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蛊毒迷雾,影卫裂痕! (第2/3页)
蛇鳞,"三年前我救他出乱葬岗时,他说过最恨南疆人——能让他背叛的,只有比仇恨更重的东西。"他指腹摩挲着账册边缘,"比如,玄影司的令牌。"
地窖外突然传来更漏声,已是三更天。
萧承钧望着冰棺里阿九扭曲的面容,将玉盒收进怀中:"明日起,对外宣称阿九暴毙。"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在场众人脊背发凉,"我要看看,是谁急着来确认他的死讯。"
青石板缝隙里的冰碴子开始融化,滴在地面发出叮咚响。
萧承钧转身走向暗梯时,袖中两枚铜印再次相撞——这一次,清响里多了丝锐芒,像剑出鞘前的嗡鸣。
镇北王府后园的枯梅树下,新堆的土包还带着晨露。
萧承钧站在青石板路上,看着四个粗使仆役将裹着草席的阿九往坑里放,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草席下的"尸体"其实裹着具偷来的老仆骸骨,真阿九的尸身此刻正躺在地窖冰棺里,心口那截冥蛇蛊被他用金蚕玉盒装着,封在棺材暗格里。
"公子,该撒土了。"青奴递来一捧新土,浑浊的眼珠里泛着担忧——萧承钧手背上的蛇痕还未结痂,昨夜为逼出蛊虫,他硬是用雪参汁泡了三个时辰,此刻指背青肿得像发面馒头。
萧承钧接过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母亲咽气时,他也是这样捧着土,听着嫡母在灵堂外笑说"庶子的娘,埋在后院乱葬岗便好"。
如今阿九的"坟"就设在离乱葬岗三步远的地方,他要让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自己爬出来啃食诱饵。
"起灵炮。"他低喝一声。
"咚——"
沉闷的炮响惊飞了枝头寒鸦,萧承钧望着惊起的鸟群,眼底闪过冷光。
他早让小翠在府里散布消息:阿九是因偷喝了嫡母赏的补药暴毙,临死前攥着半块染血的蛊鳞。
此刻整个镇北王府的眼线,怕是都在算计着如何从这"暴毙"的影卫身上,扒下他萧承钧藏了三年的秘密。
一更天,墓园的老槐树上落满白霜。
萧承钧裹着黑斗篷蹲在树杈间,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望着月光下那座新坟,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这是他三年来最危险的一局,若幕后黑手识破假死,他苦心经营的影卫线便要全断;可若不引蛇出洞,怕是等不到开春,他重锻的丹田还未大成,就要死在第二道冥蛇蛊下。
"沙沙——"
草叶摩擦声从西北方传来。
萧承钧的脊背瞬间绷直,目光如刀般刺向坟前那株歪脖子枣树。
月光下,一道黑影正贴着树干挪动,腰间悬着的短刀在雪地上投出细长的影子——不是府里的护院刀,是南疆蛊师常用的乌木柄淬毒刃。
黑影在坟前站定,从怀里摸出根细铁钎。
萧承钧看着那铁钎插入土中三寸,又轻轻撬动——这手法,分明是在探棺材暗格的机关。
他握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指尖触到预先埋在坟边的引信绳。
"咔嗒。"
铁钎触到机关的瞬间,黑影猛地矮身。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棺材盖"轰"地弹开,数道精铁索从棺中暴射而出,如灵蛇般缠住他的手腕、脚踝。
黑影闷哼一声,短刀"当啷"落地,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月光照亮他脸上的青纹刺青——正是南疆万蛊门的标记。
"李七,你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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