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朱高煦“三征漠北”2 (第2/3页)
就是那运筹帷幄的帝王:
“你们看着吧!这一仗打下来,瓦剌的马哈木,鞑靼的阿鲁台,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老爷子这是在立威!是告诉草原上所有长了反骨的狼崽子:老子不管你是谁!不管过去有没有功劳!敢对大明朝三心二意,敢在老子背后捅刀子,照砍不误!什么狗屁‘以夷制夷’?玩不转了!以后,北疆的规矩,就得靠咱大明自己的刀把子来定!靠火铳!靠神机营!靠……”
靠谁?!朱高煦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一种病态的期待:
“靠我朱高煦这样的百战猛将!靠我汉王府的铁骑!”
狂喜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自动过滤了此战同样与他无关、他甚至连个旁观者都算不上的事实,只死死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父皇还需要打仗!还需要立威!还需要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他永乐大帝的赫赫武功!而打仗,怎么能少得了他朱高煦这口最锋利、最嗜血的刀?!
“第一次北征,漠北深处,是谁率三千营铁骑凿穿了鞑靼的中军?是我!阿鲁台望风而逃,靠的是谁的兵威?是我!”
“第二次忽兰忽失温,数万鞑子困兽犹斗!是谁亲冒矢石,带头冲锋,斩下上万颗首级,杀得鞑子尸横遍野?还是我朱高煦!”
“第三次?”朱高煦嗤之以鼻,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的嘲讽,仿佛张辅的名字都脏了他的嘴,“没了我这口刀,老爷子用了谁?张辅?哼!那个在安南湿热林子里捏软柿子的家伙?带着大军跑了个空趟子,连阿鲁台的毛都没摸到一根!屁滚尿流地回来了!老爷子心里能痛快?能不憋着一股邪火?!这口气,他找兀良哈撒了,但真正的场子,还没找回来呢!”
他越想越觉得豁然开朗,越想越觉得柳暗花明!老爷子这次打兀良哈,是泄愤,是立威,更是为下一次真正的、找回场子、彻底解决漠北威胁的大战做铺垫!
下一次!那必定是雷霆万钧、震动草原的倾国之战!而那时,老爷子环顾左右,除了他朱高煦这柄所向披靡的利刃,还能用谁?!还有谁比他更懂骑兵冲阵?比他更敢身先士卒?!
“哈哈哈!等着吧!老爷子!用不了多久!圣旨!征召我汉王朱高煦随驾亲征的圣旨,一定会插着翅膀飞到乐安!”朱高煦猛地一拍大腿,之前的绝望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甚至咧开嘴,荒腔走板地哼起了一段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听来的、粗俗不堪的北地小调,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充满希望的亢奋。仿佛那承载着他全部野心与价值的圣旨,已经带着马蹄的脆响,踏上了通往乐安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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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三年,奉天殿内恢复了庄严肃穆的寂静。
方才乐安汉王府中那场从绝望恸哭到癫狂高歌的戏剧,如同一场隔世的幻梦,其间的悲喜跌宕,却清晰地烙印在殿内每一位洪武君臣的心头,沉甸甸的。
太子朱标侍立在御阶旁,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他看着天幕上朱高煦最后那扭曲的亢奋,听着那荒腔走板的小调,心中没有半分看戏的轻松,只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沉重与悲哀。
那毕竟是他的侄儿,是四弟的骨血。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勇冠三军的亲王,竟被逼迫、被放逐到如此境地,如同困在华丽囚笼中,只能靠幻想下一次出征来自我麻醉的野兽。
朱标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想从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寻找一丝动容,看到的却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寒。
魏国公徐达,这位曾与朱棣并肩作战、深知战场凶险与权力倾轧的老帅,此刻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
他宽阔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塌陷了一丝,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压力。
作为勋贵之首,他比朱标更清晰地看到了朱棣突袭兀良哈背后那深远的政治算计和冷酷无情——朵颜三卫,靖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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