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铜镜背后的冤魂秘事 (第2/3页)
“什么?“
“关于建文帝即位那年,朱棣受封燕王时......“
“叮——“
电话突然断线了。
李宝盯着黑屏的手机,后颈的预兆变成了钝痛。
空明禅师的茶盏不知何时空了,案上的《栖霞志》被风吹开,泛黄的纸页停在“镜厄“那章,字迹被水渍晕开,隐约能看见“永乐“两个字。
赵婉儿把耳坠重新戴上,牡丹花瓣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她摸出包里的湿巾擦手,却在镜中看见自己背后站着个青衫女人——脖颈勒着麻绳,嘴角勾着笑。
“宝子......“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镜里有人。“
李宝抓起铜镜要翻过来,却在背面的铭文里发现了新的痕迹:“镜碎魂散“四个字下方,不知何时多出道血线,正沿着“散“字的最后一笔,缓缓爬向镜纽。
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
栖霞寺的飞檐在月光下投下阴影,像只倒扣的棺材。
李宝的拇指在手机按键上顿了三秒才按下回拨键。
赵婉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手背,镜中那个青衫女人的影子正随着她微微发颤的肩膀摇晃,脖颈处的麻绳勒痕在青铜表面泛着暗紫,像条活过来的蛇。
“通了!”赵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宝把手机贴在耳边时,听见张教授粗重的喘息声里混着翻书的脆响,“刚查了《应天府志》,王斌确实有个族侄过继到陕西,改姓王——王洁的籍贯是渭南,和地方志里的迁徙路线完全吻合!”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日在医院见王洁时,她后颈那道十二瓣牡丹状的淤痕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和赵婉儿耳坠、镜沿纹饰、张教授镜腿光斑重叠成刺目的团。
“所以王洁......”
“她可能是王斌的血脉。”张教授的声音压得更低,“更关键的是蕊珠——永乐三年,王斌告发她私藏严氏墓里的翡翠玉镯。那玉镯是马皇后亲手给乳母的,朱元璋曾下旨‘陪葬之物,违者诛九族’。”
赵婉儿突然拽了拽李宝袖口。
他低头,见铜镜不知何时从她膝头滑落在地,镜面朝上映着禅房梁上的蛛网。
青衫女人的影子正从镜沿往中央爬,麻绳在镜中绷直,像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蕊珠被杖责了三百下。”张教授的语速越来越快,纸页摩擦声里漏出几丝锐响,“行刑前她抓着王斌的靴筒喊:‘我没偷玉镯,是你趁夜翻了严氏棺!六百年后,我要你王家血债血偿!’当时在场的四个太监、两个稳婆,三个月内全死了——有吊在房梁上的,有溺在井里的,死状都和蕊珠一样,脖颈勒着麻绳。”
赵婉儿的耳坠“当啷”一声砸在铜镜上。
青铜与银饰相撞的清响里,镜中女人的嘴角突然咧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
她后颈的鸡皮疙瘩顺着脊椎往上窜,手指抠住李宝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错位:“宝子,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李宝弯腰去捡铜镜,指尖刚碰到镜纽就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
镜面的温度比冰窖还冷,那个青衫女人的影子竟从镜里透了出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淡灰色的轮廓——她的脚腕还泡在浑浊的井水里,裤脚沾着暗褐色的污渍,不知是泥还是血。
“后来呢?”李宝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片。
他余光瞥见空明禅师正垂眸盯着铜镜,枯瘦的手指在案上敲出极轻的节奏,像是在念诵某种咒语。
“王斌吓疯了。”张教授的背景音里传来抽屉被拉开的闷响,“他死前在床头刻了‘镜镇冤魂’四个字,让人把铜镜沉进自家井里。可县志里说,井填了之后,每到七月半,井的位置就会渗出血水。十年前开发商挖地基时挖出这面镜......李宝,你记不记得王洁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宝的呼吸陡然一滞。
王洁在ICU里攥着他手腕时,喉间发出的咯咯声突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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