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斗试炼(求月票求订阅) (第2/3页)
楚宁是被冤枉之人。
可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冷静地站在局外,观察着少年一招一式、一言一行。
他想知道,这个用《惊雷刀诀》入品的年轻人,究竟是只凭一时热血,还是当真有一颗无惧生死的心志。
若楚宁心性足够坚韧,能在生死边缘稳如磐石,那么今日就算与王家彻底翻脸,他也必将站在楚宁这一边,为那失落多年的刀意再战一场。
就在这一刻,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眼神中掠过一抹肃然的赞许。
“够了!”雷万钧骤然一掌拍碎身旁案几,木屑飞扬,雷气如潮,眼中寒芒爆闪,“楚宁擅动武库要毒,终须查明始末——暂押地牢,待老夫彻查真相,再做裁断!”
楚宁眼角微动,眉头轻蹙。雷万钧明显已心知肚明,却为何不当场揭破?
但他终是没再多言,只将锈刀缓缓归鞘,任由弟子押送而去。
走出药房的那一刻,他背脊如旧般挺直,雷纹隐伏于衣袍之下,仿佛一柄未出鞘的刀,悄然在风中酝酿寒光。
......
镣铐叮当作响,楚宁被铁链推搡着步入地牢。石阶幽冷,青苔滑腻,脚步一踏便渗出浑浊水渍。铁门“轰然”关上的回音未散,便听见一阵咧笑。
“老子要把你那贱姐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让她给人舔脚都嫌脏。”
声音粗砺,夹着恶意与轻蔑,如生锈钉子钉入耳膜。
楚宁脚步微顿,目光森冷地扫去。开口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疤脸壮汉,半张脸横贯一道刀痕,牙缝里嵌着枚金牙,笑起来刺眼如毒蛇吐信。
这一句话,便足够暴露他身份。
“果然是王家的狗。”
地牢中血腥浓重,青石砖缝间积满岁月沉淀的暗红,空气混杂着锈蚀与霉腐。执事站于囚笼外,展卷宣读,语声冷硬:
“楚宁涉嫌私斗伤人、谋害同门,刑堂决议——以死斗试炼自证清白。若胜,既往不咎;若败,尸骨无存。”
话音未落,疤脸壮汉已一步踏入囚笼,狞笑中铁链破空甩响,卷起一股血腥风。他就是王魁,王家旁支走狗,早在一年前便潜入武馆,此刻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獠牙。
“尸骨喂狗。”他接声而落,铁链磕在地上,溅起火星。
楚宁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镣铐,又抬眼盯住王魁的金牙,一抹冰冷笑意缓缓浮上嘴角。
“死斗试炼?”他嗓音低哑,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沉稳,“我接了。”
这一刻,雷纹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宛如蛰伏的电蟒轻轻蜷动。
不是求生,是狩猎前的平静。
刑堂地牢,昏暗如夜。
中央擂台四周镶嵌铜灯,火光摇曳如鬼目。囚笼之外,雷万钧负手而立,藏身于阴影之中,目光如炬,静静注视那一方血腥角斗场。
擂台上,王魁赤膊而立,筋肉虬结如蟒,皮肤泛起幽青光泽,仿佛浸染毒血的铁胎。
“嘿。”他龇出一口金牙,狞笑间腥风扑面,“来啊,楚宁!看看你那口破刀,能不能破得了老子的铁甲功!”
话音未落,他猛踏地面。
“轰——!”
石砖震裂,气浪横扫。铁甲功运转至极致,他整个人宛如披上青铜战甲,浑身皮肤泛出金属冷光,毒劲潜藏筋骨,拳风所至,连空气都隐隐发黑,硫磺味刺鼻扑来。
雷万钧在角落中眉头微挑,喃喃:“毒煞入劲?此子竟敢修邪道功……”
场中,楚宁却纹丝未动。
他立于破碎的石屑间,褴褛布衣下雷纹游走,幽紫雷弧宛若伏蛇,闪烁胸前的暗灰符纹,赫然是《糙石硬功》的前几层——却已筑出了坚韧如壁的肉身基底。
“砰!!”
两人硬撼一拳,气劲炸裂,地砖如遭雷劈,寸寸崩解。
楚宁脚步微错,借力滑移三寸,卸去七成劲力,锈刀顺势上挑,一道闪电般的斜斩破空而出。
“叮——!”
金铁交鸣,炸响震耳。王魁满脸不信地低头看去——拳套崩裂,五指骨裂,鲜血沿着手背滴落。
“怎么可能……我的铁甲功怎会……破了?”
他还未来得及后撤,楚宁嘴角已勾起一抹讥笑。
“裂云式。”
锈刀脱手疾旋,雷光爆闪如怒龙惊鸿,直取王魁胸前罩门。
“噗——!”
血雾炸开,雷纹瞬间沿着伤口窜入王魁经络,狂暴雷劲如野兽撕咬,沿脊柱冲入五脏六腑。
王魁双目暴睁,喉咙滚动,却只吐出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