柳氏院里的二等丫鬟春桃,上个月还给他送过发霉的米。
“三......三公子饶命!”春桃疼得眼泪直掉,“是夫人说的,王医正晌午就到,今晚必须......必须......”
“必须怎样?”萧承钧的拇指碾过她腕骨的断口,春桃的尖叫几乎掀翻屋顶。
另一个婢女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直磕头:“夫人说要让您‘暴病’,等王医正写了方子,就......就着药里下鹤顶红!”
萧承钧的瞳孔骤缩。
他松开春桃,转身看向窗外——日头已经爬过东墙,照得院外的朱漆门泛着冷光。
柳氏这是要双管齐下:先用曼陀罗汤制造假死,再借王医正之手坐实“病逝”,最后用鹤顶红彻底封口。
“公子,前院的仪仗队已经到角门了。”青奴扒着窗沿往外看,声音发颤,“是太医院的马车,车帘上绣着金线的‘王’字。”
萧承钧扯下春桃腰间的钥匙,打开她随身的小银盒。
里面躺着半块虎符,刻着镇北王府的暗纹——这是柳氏给王医正的信物。
他捏着虎符,突然笑了,眼尾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青奴,把这两个丫头捆紧了。
去灶房烧锅热水,我要给王医正接风。“
他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指腹抚过后颈那道淡粉色的刀疤——三年前柳氏派来的杀手留的,此刻正随着心跳发烫。
文渊阁的影子还没浮出水面,柳氏的毒计却已经逼到眼前。
该让她们看看了,被踩进泥里的庶子,到底有没有资格掀翻这局。
暮色漫上镇北王府飞檐时,萧承钧蹲在柴房梁上,看青奴往自己脸上糊了层掺着灶灰的浆糊。
老人的手在发抖,指腹蹭过他眼下那道淡疤时,沾了半片灰:“公子,要不咱们......”
“青叔。”萧承钧按住老人欲言又止的手,“柳氏要的是我这条命,今晚不掀了她的底牌,等王医正的方子一传出去,镇北军里的旧部连伸援手的由头都没有。”他垂眸瞥向窗外——前院传来车马嘶鸣,太医院的灯笼在暮色里晃成一团红,“您替我躺床上,听见动静就咬舌尖装疼,她要的是‘病逝’的体面,不会真动您。”
青奴喉头滚动两下,最终重重颔首。
萧承钧翻下房梁时,腰间短刀擦过砖缝,火星子溅在青布裤脚,烧出个焦黑的洞——像极了三年前母亲咽气那晚,火盆里未燃尽的纸钱。
子时三刻,柳氏的听雪阁隐在梅林深处。
萧承钧贴着廊柱屏息,鼻尖萦绕着冷梅与沉水香的混味——这是柳氏惯用的熏香,三年前她就是揣着这种香气,站在母亲灵前说“庶子守灵不过是添乱”。
窗纸透出昏黄烛火,他屈指叩了叩窗棂左下第三块——这是母亲当年与外院暗卫联络的暗号。
没有回应。
后颈寒毛骤竖。
萧承钧旋身避开从房梁扑下的黑影,短刀出鞘时带起破空声,却只划到对方腰间的玄色布带。
五个蒙面人从屏风后、衣柜顶、床帐里同时窜出,刀光如网兜头罩下。
“好个柳氏。”萧承钧咬碎后槽牙,脚尖点地跃上妆台,铜镜里映出五人站位——左首使剑的腕骨凸起,是练过铁砂掌的硬手;右首持刀的呼吸重浊,定是用了闭气散掩盖身份;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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