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君可伐,神明亦可革之! (第1/3页)
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九个字,从孟子的虚影口中吐出,不带半点烟火气。
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就化作了一柄足以斩断一切神权、君权枷锁的无形利刃。
轰!
这柄利刃,首先斩向了华夏部落。
那跪在地上的部落领袖,那个名义上的“君”,身体剧烈一震。他看着孟子,又低头看了看那些刚刚站起来,手持劳动工具的族人。
君,为轻?
他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这个念头,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被冒犯,反而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原来,他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统治,而是为了服务。
他手中的权杖,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责任的度量衡。
那束缚他,也束缚了所有人的,名为“等级”的枷锁,在他心中寸寸断裂。
他缓缓站起,将手中的权杖,插在了自己身前的土地上。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他只是民众中的一员。
随着他的站起,推演空间内,所有华夏先民的身体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光芒来自农夫的锄头,来自工匠的石锤,来自妇人的骨针,来自战士的长矛。
这些光芒汇聚在一起,不再是零散的萤火,而是化作了一片厚重无垠的,土黄色的人道洪流!
这洪流冲天而起。
米迦勒那“神权天授”、“生而有罪”的圣光领域,在这股蛮不讲理的人道洪流面前,就像是烈日下的薄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所有华夏先民额头上残留的【原罪】烙印,连同那被植入灵魂深处的负罪感,被这股洪流一扫而空,彻底净化!
“不……”
米迦勒看着下方那片土黄色的光辉,看着那些挺直了脊梁,眼中再无半点迷茫与忏悔的凡人。
他无法理解。
他彻底无法理解。
凡人的价值,怎么可能高于君主?君主的价值,又怎么可能高于代表神之意志的国家?
这是一种怎样的文明?
将创造一切的“人”,置于最高的位置。
将承载一切的“国”,放在了第二位。
将管理一切的“君”,放在了最末尾。
这完全颠倒了。
这完全违背了他所认知的一切秩序!
羔羊,怎么可能比牧羊犬更重要?牧羊犬,又怎么可能比牧羊人更重要?
这是渎神!这是最根本的混乱!
雅典娜手里的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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