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1/3页)
因为薛徵受伤的事情,侯夫人便没有打算再去永兴寺,坠马的原因查不清楚,最后只能当做是薛徵倒霉,碰巧遇到了会发疯的马,好在薛徵骑术精湛,摔下来的时候也及时调整了姿势,因此没有性命之危。
哥哥受了重伤,要养好一段日子,薛瑛根本没有精力再去管和程明簌的事情,她几乎一直守在薛徵床边,丫鬟熬好了药,薛瑛都要吹凉些才喂给薛徵。
他虽然伤了需要静养,但手中的事不能完全放开,薛徵靠坐在榻上,后背垫着软枕,静静地听下属过来汇报消息,他谈正事的时候,薛瑛就在外间等,翻着薛徵桌上的书,都是什么兵书、古籍,薛徵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严肃,一板一眼,薛瑛看了两眼,觉得晦涩难懂后就放下了,盖在脸上,窝在椅子上睡觉。
入夏后,气候开始变得炎热难耐,薛瑛坐在屏风后,倒不怕被进进出出的人看到,里间的说话声渐渐轻了,夏风习习,穿过门前的竹帘吹来。
过了会儿,薛瑛脸上遮阳的书突然被拿走。她一睁眼,正对上一双笑眯眯、轻佻的狐狸眼,眼尾弧度上扬,嘴角似笑非笑,下颌还有一枚朱砂痣,满身满脸都写着五个个字:“不是正经人。”
他手里拿着薛瑛方才盖脸的书,翻了翻,又嬉笑着对她道:“表妹,这《尉缭子》你看得懂吗?”
薛徵是武将,屋里的书大多也是兵法,经史一类的东西,薛瑛当然不感兴趣,看几眼就困。
可是她可以说自己看不懂,别人不可以,那样就是嘲笑她,薛瑛顿时怒了,“徐星涯,你怎么又来了!”
武宁侯有个姐姐,嫁去了扬州,丈夫是盐科大官,徐星涯是她的儿子,也是薛瑛的表兄。
去年年底,薛家的老夫人生了场病,薛瑛的姑母回京探望母亲,老夫人年纪大了,病时好时坏,徐夫人之后便一直住在侯府中。
徐星涯是和他母亲一起来的,不过他不住在侯府,而是住在书院,闲暇的时候三天两头往侯府跑,薛瑛真是烦透他了。
小的时候他就常欺负她,老是跟在她边上“小表妹”、“小表妹”地叫,还总捉弄吓唬她。
徐星涯的父亲公务繁忙,有一年被外调到很偏远的地方,他怕妻儿跟着过去会受罪,就自己一个人上任,姑母带着徐星涯住在侯府中,那时,侯府里有家塾,族里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这里一起上学。
薛徵比他们都要年长,家塾多是给小孩开蒙的,薛徵已是十几岁的少年,就在外头书院读书。
徐星涯上课的时候老喜欢给薛瑛丢纸团,约她去摸鱼,薛瑛一开始还新奇,她坐在岸边踩水玩,徐星涯不小心将她的鞋子踢到水里,绣鞋湿了,穿不了,徐星涯就笑呵呵地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脚,又捂在怀里,说要给她暖暖,薛瑛一脚将他蹬开了,他又凑过来,非要背她。
一次就算了,次次都这样,薛瑛丢了好几双鞋子!她就算蠢笨如猪也该看出来了,这狗东西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故意弄湿她的鞋袜,捉弄她!
可后来有一次,她不下心滑到池子里,呛了水,生了很久的病,听家里人说,徐星涯被他娘打个半死,她醒来的时候,床边的徐星涯哭得一把鼻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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