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药毒暗涌,骨中藏锋! (第2/3页)
的。"萧承钧指了指他腕上的铁环,"你爹是镇北军前营的百夫长罗铁山吧?
五年前漠北之战,他替老王爷挡过一箭。"
罗猛的瞳孔猛地收缩,铁环攥得咔咔响,"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要收的徒弟,得是骨头硬的。"萧承钧走近他,声音放轻,"昨日你打我时,拳头收了三分力——不是可怜我,是见不得镇北王的儿子被人当软蛋踩。
对么?"
罗猛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别过脸去。
晨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耳后一道刀疤——那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伤。
"林婉儿今日在琴亭抚琴。"他低声道,转身时铁环撞得更响,"她弹《阳关曲》时,琴弦会震落檐角的瓦。"
萧承钧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演武场尽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琴音。
清越的琴声穿过晨雾,像流水漫过青石。
他抬眼望去,西角的梧桐树下,一抹月白裙裾闪过——林婉儿抱着焦尾琴,正往琴亭走去。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琴弦,一声清响惊起数只雀儿,连檐角的铜铃都跟着颤了颤。
萧承钧摸了摸腰间的玄铁令,转身往演武场中央走去。
晨雾渐散,他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比昨日更挺拔了些。
真正的曲子,才刚开始弹。
琴音漫过演武场时,林婉儿正将焦尾琴搁在石桌上。
她素白的指尖划过第七根琴弦,目光却穿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场中那道月白身影上。
清越的《阳关曲》第一声扬起时,萧承钧正弯腰捡地上的木剑。
他的动作比寻常人慢了半拍——像是腰脊还在疼,指节压在青石上时泛着青白。
林婉儿垂眸轻笑,腕间银铃随抬臂动作轻响,指尖骤然加力。
第七弦应声绷直。
这一次的琴音不再是单纯的宫商角徵羽。
无形的音波裹着内劲从琴弦上窜出,如细针般扎向萧承钧的后心。
那是她跟藏剑山庄客卿学的"听风术",能借琴音探人经脉虚实——若萧承钧真如表面这般虚弱,此刻该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瘫软在地。
萧承钧的脚步顿住了。
他扶着木剑的手微微发抖,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像是被人当胸捶了一拳。
林婉儿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凝在他后颈——那里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耳尖都渗着薄汗,分明是内力紊乱的征兆。
"三公子?"她抱着琴起身,月白裙裾扫过石桌,"可是旧伤发作?"
萧承钧转身时扶了扶额,指缝间漏出半张苍白的脸:"林姑娘琴艺高超,倒是让我想起...想起幼时生母抚琴的模样。"他的声音发虚,尾音轻得像要散在风里,"只是这琴音...怎么有些刺得人脑仁疼?"
林婉儿的指尖在琴弦上蜷起。
她分明探到,萧承钧体内的元气流动虽乱,却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韧劲——像是刻意把经脉拧成了乱麻,专等着她来瞧这团乱。
"是我调弦错了。"她忽然笑了,眼尾微微上挑,"三公子见谅。"说着便将琴收进锦袋,经过萧承钧身侧时,袖中飘出一缕沉水香,"外院的风大,三公子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
萧承钧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刚才那波音劲撞上来时,他故意引着《九劫锻骨诀》的元气在肺经打了个转,又散成乱流——林婉儿是嫡母的棋子,若让她看出自己在重塑筋骨,嫡母的手段只会更狠。
"公子。"
青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她手里攥着块染了茶渍的帕子,发梢沾着晨露:"前院的张公公来了,说老王爷要单独见您。"
萧承钧的瞳孔微缩。
老王爷已有三年没召见过他,上一次还是他被嫡母灌下蚀心散的那日——那时他跪在祠堂外,老王爷的轿辇从面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